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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到裡面去。”她的手剛放上手柄,微涼的手掌就壓住她的手背。
“薑暖暖。”
翟蘅垂眸,他現在只要再低下一點頭,就能吻上她的額頭,不過他很快忍住這種欲望。
“我不是廢物。”
薑暖暖仰起頭,廁所沒開燈,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覺得自己傷到他自尊了。
她啞然失聲,攥緊了手裡的菜刀,“我只是不想你受傷,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為什麽?”翟蘅一點點的貼近她,哪怕外面的大門已經被打開,有人闖入客廳製造動靜,他都專注的沒挪開眼。
“沒為什麽,單純對你有種保護欲。”薑暖暖有點著急,這扇廁所門也不怎麽經踹,她乾脆推開了浴室的玻璃門,兩個人一起鑽了進去。
這下,是真的擁擠了。
“臭娘們躲哪去了!報警了是吧!攝像頭呢!把攝像頭和儲存卡交出來!”
咚的一聲,廁所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靠,躲這呢!”
“嘭!——”又是一腳。
薑暖暖身體反射性的一抖,往他身邊靠了靠,“也不知道警察到哪了。”
翟蘅的呼吸重了幾分,“不用等警察。”
“啊?”
她還沒理解過來,外面出現了新動靜。
是那兩個鄰居對別人喊的,“嘿,你誰啊!我告訴你別來摻一腳,識相趕緊滾回家去!”
還未等薑暖暖問又有誰到家裡來了,面前的男人往她身上一靠,將她推到了牆壁上貼著。
“翟蘅?”
她被這情況嚇了一跳,沒握刀的手放到他的腰上想去推開他,男人脆弱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有點不舒服。”
薑暖暖想推的手立即變成了擁抱,“沒事吧?這裡空氣不怎麽流通。”
翟蘅一手彎曲撐著牆壁,將她籠罩在懷中,唇角微勾,“嗯,讓我緩緩。”
怕他等會倒下去了,薑暖暖單手抱著他的腰沒敢松手,臉貼著他的胸膛,內疚的不行,“早知道還是外面請你吃一頓飯算了。”
“能來你家,我很慶幸。”他低著頭,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呼吸間的熱氣全往她的耳朵上撲。
薑暖暖臉紅了,“慶幸什麽。”
“攝像頭髮現的早。”他輕聲說著,藏匿黑暗的眸中露出鋒芒。
“說起這個確實要謝謝你。”她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慰道:“深呼吸啊,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翟蘅點點頭,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擁抱。
外面,全身肌肉的強壯男人手持棍棒,幾棍子抽在這兩個流氓身上,痛的他們嗚嗚直叫喚。
“我錯了!我錯了哥!別打了!”
“別打了!哎呦!我的手要骨折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原本囂張的聲音逐漸變成求救,薑暖暖聽的真切,扯了扯翟蘅的衣服,“好像是警察。”
但聽這聲音好像又不是,警察哪能上來就打人呢。
正奇怪著,廁所的門被一腳踹開。
外面的光瀉進來,背光站著一個身姿尤為強壯的男人,那身高都快跟門平齊了。
薑暖暖一見到這體格,心都涼了半截。
這又是誰?
“大少,您沒事...吧。”
保鏢打開廁所燈,看見翟蘅把一姑娘堵在浴室裡抱的情況,著急的聲音戛然而止。
臥槽,少夫人頭上長青青草原了!!!
完了,他的職業生涯也要完了。
保鏢忽然翻了個白眼看天花板,默默退後一步,當作沒看見,“人已經處理好了,大少。”
“我的人。”翟蘅慢慢直起身,藏匿起眼裡的意猶未盡,溫聲道:“別擔心。”
薑暖暖握刀的手松了大半,“你的保鏢來的真及時。”
他笑了下,推開浴室玻璃的門,“我身體不好,單獨出門身邊都會跟著人。”
所以他坐著自己的奧迪車回來時,身後是有人跟蹤保護的。
豪門慣有的手段,薑暖暖點點頭,緊繃的神經放松,隻覺得渾身松軟,“那就好。”
她跟在他身後走出去,翟蘅的面頰有點紅,在那瓷白色的肌膚上異常顯眼,薑暖暖隻以為他是難受的,連忙道:“你去窗戶邊呼吸下新鮮空氣,再緩緩。”
客廳,兩個男人被反手綁著倒在地上,用的還是那種專業捆綁的扎帶。
看來翟蘅的保鏢平常也沒少遇到這種事。
“我要告你。”
“老子要告死你個臭娘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
兩個被打懵的男人看見薑暖暖,嘴裡又開始出口不遜。
趁著警察還沒來,薑暖暖一腳踩到其中一人的臉上,不解氣的用鞋尖來回撚了幾下才肯罷休。
“垃圾!”
翟蘅坐回了桌前,叫她,“來吃飯。”
剛經歷一場危機飯菜都快涼了,薑暖暖乖乖坐了回去,“要不要叫你的保鏢一起吃點?”
翟蘅瞥了門口的男人一眼。
跟大少合作多年,一個眼神他都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
他立即雙手負在身後,輕咳一聲說:“我吃過了。”
“好吧,剛剛的事謝謝你。”薑暖暖沒再管他,給翟蘅夾了幾筷子菜。
一桌子菜到底沒被浪費,等兩人吃飽了,警察這才姍姍來遲上門將兩人帶走。
一路上被打的兩個人哀叫著要找律師,看架勢還想用一身傷反訛薑暖暖一筆。
翟蘅途中打了個電話。
薑暖暖還是第一次被請到局長辦公室喝茶。
她偷瞄了一眼翟蘅,對方將茶杯推過去給她, “喝點冰水,一路過來有點熱。”
局長看著不苟言笑的,說起話來倒是十分客氣,“大少難得有空來,老夫人還好麽?”
翟蘅點點頭,“我的朋友遇上點麻煩。”
“我知道,剛剛電話裡說過了,簡單做個筆錄,剩下的事我會叫人解決,不勞煩你。”
薑暖暖被叫出去單獨做筆錄,又提供了證據。
全程,旁邊壓著的兩個人不論他們怎麽嚎叫要喊律師,都沒人搭理。
警察客氣的對她說:“等事情結果下來了,我會通知你的。”
翟蘅從局長辦公室出來,身上的西裝脫了掛在臂彎裡,襯衫領口開了幾顆,隨性散漫。
“我不送你回去了,還要留下來處理一點事。”
薑暖暖有點緊張,“那個儲存卡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