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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顧廷宴,換了一副新的無框眼鏡,線條成熟的精致輪廓在眼鏡加持下,少了冷漠,平和斯文。
薑暖暖捧著茶杯坐在工作椅上看他專注的模樣,也不知道那牛皮封的書裡到底什麽內容,她手指摳著杯沿,問:“你公司一點都不管了?這幾天都在家裡,也沒見你看電腦。”
男人翻了書頁,不緊不慢的說:“我給他們開百萬年薪,不是做慈善養廢物,公司沒了我也要轉的。”
他是打定主意要佔據她的全部時間了,意識到的薑暖暖努努唇,“那你再看什麽?給我看看?”
顧廷宴手一頓,視線終於從書裡抽回,不著痕跡的蓋上書本,偏頭看她,“你想出去見誰?”
這兩天她屁股下的椅子像長出鋼釘,一刻也坐不住。
但凡開始這樣的對話了,顧廷宴就明白她又想出門了。
那穿透人心的視線,薑暖暖是半點不虛,“只是買東西。”
顧廷宴沉聲道:“昨天看完了所有夏款預告展,前天報復性買包,大前天拍賣會,你基本把需要玩的東西做完了。”
他全程在後面刷卡,見不得人的面孔還被她戴上一個大口罩和墨鏡,儼然一副保鏢打扮。
礙於身份問題這些他都可以容忍,小姑娘年輕容易在世界挑花眼,有些事不是她的問題他同樣理解,但她要產生爬牆的念頭跟他撇清關系,他絕對不允許。
正逢今天周末,工作室也沒人上班,找不到出門借口的薑暖暖噎住,抿了口水轉移話題,“你父母呢?上次給你聽的錄音我很在意,這個問題不能一直困擾我。”
顧廷宴放下書站起身,“我忘記讓你去見見他們了,走吧。”
薑暖暖一臉懵逼:“去哪?”
他走入臥室,聲音傳來,“見父母,當面說清楚。”
薑暖暖想了很多辦法想將他支開,最後結果是坐上了他的邁巴赫,被帶去了一座新建不久的豪華療養院。
裡面地廣人稀,杉樹成林,環境裡都透著一股孤獨與幽靜。
佇立中央的療養院更像與世隔絕。
來往稀疏的人看見薑暖暖,視線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她最近頻繁的被掛在新聞上,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房間內,換了居住環境的林笑剛發完火,手邊打翻的葡萄汁正被無奈的護士拖把拖走。
“不是我們把您當犯人,是顧總下了命令要您好好在這生活,手機設備沒收也是為您好。”
“切斷我和外界的聯系,你們不是囚禁是什麽!”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
顧廷宴牽著薑暖暖進來,神色平靜。
林笑驀然轉頭,眼底升起的驚喜在看見他身邊的薑暖暖後破碎。
她冷下臉,拉開椅子坐下,“你就打算一直關著我?”
顧廷宴看了一眼薑暖暖,松開她的手,拉開兩把椅子,“這裡一年內住宿費上百萬,你想要什麽都有人送來,和之前的療養院跟家裡沒什麽區別。”
一直以來林笑最喜歡的就是聽話的顧廷宴,不喜叛逆要追求所謂夢想的顧時洲。
如今自己手上最後的一點權力都被剝奪了,連社交都沒了,林笑越想越氣,怒目橫眉,“你就是嫌我手伸的太長是不是!你如今是為了薑暖暖才這樣對我?你還有沒有孝心!”
顧廷宴面無表情,“我有。”
他微微抬眼,犀利的黑眸濃稠深黑,“顧氏風投垮的時候是我扛的。”
林笑站起身,“這就是你的孝了?!”
顧廷宴的視線隨之上抬,平靜道:“胃是那時候喝壞的,
血也沒少流。”林笑噎住,眼神閃爍。
薑暖暖偏頭看他,輕輕抿唇。
“有些事我不說,是讓你放心。”顧廷宴說:“不是讓你來和我對著乾的。”
林笑後來因為看不慣薑暖暖,還幫助自己的丈夫試圖奪權以此要挾並實施,她就注定要失去兒子的信任。
她很倔強,也不肯認為自己有錯誤,“我警告過你娶斐欣什麽事不會有,家裡也能更上一層樓,是你不聽勸,不明白我都是為你好。”
顧廷宴語調冷漠,“我的人生,我的資產,怎麽處理是我的事,為什麽要聽勸?”
林笑冷笑,“說到底你還是怪我手伸的太長,干涉的太多了,那你來幹什麽?”
薑暖暖的手腕被顧廷宴捉住,粗糲的指腹輕輕在腕骨上摩挲,宛如安慰,身邊是語氣稍緩的沉穩男聲,“未來我要過安穩的夫妻生活,今天只是提前來帶她見見你,做個通知。”也是最後通牒。
一句夫妻生活,薑暖暖心猛地一跳。
顧廷宴松手,拿出西裝口袋裡的錢夾,長指抽出一張支票,壓在桌上推給林笑,“你買她離開我的五千萬,這點錢還不夠我給她買玉石的邊角料,還你。”
帶著人離開前,男人頎長的身影在門邊停頓,轉過身最後徐徐來了句,
“媽,我只會選她,你別作了。 ”
顧廷宴走上頂峰的那年,第一件事就是滿足林笑從低谷回到榮耀的虛榮心。
她的胃口被他一天天養大,從一個風投破產公司的婦人,成為如今屈指可數的豪門貴婦,她變得眼高於頂。
修養並沒有隨著金錢的堆砌得到提升,忘記了自己曾經也只是個普通人,這些財富並不是她自己帶來的,她無權干涉兒子的個人生活與感情選擇。
冷酷的商人墜入愛河,也會打破一切底線。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到家裡。
薑暖暖脫完鞋就要赤腳進屋,手腕忽然被身後的人捉住,身體被單手抱起,移到那雙她視而不見的棉拖鞋上放下。
“穿鞋。”
“哦。”
白嫩的腳丫踩進拖鞋裡穿好,腰上緊緊箍著的結束手臂也沒松開。
顧廷宴下頜抵在她肩上,沉聲說:“我給你的答案,你還滿意?”
薑暖暖咽了口水,“你的意思,以後也沒有婆媳關系?”
顧廷宴唇角微勾,“不出意外,也就逢年過節見見面。”
“可我又沒說要和你結婚,我們連正兒八經的談戀愛都算不上,就要進入這個過程?”她摸摸被他呼吸摸癢的耳朵,嘴硬的很,“我不要。”
顧廷宴眼神微沉,手一轉將人翻過來,“那現在開始談吧,我來安排。”
薑暖暖愣住,“你會?”
她記得他這個事業狂沒什麽情感經驗,之前還說以後的事要她教了才明白。
顧廷宴余光瞥過沙發上的那本牛皮封的書,“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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