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裡的一眾警員壓力頗大,還是例行常規詢問了斐堇召關於薑暖暖的情況。
結局當然也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他的航班信息雖然跟顧廷宴同步過,但在陵港可全程沒有和他們有任何接觸,沒有一個監控拍到他綁架薑暖暖,倒是隻拍到過他深夜進出辦公大樓的工作形象,很是正派,挑不出錯。
這一年來早讓翟霖學會沉穩做人,可事情涉及薑暖暖,什麽也問不出,他就會變得躁動不安,荔枝糖一顆接著一顆,咬的哢哢作響。
斐堇召:“我可以走了麽。”
翟霖一跤踹在桌腳,起身,雙手抵在桌面,俯身望向對面的斐堇召,“把人交出來,我還能跟你坐下好好談一談。”
斐堇召雙手合攏放在桌面,清雋的臉龐面無表情,“不在我這。”
翟霖盯了他半晌,煙灰色的眸惡意滿滿,“我聽說你有個病重早逝的外婆,將她的骨灰挖出來揚了,你是不是就會說了?”
斐堇召塑像般的面孔終於出現裂痕,他緩緩起身,照在身後的燈光使得他的影子無限拉長,夠到翟霖那邊張牙舞爪,針鋒相對。
“你可以試試,我會不會把你全家都挖出來。”
旁邊做筆錄的兩個警員,聽著堪稱幼稚又威脅性十足的對話,有點無語...
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嚴重到互相挖祖墳麽..
顧時州驀然一聲輕笑,慢條斯理點燃根煙,“要不我們談一談,將人放出來分一分,一人處一天?”
這句話引得顧廷宴視線冷冷一斜。
誰願意分享?
誰都怪斐堇召藏了人,誰又不會像斐堇召那樣藏起人。
齊刷刷幾雙眼睛注視,顧時州懶洋洋的說:“要不、我第一天?正好明天禮拜一。”
翟霖轉頭嘲諷他,“你的女人一天一換,還搶什麽?玩不夠?”
“不搶,指不定我玩了一天就膩了,把人踹了。”顧時州冷冷一笑,一副渣男模樣,“畢竟她玩的我這麽慘不是,讓我報復一頓,還給你們。”
斐堇召直接戳穿他,“你心口上的紋身洗了麽?”
顧時州細微的表情變化逃得過在場哪位人精的眼睛。
翟霖隨手抄起記錄員的本子甩在顧時州胸口,“裝什麽裝?”
顧時州指尖的煙灰彈落不少,他拿下身上的本子,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確實有想過洗掉那三個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的名字。
可洗的時候太疼了,暖暖兩個字被抹去後,最後的薑貼近胸口,他怎麽也不肯再洗。
真洗完,就什麽也不剩了。
負責案子的警員臉已經有點木了。
他們到底在說什麽東西,這些大財閥都是頂級戀愛腦吧?
顧廷宴手指叩叩桌面,沉穩的聲音說:“讓她回來的目的不是囚禁,斐堇召你想不清楚?她喜歡誰你決定不了。”
“是,唯獨有件事我很清楚,她說要給你生孩子,這絕對不可能。”斐堇召面無表情的說。
翟霖瞬間咬牙,“生孩子?!”
她回來是為了給顧廷宴生孩子?
顧時州妖孽的臉也僵了。
兩人氣的同時認為,薑暖暖落誰那都不能落在顧廷宴手裡。
“哥,八字還沒一撇,你是不是太快了?”顧時州轉頭,指甲狠狠劃在記錄本上,撕下一角,嗓音帶惱,“你沒有措施的上她了?”
圍繞斐堇召的戰爭轉移是真快。
翟霖死死盯著顧廷宴,毫不懷疑他要是點頭了,他就能化身野獸撲上去把人撕成碎片。
顧廷宴冷聲說:“可能嗎。”
顧時州又補充:“不管有沒有措施,你上她了?”
顧廷宴下頜繃緊,想往弟弟臉上揍一拳讓他閉嘴的意圖很明顯。
“哐當。”
門這時被推開,斐欣拿著一摞資料進入沒有硝煙的戰場,身後跟著個穿運動服的男生。
“呦,氣氛不對頭啊。”
她對這個局面幸災樂禍,也來添了一把火,將資料丟到桌上,目光注視斐堇召,“我知道薑暖暖在哪,我爸調查斐堇召,留了挺多東西,這人可不藏在城裡。”
斐堇召清雋的臉布滿陰霾,垂落身側的手狠狠握拳。
斐欣為什麽選擇爆出來,不光是因為顧廷宴的請求,更是因為婓景天好歹是自己父親,就這麽被私生子搞下台了,她媽整天以淚洗面,自己不做點什麽給人添點堵,怎麽也說不過去。
幾個男人一看資料,就明白斐堇召將人藏在哪了。
為了防止他第一時間將人運走,顧廷宴直接聯系了人去圍堵。
顧時州唇角上揚一抹譏笑,“真令人期待她再次看見我的模樣,我可不想聽她跟我說對不起了。”
他隻想狠狠的,狠狠弄她。
竟然還要給顧廷宴生孩子?門都沒有,他會先讓她軟了腿。
礙於這裡還是警察局,他們現在經手的案子還是薑暖暖的綁架案,斐欣這憑空插進來一腳,爆出斐堇召真的藏了人,不管真假,這嫌疑人的名頭是坐實了,礙於職務,不管其中糾葛到底如何,警察也得跟過去。
這顆瓜真是吃的他們能撐死。
...
傍晚邊1號就被送走了,薑暖暖不知道斐堇召什麽時候回來,她想去一樓的廚房做飯,但鏈子長度不夠,她沒辦法下樓,只能眼巴巴的站在窗戶邊等著。
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鹹魚生活她也過了很久,還算習慣。
傍晚6點左右,夕陽快從山頭沉落,十幾輛黑色車從遠處駛來, 不過片刻就將狹窄的村莊小路堵的嚴嚴實實。
薑暖暖以為斐堇召回來了,搞這麽大陣仗不知道做什麽。
但她從頭盯到尾,發現從車上下來的全是配槍保鏢,裡三層外三層將房子圍的像個鐵桶,其中並沒有斐堇召的身影。
當有直升機在房頂盤旋,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時,薑暖暖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說大家全是男主,找人速度都是一流的...
村莊裡幾乎所有人都出來看了,大家從沒見過這麽多只出現在電視劇裡的豪車,還將路堵的水泄不通,場面也太壯觀了。
程明遠下班回來,騎電瓶車都小心翼翼怕把車刮花了要賠,看這陣仗摸不著頭腦,到家還問陳致,“這是怎麽了?斐堇召犯法攤上事了?”
陳致打他腦袋,“瞎說,他這麽好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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