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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裡還養著兩條杜賓犬,薑暖暖看見熟狗,過去擼了兩把。
散完步,她掐著時間要回家,翟蘅牽著她的手說:“過年有空,來要紅包。”
薑暖暖笑著回:“會來的。”
離開莊園,她去工作室看了一眼情況,路錦接了不少明年的私人珠寶訂製,單量巨大,他們面臨一個新難題。
“以往這些高級的私人訂製珠寶都由你來設計,最近點名的客戶對工藝要求很高,工期排的很緊,你忙得過來嗎?”
薑暖暖搖搖頭,“我們不是招進來幾個設計師嗎?放手叫他們去嘗試。”
路錦點點頭,“行,那春節你準備在哪過?我到時候要回法國,你要不也跟我回去?”
“不用,我有安排的。”
她想起來事,“我去跟財務說一聲,今年提早發年終獎,早點回家過年。”
事情辦完,薑暖暖開車去了一趟商場,準備往家裡買點瓜子堅果,順帶再看看專櫃的奢侈品春季新款。
陵港大廈在顧廷宴的集團下運營,裡面所有門店對她都很熟,還專門派了幾個櫃哥幫忙提東西。
薑暖暖逛到品牌內的兒童區,覺得那小鞋子挺好看,直接忽視五位數的價格,蹲下來幫國民選。
門店外幾個女人說說笑笑的進來,在隔壁區挑選。
傅穎夾在中間,目光膽怯又新奇,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名牌包,還被傅詩柳拿了一個塞手裡,有些無所適從。
櫃姐熱情的和她們做商品介紹。
同行穿貂皮的女人問傅穎手感怎麽樣,喜不喜歡,她略有乾裂的手指握緊包,“挺,挺好的。”
她是今天在菜場被親姐姐拉出來逛街的,來到這樣繁華奢靡的購物天堂,一身平平無奇的黑棉襖就成了美女堆裡最特別的存在。
一種奇特的害臊,難堪,在心底騰起。
那女人聽她說喜歡,看了傅詩柳一眼,笑道:“行,那你買這個,我再看看別的。”
傅詩柳也對她安撫一笑,“那就這個,你再看看別的吧。”
夾在香水味濃鬱氛圍裡,傅穎心生羨慕,又壓下這股念頭退出幾步,視線被兒童區的小衣服和鞋子吸引。
隻與她有一櫃之隔的薑暖暖,搞批發似的讓櫃哥同款鞋襪拿兩三個顏色,念叨著買了許久,傅穎聽出熟悉的聲音,探頭過去一看,驚喜道:“薑小姐。”
薑暖暖扭頭,眉一挑,“傅穎啊,你也來購物?”
傅穎看著她腳邊堆滿的鞋盒子,目光微動,搖搖頭,“是我姐姐叫我來的。”
薑暖暖點點頭,看著她手裡那雙小鞋子,“今年的新款,挺好看的。”
傅穎握緊手上剛看中的鞋子,“是。”
櫃哥以為薑暖暖要,給她介紹價格,“那雙我們現在可以定製尺碼,售價3萬,您要麽?”
薑暖暖搖頭,傅穎聽見價格感覺和燙手山芋一樣,彎腰回去放下鞋子。
她以為找到了朋友,但也不是,這家店裡只有她平平無奇。
薑暖暖從櫃台後面出來,穿著旗袍和毛毛外搭的傅詩柳看到她,表情微變,連同那一群人都安靜了下來。
二婚的傅詩柳,看上去過的也還可以,和以前沒差別,依舊是旗袍古典美人的溫婉形象。
薑暖暖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隨手拎了牆上不知道幾位數的包丟給櫃哥,“好了,一起結帳吧。”
顧廷宴的銀行卡流水又出去了五百萬。
她讓身後的人拎著,對傅穎打了聲招呼,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先走了。
這陣勢,沒人不眼紅。
她們都還自己拎著購物袋,
人家就帶著小跟班了。想到這一切本該是自己的,傅詩柳就恨的直咬貝齒,她嫁入周琦家,婚姻簡陋,每月給她的錢連翟蘅給的一半都比不上,社交圈還低了一檔,如今家裡唯一的指望,還是在傅穎身上。
她轉頭看向傅穎,調整被薑暖暖攪亂的情緒,面容柔美,嗓音如水,“穎穎,你先去排隊等付錢,我們也要走了。”
幾個女人排隊付錢,有人要薑暖暖剛剛拿走的那隻同款新包,卻被告知需要另外配30萬的貨不然不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奢侈品行業,歧視鏈最重。
輪到傅穎糊裡糊塗拿著包付錢了,被櫃姐告知手裡的包20萬時,她愣住。
“小姐,是刷卡?”
