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州呼吸微緩,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氣,俯下身說:“喝酒了?”
“幾杯吧。”薑暖暖面頰略紅,拉拉他的領帶,挑眉說:“聽說你在這跳脫衣舞給人摸啊,你怎麽這麽不值錢了。”
顧時州愣了下,桃花眼橫掃她身邊的女人,對方一個激靈,連忙解釋道:“不是脫衣舞啊!我說的是玩牌遊戲!二爺輸了脫了個上衣麽!”
“我又沒脫褲子。”顧時州低頭跟她解釋:“聽見了?那皮帶也就你解過,第一次多快你自己沒數?”
薑暖暖點點腦袋,又拍拍他的胸口,“嘖,可你還找小姐。”
都不需要顧時州罵人,跟她嘮嗑的女人要先瘋了,“什麽找小姐,是世家小姐!世家小姐總愛找二爺玩麽!”
句句可都是實話啊,以往顧時州不在意,現在在薑暖暖面前他在意的不得了。
他低聲下氣的說:“我先帶你回家。”
薑暖暖抵著他的肩膀,不肯走,“你真渣人啊。”
“假的,又不真。”顧時州湊到她臉前,“我錯了好不好?”
“不好。”薑暖暖喝酒後驕縱起來,人不講理又霸道。
路錦等人從卡座出來,也隻敢遠遠的張望。
顧時州無奈,單手扶著她,“那你說怎麽辦?”
“跪鍵盤啊。”柏梁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杭盼夏過來了。
這餿主意顧時州之前給他出過,不好使,杭盼夏也知道,是以多看了幾眼顧時州的膝蓋,想知道這樣高傲的一個男人,愛上人的時候會妥協到什麽地步。
薑暖暖微微一笑,拍手,“也行。”
顧時州眼眸抬起,看了眼看好戲的柏梁,知道他絕對又在自己女人那裡吃癟了故意來搞他。
他驀然一笑,生出幾分風流浪蕩來,眼神勾著薑暖暖,“不考慮給我留點面?回家再跪?”
薑暖暖有點遲疑,吧台人員非常有眼力勁的將工作用的電腦鍵盤拆下來,遞給了顧時州。
柏梁說:“薑小姐可不能心軟,得叫他在這混不下去,再也不敢來才行。”
薑暖暖明知道他錯竄她,就覺得好笑,唇角上揚,笑容甜的不得了。
顧時州盯著她看,手指在她手背摸了摸,片刻嗓音也帶了笑,“你告訴我是這個原因麽?你不想我來這了。”
這倒是真的,薑暖暖認真點點頭,“嗯,你還是得多乾點人事。”
“行,畢竟家裡聽你的,以後再也不來了。”
顧時州手拿著鍵盤,往地上一丟,眾目睽睽,雙膝下跪。
他仰著頭,意氣風發的面龐,眼神隻容得下她,“滿不滿意?”
薑暖暖低頭看他這麽乾脆利落,霎時愣住。
玩笑而已,你還來真的...
氣氛瞬間全場爆炸。
“滿意了滿意了。”薑暖暖連忙從椅子上下來,輕晃的身子被他接到懷裡。
顧時州輕松將人抱好,路過柏梁時,挑釁的說了一句,“自己老婆要罰跪,跪幾次都行。”
杭盼在一邊聽到了,瞥了柏梁一眼,輕飄飄的說:“二爺情真,恭喜。”
柏梁轉頭看她,怒了,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呢?合著就我白跪?”
她也不像薑暖暖那麽聽話啊,說抱就抱,說走就走,好哄的很。
杭盼夏越過他往前走,淡聲道:“又不愛了,你跪有什麽用。”
柏梁僵住。
後來他實在氣不過,讓人在俱樂部門口掛了塊牌子。
顧時州與狗不得入內。
當真後來許多年,他隻身一人,未再踏入過。
...
在人前讓顧時州吃了點癟,薑暖暖是快樂了,但回家後過的也很是艱難。
男人挪著她的腿讓她在床上跪好,在她哭鬧時,又在背後哄著她,“你鬧一回,就不許我來一次了。”
最後膝蓋都紅了,顧時州才堪堪放過她。
兩人鬧夠了睡去又醒來,直接到了夜宵時間。
薑暖暖腿磨得慌,今天喝的酒也不至於到斷片的程度,自然記得酒精催化下兩人都做了什麽,她一生氣,蹬了一腳本就睡在床沿的顧時州。
被她踹醒,顧時州還握著那腳踝揉揉,聲音沙啞,“怎麽了。”
她踩踩他的腹部,“餓了。”
男人驟然睜眼,“嗯?”
這拖長音的語氣詞立即讓薑暖暖明白他想歪了,另一隻腳也蹬了過去,聲音大了點,“我說,我肚子餓!”
“我也沒說別的。”顧時州懶洋洋的笑,松開她的腳揉了揉都是抓痕的胸口。
薑暖暖輕哼。
他撿了落在一邊的睡衣穿好,“帶你出去吃。”
網上這會因為顧時州跪女人的視頻已經傳的滿天飛,唯一躲過虐待或囚禁的2號看見這新聞,她喃喃自語,“最後來度假了一趟,應該快結束了吧。”
顧時州帶她去了兩人第一次去吃的燒烤店。
他學會吃豬腦和大腸了,但那辣度也挺重。
薑暖暖看他額頭汗都出來了,抽了張紙給他擦擦,又說:“以後別乾那種事了。”
顧時州挑眉:“酒吧那事?”
薑暖暖點頭,格外認真,“我不喜歡你故意這樣,玩弄女人什麽的。”
顧時州頓了頓,說:“好。”
...
剩下一天,薑暖暖要求顧時州帶著自己去了紋身店。
“你確定?”顧時州垂眸問她,眼神深的要命, “真要紋。”
“嗯。”她點點頭。
她一點沒糾結,顧時州糾結的要死,最後攥著她的手腕往外走,“多疼,不紋。”
薑暖暖站住腳,扒住門,“顧時州,那時候你多疼,讓我試試。”
她眼神堅毅,一副死不回頭的架勢,讓男人心口一熱,被抹去大半痕跡的位置,隱隱發癢。
“愛我到這個地步?”
玩笑的語氣,眼神認真的可怕。
薑暖暖到他跟前,望著他,“愛你,所以給你上一道鎖,好好當個人。”
對視片刻,顧時州驀然笑了,轉而捏著她的下巴抬起狠狠吻了一口。
“不當人好不好。”
“當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