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四個大佬當替身後,我年薪百億》
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裡有打包好的調酒套裝,他選了幾袋到家,薑暖暖卸下上班套裝簡單衝了個澡,從家裡換了件睡裙過來。
翟蘅看著她穿著那條過於可愛的小熊睡裙,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細白又直。
他轉開目光,將鞋櫃裡的拖鞋拿出來放到她跟前。
在平常不過的一個舉動,薑暖暖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像個需要時刻被照顧的廢物。
兩人在客廳裡坐下,翟蘅幫忙調袋子裡的酒,薑暖暖拆了他的外賣袋。
一份炸雞套餐。
她轉頭看他,“沒想到你喜歡吃這個。”
“不知道吃什麽,隨意買的。”翟蘅將杯子遞到她面前,他不過是知道她被放鴿子,掐著點出去買與她偶遇的罷了。
小桌上堆滿誘人的燒烤和炸雞,兩杯酒緊緊挨著,薑暖暖拿出手機對著桌子拍了一張。
翟蘅隨口問:“發朋友圈麽。”
薑暖暖點點頭,“嗯嗯,挺久沒曬過美食了。”
他說:“也給我一張。”
“好啊。”
薑暖暖給他傳了一張,自己發了個乾杯的小圖標發了朋友圈。
兩分鍾後,翟蘅的朋友圈也更新了,完美拷貝了她的乾杯小圖標。
他那萬年一排灰色長線的朋友圈迎來了第一張休閑照。
有他好友的,都嘖嘖稱奇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大佬突然曬生活了。
“怎麽好端端被放鴿子了。”翟蘅碰了碰她的酒杯,淺抿一口。
薑暖暖看他兩眼,歎了口氣,“之前你用賓利車送我回來,被人拍下照片,我們公司傳開了以為我被哪個富豪包養了,我這個約飯的同事對我有意思,也挺信任我的,今天大概又聽了什麽謠言才放的鴿子。”
翟蘅微微斂眉,“為什麽會覺得你被包養了?”
薑暖暖喝了一大口酒,“那些人的想法當然是我配不上呀。”
翟蘅見她眉眼間的無奈,問:“現在呢?”
她認真想了想,又喝了小半的酒,泛紅的面頰抬起看他,眼裡亮晶晶的,“說真的,就像你說的我有學識有教養有才華,我為何嫁不得富豪非得是包養?”
她一手拍上他的腿,高聲道:“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翟蘅稍稍揚眉,眼裡含笑,配合她,“什麽問題?”
“不過是嫉妒我,一群腦乾缺失的人而已。”薑暖暖豪邁跟他碰杯,“我何必跟這樣一群人計較?對吧。”
“對,富豪配得上你。”翟蘅撫了一把她激動的差點從沙發上滑下去的身體,結果她手滑了,杯中酒液撒了不少到他的大腿上。
輕薄的休閑褲面料當即濕了一大塊。
薑暖暖懵了懵,反射性的去夠茶幾上的餐巾紙,“我給你擦擦。”
她酒量沒那麽好,話題一起興奮上頭,就和嗑瓜子一樣不自覺的就喝了許多,腦子裡少了幾分清醒,那手摸上去時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紙巾按在潮濕的地方吸收水分,酒液裡的果粒濺的上面了一些,她用紙巾擦掉了部分還想往上探。
翟蘅及時握住她的手腕,“好了。”
他的皮膚偏白,喝酒不紅臉,這會連頸側都染了一絲緋色,垂眸看她的眼神泛起海浪,語氣輕緩抑製,“在下去要出事了,你松開我的褲子。
”
薑暖暖後知後覺地低下頭,道德約束回到腦子裡,她才明白自己借著酒勁幹了不得了的事。
她抽回手,口乾舌燥的要去找水喝,湊巧桌上就有杯,端起噸噸噸灌了大半,一眼不看他,“你去換條褲子吧。”
翟蘅看她將自己的那份都快喝完了,也沒說破,起身去了臥室。
擱置在茶幾上的手機這會已經震了好幾下。
薑暖暖拍了拍泛紅的臉飯,翻開手機看了眼消息,心中怦怦跳的那股澎湃情緒在看清內容後,瞬間被澆下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是主管發來的消息。
發給沈夫人的簽約合同剛剛被打回來了,讓她明天早點來公司一趟。
薑暖暖回完撂下手機,輕輕歎了口氣,將剩下的酒全開了調完,往肚子裡灌。
翟蘅不可控的出現反應,他換了褲子在臥室裡平複了一會,才重新出來。
見她還在喝,他走過去拿下她的酒,“再喝真的會醉。”
她滑坐在地板上仰頭,氤氳霧氣的雙眼快要滴出水來,委屈的說:“我剛剛下定決心打算辭職換工作了,再給我喝一口。”
翟蘅微微一愣,雙腿盤坐在她身邊,將杯子還了回去,“好事。”
薑暖暖笑起來,掃蕩了剩下的酒。
...
