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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堇召垂眸,“你認識?”
薑暖暖懵逼的搖搖頭,“不認識啊,我最近一直在外工作呢。”
她都半個月沒回來了,去哪認識名字這麽土鱉的人物。
“你怎麽能不認識呢!你都把人送警局了!你怎麽能不認識呢!”另一個阿姨大叫起來,嗓門大的讓樓上幾戶人家的燈都亮了。
“小點聲!還讓不人睡了!”樓上大罵。
阿姨們沒絲毫收斂,直接懟的對方不出聲了。
斐堇召摟著人退後到單元樓內,踩亮了一樓的燈,照亮兩個穿著一紅一綠裙子的阿姨。
薑暖暖一看這兩張臉,記憶還是模糊,但看她們手裡的蒲扇,記憶一下就跟小區外石墩子上的廣場舞大媽結合上了。
她們跳舞都帶個標志蒲扇。
“難道我把你們舞團其中的阿姨送警局了?”薑暖暖揉了揉臉,不解,“可我半個月沒回來了,也沒舉報你們廣場舞擾民啊。”
阿姨一噎,被她的腦回路傻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大聲道:“是在你家裝了個確保你安全的攝像頭,然後被警察帶走的兩個人!你忘記了?!”
另一個阿姨用扇子指著她吼,“他們因為你被打斷了腿!子孫根都打壞了!你怎麽能忘記!”
這震耳欲聾的吼聲,總算讓薑暖暖想起了那件差點被遺忘的事。
她本以為把人送警局判個幾年就消停了,搞半天還有難纏的後續。
斐堇召也從隻言片語裡明白了事情,他皺了皺眉,“有人在你家裝攝像頭?偷窺?”
薑暖暖點點頭,“對,被我一個上門來做客的客戶發現了。”
“你!什麽偷窺!你個明目張膽出來賣...”紅裙阿姨沒說完的話被綠裙阿姨一把拉住。
她今天來可是來求這個女人出諒解書的,可不是來把人得罪的。
綠裙阿姨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笑容,
語氣切換成了哀求和謙卑,“姑娘,我們兩家的孩子還小,你一個人總跟小孩計較什麽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行行好,我們兩個孩子你打也打了,不要讓他們進監獄!求求你了。”
紅裙阿姨收到她的眼神示意,非常乾脆的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繪聲繪色的開始演,“真的,求求你了姑娘,你行行好放過我的孩子,讓他去坐牢的話,他這一輩子就被毀了呀!”
斐堇召又摟著她後退兩步,語氣有了厭惡,“在你家裝攝像頭的還是小孩?”
薑暖暖搖搖頭,這麽一鬧酒醒大半了,“沒有啊,我明明記得是兩個大男人,趁著幫我抬家具偷摸裝上的,年齡肯定有30了。”
30歲的小孩,斐堇召默默將摟著她的手松開,改為護著她到自己身後站著去。
“阿姨。”他說:“不可能出諒解書,有空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行行好吧,真的。”她們哭泣著,半點不聽他的話。
“我孩子長這麽大不容易,可不能討不到媳婦還進去蹲好些年啊!”
“他的子孫根都壞了啊!我們都不計較你乾的事了!你就跟警察說你會錯意了好不好,他們只是想保護一個獨居女性啊,求求你了。”
薑暖暖也煩了,‘“趕緊走開,這事沒商量。”
這兩阿姨隻想將後面的她拽出來,再給磕個頭,妄圖用這種方式逼她就范。
斐堇召護著人不肯動,衣服扣子都被她們的手扯壞了兩顆,學生卡都從褲兜裡被扯掉了出來。
“有你什麽事啊!”
“走開走開!”
他面無表情的擋住她們企圖越過他的手臂,自己小腿都被踹了兩下。
薑暖暖見狀心疼壞了,立即去摸手機怒聲道:“不可能和解的,我現在就報警!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在牢裡過個好年吧!”
阿姨們見這男生跟塊磐石似的佇立在那,也不還手,她們就是想倒地上佔點理都沒辦法,一聽說她要報警就徹底被激怒了。
“你敢!你敢報警是不是!我讓你在這個小區待不下去!”
紅裙阿姨情緒激動,還想上來打人,結果被綠裙子的阿姨拽了回去,“夠了!”
她們都知道是警察局那行不通,才來找這個女人的。
如今哭也沒用求也沒用,紅裙阿姨也擦乾眼淚冷笑一聲,“我們都知道你一個女人在這乾一些非法勾當,還專門為一群有錢人服務,我告訴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兒子你教訓也教訓過了,如果他還要蹲大牢,我找媒體徹底曝光你們!等著瞧吧!”
兩人一通話說完,抽抽噎噎的相互攙扶著走了,而薑暖暖手裡的手機其實始終是黑屏,報警也隻起到了口頭警告作用。
之前在辦公室那根破數據線根本沒讓她充進去多少電,甚至不能讓她開機,倒霉死了。
薑暖暖從斐堇召身後鑽出來,雙手捧住他的臉,在下巴和脖子上都發現了一些指甲劃痕,她心疼道:“疼不疼。”
這些根本不值一提,斐堇召立在那沒動,還皺眉訓她,“這裡治安不好,你怎麽會選擇一直住這裡?如果當時客戶不在你怎麽辦?你賺來的那些珠寶費呢?節目費用呢?不足夠你買下一套好點的起居室?”
一個能拿出兩百萬給他的女人, 不會沒錢買房,薑暖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實話可不能說啊。
她低下頭,一副乖乖認錯的樣子,“我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季閆森還把我的錢弄去做投資敗光了,我只能住這,現在資金慢慢的收回來了,我已經打算過兩天找好新房子就把這裡換掉。”
斐堇召了解過她的曾經,沉下去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今晚應該還是安全的,但你必須盡早搬走。”
“我知道,先別說我了。”薑暖暖拉起他的胳膊,“我們上樓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等兩人上樓後沒多久,一輛邁巴赫在平平無奇的雲昆小區門口停下。
那破舊的小道車子也開不進去,李助回頭對著自家老板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老板,薑小姐就只在這租了一套房子,她既然從太陽山營地回來了,沒回陽光華庭肯定是來這了。”
看著那一棟棟外牆都掉皮的老式居民樓,顧廷宴深深皺起眉,濃稠的黑眸泛出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