突如其來的逐客令讓我呆愣當場,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麽,思量再三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起身與老爸打了聲招呼後我便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到了自己房間。
那晚,我輾轉反側無心睡眠,索性坐到書桌前將所聽所感的一切記錄下來。之後直到李德裕墓葬發掘完畢回到BJ,我才有空抽了一周的時間將那份草稿撰寫成論文發布在歷史周刊上。
由於當時的我並沒有什麽影響力,而論文內容又過於匪夷所思,發出去之後如石沉大海般沒有引起一絲波瀾,漸漸地我也把這件事給遺忘了。
收回思緒,我將資料置於桌上苦笑著對予馨說道:“也真是難為你把這件陳年舊物給翻出來,老實說,我寫這篇論文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做過多少實質性的研究,其中大部分內容不過是我的臆斷,看來這次你是白跑一趟了”。
坐在對面的予馨一言不發地盯著我看了好久,似乎想要從我的眼睛裡看出些什麽,最終在一聲歎息之後,她開口說道:“也許吧,不過你的一些觀點雖然沒有有力的史實支撐,但是卻比目前的理論靠譜的多”。
我淡淡一笑,低下頭自嘲地說道:“嗐,有什麽靠譜不靠譜的,胡思亂想罷了,你可千萬別當真”。
就在我以為予馨已經放棄了的時候,她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地笑容,話鋒一轉說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管你的觀點是對是錯,我都願意去相信,願意去嘗試”。
我詫異地抬頭看向予馨,四目相對,予馨認真的樣子著實給了我一次暴擊,一絲波瀾悄然在我的心中蕩開,當初朦朧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下意識地挪開自己的目光,恍惚間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襲上我的心頭,愣神之際,予馨再次開口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分別時的約定嗎?”。
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我望著天花板苦笑著說道:“當然記得”,轉而把目光再次放到予馨身上,“當你回來的時候,如果我在業界有所建樹,你就…你就答應…”。
說到最後,我說話的音量幾乎聲若蚊蠅。
坐在對面的予馨則早已笑得花枝亂顫。我不明就裡地看向她,實在是想不出哪裡這麽好笑。
我就這麽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了足足五秒鍾,予馨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止住了笑意,自知失禮的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眼含笑意地說道:“你知道你剛才的表情有多搞笑嗎?而且說到最後都沒聲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還有這樣的一面,以前自信陽光的你去哪了”。
原本還感到不悅的我瞬間就泄了氣,摸了摸鼻子反問道:“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我可是覺得自己依舊自信陽光呢”。
予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傲嬌俏皮的模樣令人心動,隨後她妥協似地說道:“是是是,你還是那個你,不過…”,她故意拖了個長長的音。
我微微皺眉緊跟著問道:“不過什麽?”。
予馨裝腔作勢地站起身繞到我身後,對著我的耳朵輕聲說道:“不過你的業務能力怎樣還不得而知,別搞到最後只是通過你父親的關系上位的”。
能力被質疑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隨即一拍大腿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可以質疑我是不是當年的我,但是業務能力這塊絕對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