放縱的後果是她徹底醉倒了,翟蘅收拾完了桌面,抱她起來,“家裡密碼鎖多少?我送你過去。”
她摟著他的脖子,呼吸灑在頸畔,咕噥報出一串數字。
輸入錯誤,翟蘅又問她,來回折騰了四五次都是錯的,薑暖暖煩了,腦袋拱在他的頸窩裡亂蹭。
他低著頭,語調微微上揚,“只能先睡我那了。”
剛抱她上床,薑暖暖抓著他的手指睜眼,不滿道:“不刷牙洗臉怎麽睡覺?”
她的視線是混亂的,掙扎著要坐起身,裙擺不停的往上蹭,翟蘅隻好又將她抱到浴室,將人固定在自己與盥洗台之間,抬手打開上方的櫃子拿出新的洗漱用具。
薑暖暖閉著眼睛刷好了牙,亂揮的手裡準確塞入一條毛巾擦臉。
翟蘅及時將她貼在臉上的發絲撥到耳後,扶著她的腰,說:“乾淨了,去睡吧。”
滾到被子裡的薑暖暖舒坦了,鼻息間都是好聞的檀香,氣味似有安神的作用讓她很快靜了下來。
床頭亮著一盞夜燈,翟蘅在床邊坐著陪了會,起身進入浴室洗漱。
酒後出現錯亂時空的記憶在薑暖暖的腦中就像走馬觀燈,陌生又熟悉。
她夢見了翟蘅與她的過往人生,真實又虛幻,美好又疼痛,處處充滿割裂感。
他們廟裡祈福,雪下酌酒,海邊約會,床上親昵....
他們彼此相愛,他卻死在了年輕時,死在最愛她的那年。
薑暖暖胸口悶疼。
夢境光怪陸離,不知何故,場景切換,死的人成了她。
男人身形頎長,氣質清冷,腕間戴著一佛珠,總是長伴於她的墓邊不走,常常給她送來漂亮首飾與零食,口中總會重複一句話。
她湊近了去聽,發現他說的全部是愛。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歲月不在,容顏老去,他也仍然孑然一身,隻守著她腐朽終老。
看著那人最後孤獨死於墓碑前,薑暖暖再無法忍耐,胸口痛到快要撕裂, 崩潰大哭。
夢境在眼前碎裂,切割了那人的面龐消散。
快要窒息的她被人及時抱起喚醒,腦袋輕撞上男人胸膛,薑暖暖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裡闖入翟蘅年輕俊逸的臉,一下不知是喜是悲,腦袋抵在他肩膀抓著他的衣服,賴在他身上哭。
襯衫都被浸潤的一片溫熱潮濕,帶著她的情緒一路燙入心底。
翟蘅順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拍著哄她,“怎麽了?”
“夢見你死了。”她的身子有點抖,喝了酒的腦子昏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有如此大的反應。
他將她從被窩裡抱出來放到腿上,一時心潮翻湧,僅有的一絲克制讓他只是緊緊抱著她,柔聲說:“我還活著,你感覺不到嗎?”
掌心下的胸膛溫度與心跳震顫,耳邊的吐息還有那溫柔的說話聲,無一不在證明那只是一場夢。
薑暖暖漸漸冷靜下來,明白那只是一場極端不好的夢,緊抓在他胸口的手逐漸放松,快要崩裂的情緒回彈後,她的人也跟著軟了要倒回床裡。
懷裡一空,似乎連著心臟都空了,胸口的冷氣撲來,翟蘅握住薑暖暖的手腕,掌著她的腰將人又拉了回來。
軟綿綿的身體重新撲進懷裡,薑暖暖撐著他的肩跪坐在床上,眼尾泛著紅。
“你這樣,我就快忍不下去了。”
清雋的臉湊近,他掌住她的後頸,低聲道:“我從來不想過多干涉你的人生,但快到極限了,暖暖,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