她支付寶裡可沒這麽多錢,周圍又沒一個人給她付錢,她的臉頓時燒了起來,紅的要命。
“我...”
穿貂皮的女人故意說:“啊對,你還沒回歸家裡呢。”
她叫了一聲還在假意看包的傅詩柳,“詩柳,給你妹妹付錢來了。”
那頭溫婉的女人才急忙踏著碎步來,“這麽快到你了。”
她遞出一張銀行卡,給傅穎買下了那隻包,傅穎心中沒有任何歡喜,只有尷尬付不出錢的窘迫,像是故意被人拉出來羞辱,讓她自尊心裂出縫隙。
傅詩柳挽住她的胳膊,對她道歉,“我疏忽了,以前你跟翟霖在一起時候和現在的薑暖暖一樣,幾百萬的包從不眨眼就刷卡,我都還停留在那時候的記憶裡,唉。”
那一聲哀歎帶著無盡可惜,仿佛是她自己硬清高,斷送了榮華。
幾百萬,多少人為之奮鬥一輩子都賺不出來的東西。
葉航的攤位一天收入兩三百,不吃不喝一百萬要賺多少年?
傅穎緊緊握著包裝盒,垂眸看見隆起的小腹,渾濁憤怒的視線一下清明,她將包丟給傅詩柳,“我不要了。”
傅詩柳用力按住她的手腕,“怎麽不要?過幾天新年家宴你要回家的,娘家是你背後的支撐,你總要有一副好的行頭見人吧?”
傅穎眼裡生出掙扎,她是拒絕了翟霖,拒絕了豪門,可進入頂流社會的誘惑,在金錢和奢靡生活晃過眼前時,真能容易且堅定抗拒嗎?
她可以,那葉航呢..
...
回到家的薑暖暖將東西堆到衣帽間,進入臥室。
房間昏黑,床上隱約可見一個人影躺著。
他睡了一天。
她換好睡衣走過去,“顧廷宴?”
沒人應,她也不敢開燈刺他的眼睛,單膝跪上床俯下身, “還在睡?”
她伸手去摸他的臉,男人忽然伸手,拉她入懷,磁性的嗓音低哼,“幾點了?”
他懷抱火熱,灼燙的呼吸拍在她的肌膚上,薑暖暖跌坐床沿,腰間的手讓她緊貼他直不起來,“大概五六點。”
她摸了摸他的脖頸,有些潮濕,“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的手很涼,貼在皮膚上說不出的舒適,男人覆蓋上她的手背,混沌的張開眼睛,“胃疼。”
薑暖暖眨眨眼,下意識道:“我去給你拿藥?再給你揉揉?”
平心而論,她最喜歡這個差事。
顧廷宴盯她幾秒,手指一松,“嗯。”
她從他身上滾下來,翻了胃藥拿著水杯走回來讓他吃下,又掀開被子躺倒他身邊,手指探入他修身有彈力的灰色體恤衫。
常年健身的顧廷宴體脂很低,腹部只有一層薄薄肌肉,薑暖暖摸上去,那身軀也跟著輕顫了下。
她手指軟的沒骨頭,壓在他胃部打著圈揉,像是火柴頭碾著擦火皮,滋生出火花來。
掌心很快被他皮膚燙熱,薑暖暖覺得不太行,疑惑的仰頭去問,“你真的不是發燒?我覺得你身上可以煎雞蛋了。”
他捂住她的後頸,捏了捏,“你是貓?不要用指甲撓。”
她另外一隻爪子抬起給他看,辯解道:“是我新做的延長甲,我沒故意撓。”
指甲輕劃過他緊實的腹肌,真如電流淌過,肌肉顫抖收縮。
“嗯。”他喉間溢出聲,低沉如拉響的提琴,震的薑暖暖耳朵一酥,感覺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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