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礦泉水、八寶粥”
“臭豆腐,臭豆腐!
聞起來臭,但吃起來香!”
“螺螄粉,一碗不夠還得再來一碗!”……
“哼!你都把我拍成矮冬瓜了,人家的臉哪有那麽大!
哎呀,你又不開美顏!害得人家變得那麽醜!
我不理你了!”
……
“來咯,快跟上,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裡呢就是咱們的臨山古城啦,來到這裡的朋友可得知道一下這座古城的歷史。這個可是從明朝的時候就建起來了的,距今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歷史。這裡地處於邊疆區域,遠離中原,以前就多次飽受戰亂之災,”,不過那時候的人們可聰明勤勞又能幹了,他們在附近的山上拉來大石頭,敲成大磚塊,然後用古法粘合劑將這些大磚石一塊一塊地砌成城牆。這幾百年來,人們一直不停的加固,這裡也逐漸變成了一座雄偉的城關,這裡留下了許許多多的故事,後續聞名而來的人們也絡繹不絕。
這麽多年來,這裡的城牆依然屹立不倒,守護著這裡的百姓,給這一塊地區帶來了長久的平安。
這裡的老人以前就常說,只要打仗了,要麽躲在大山裡,要麽就進城躲躲,這裡可安全著呢。
來來來,大家一起在這座雄偉的城門前合個影!”
絡繹不絕的遊客,來到城門前都不由地停下,靜靜的聽著領頭的導遊的滔滔不絕,有的默默的站在一起合影,有的單獨靠在城門邊的城牆微笑的擺拍。
突然一個女遊客向城門裡面望去,發現裡面的有個很大的廣場,但廣場上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也有很多人在排著幾條大長龍,周邊還有一排排佩戴防爆裝備的警察努力的維護秩序。
人們一邊排隊一邊不停的打著電話,又不停地跟周旁的人討論著,爭吵著,抱怨著,很是嘈雜。……
“聽說了沒,又有人被咬了,從上周五到昨晚,一輛輛車出去下鄉,又一趟趟的往醫院拉人,估計咱們縣人民醫院都住滿了!甚至有的人還為此打起來了,來了好多警察都攔不住,最後都直接帶到派出所關禁閉去了。”一個40多歲的挺著大肚子的男子跟著旁邊排隊的人,瘋狂的描述自己昨晚的所遭遇的事情。
“真的嗎,這麽嚴重?”
“這還能有假!沒看到現在武警都出動了”
說著,這名挺著大肚子的男子,突然聲音變小聲起來,急忙低下頭,人群頓時安靜,認真地排起隊來。
原來從城門上的城樓上緩緩地走下來了五位全副武裝的兵哥哥。
其中一位年紀在28歲左右的國字臉士兵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的人群,一臉的凝重。然後快速跑向民警那邊,與一個年紀在50多歲的身著淺灰色中山裝的圓臉男子,互相商談著。
這樣過了幾分鍾,圓臉男子擦掉臉上的不知突然冒出汗水,深吸一口氣,最後仿佛做了一項重要的決定。
招了招手,喊來了十幾名帶著防爆盾牌和甩棍的警察,迅速跑到阜成門城門下,驅散著人群,建立起了,黃色警戒線!
“要進城的快點!快點,快點!馬上要關城門了!
聽好了,不要拍照了!
喊你呢!
不進城的趕緊回家,趕緊離開這裡!不要在門口聚集!”
防爆警察們一邊著急地詢問著人有沒有被狗或者人咬到,一邊努力地驅散堵在城門口的人群。
圓臉男子也在一旁使勁地推著遊客,
焦急嘶啞的呼喊著, 再快點!希望還來得及!
……從天空向下看,古樸莊嚴的城門彌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此時廣場上聚集了兩千多人,排隊的長龍從崇文廣場一直綿延到繁華的玉麟街。城門也快速的聚集了幾百號遊客急衝衝的往前擠,還有一群一群的人從公路上拚命地往城門趕!
城門隔著一條清澈的護城河之外,是繁華的現代城,一千多米的步行街中央的公路上,此時卻堵滿了車輛,一輛頂著一輛,司機們生氣的拍著喇叭!
喇叭聲連綿不斷!
……
“爸爸,那是什麽呀?”,
護城河上的石橋右側的護欄邊上,站著一個扎著雙馬尾,左手拿著一小串的冰糖葫蘆,右手拿著綠色的棉花糖的七八歲的小女孩。小臉粉紅粉紅小臉的,怪可愛的。
她用可愛的小虎牙咬了一口冰糖葫蘆,又棉花糖指向下面的護城河裡,好奇的問道。
“怎麽,芊芊?你發現了什麽?
跟你說啊,我可是申請到放了一周的假,這次我們仨兒可一定要好好地在這裡玩玩。
我還帶了相機。到時你可以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那可是你跟我提了好久的。這次一定會把你們娘倆拍的美美的,呵呵呵。”
一位三十多歲的中等發福的男子,聽著女兒的話,往下瞄了一下,隨後又笑著拉著妻子和女兒的手,溫柔的說道。
“不對!它在動!
快來爸爸,是有一隻棕色的小泰迪掉水裡了”,小女孩衝到石橋左側的欄杆,跳著呼喊著爸爸,然後用冰糖葫蘆直直的指著下方的護城河,著急的說道。
“它真可憐,快救救它!
爸爸你快想想辦法!我們救救它吧”
小女孩還在著急的用冰糖葫蘆指著。
但此時芊芊的父親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下方的護城河,滿臉驚駭,又或是不敢相信!
“快走,我們快進城!”說著一把抱起小芊芊,用力拉著妻子的手,拚命地擠入城門!
小芊芊的手中的棉花糖和冰糖葫蘆掉落在地上,隨即就被沸騰的人群淹沒。
在沒有人留意到的地方, 一股暗紅色正在護城河中蔓延湧來!
……
九月清晨的陽光正好。
慢慢的,巷子裡的遊客多了起來,古城小巷中的小販們,正賣力地吆喝著。
拍照的拍照,砍價的砍價,有的三三兩兩的結伴同行,在這古樸而厚重的城牆上散心遊玩。
聽著熟悉地嘈雜的聲音,看著漸漸地平了平心情,想了想,又轉頭向旁邊努力地抬著床板的麻衝問道:
“衝兒,你是怎麽想的,剛剛田老師都喊你了,你怎麽不答應,害得我拖著你半天。不就是送個人去醫院看病嗎!
再說,這個也是我們的同學撒,以前還跟我們一起打過球,你還誇他籃球打得好,難道你忘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事,哈哈哈,有一點我比較好奇,你怎麽不讓煌兄背他直接衝向醫院,非得咱們這樣抬”吳奇看著躺著床板上的痛苦難受的同學,感到一絲不忍,又好氣的看著麻衝用鞋帶將別人的雙手綁住,又用校褲緊緊包裹著。
麻衝看著前面的這個大臉,想了想,一下子不知道怎麽開口,低了低頭,才小聲說道:
“七仔,不是你想的那樣,唉,怎麽跟你說好呢。”
聽著麻衝的低語,蓋住了吳奇那顆好奇地心,頓時沒有繼續問下去。“別過來......別過來......你再不松口我就揍你了......啊!”麻衝又低頭看著眼前的這位發著高燒,滿頭虛汗,已經開始說胡話的同學,心也開始繃緊了。“七仔,咱們再走快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