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暖懶懶的依在他身上,“啊?”
“你在這裡蓋了個章。”
薑暖暖心一軟,輕聲哼哼,“我也沒想咬這麽狠,不過蓋都蓋了,你跑不了。”
“怎麽也不會跑。”
翟蘅抱她下了樓,給她倒來一杯水,“最近不用去工作室,我幫你請了假。”
被單方面榨乾的薑暖暖也提不起精神去投入工作,她的幾篇設計稿都賣了,暫時還是有些空閑,不去也沒事。
傭人中午邊過來做飯,她吃完就挪去外面有錦鯉養著的池塘邊喂魚,富太太生活適應的出奇快速。
翟蘅下午還要去公司,穿上燙貼的墨色西裝,他又是那個精神抖擻的溫潤霸總。
薑暖暖有些嫉妒他這驚人的體力,“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就是正常男人的水平。”
他走過來俯身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希望你還滿意。”
她靠在椅子裡,揉了揉小腹,“疼。”
翟蘅頓了頓,眼裡露出一絲無奈,“我以後盡量控制。”
這無底線縱容的語氣,跟床上那個強勢的男人一點不一樣,她幽幽吐出一句,“你果然有兩副面孔。”
翟蘅一本正經的回:“只有你能看見。”
好吧,他說什麽話她都生不起氣來。
薑暖暖歎了口氣,“看來我真的需要去鍛煉鍛煉了。”
翟蘅唇角蕩出一絲笑意,識相的沒去接她這句話避免了可能會出現的情侶麻煩,轉移話題問:“你喜歡什麽樣的鑽戒?”
薑暖暖瞥他一眼,點點自己的胸口,“我是設計師哎,這麽重要的事我當然更想自己設計,那樣比較有意義不是麽。”
翟蘅早就想到她會這麽說,將她面頰邊的頭髮勾到耳後,“那有想吃的零食嗎?我回來給你帶。”
薑暖暖想了想,“綠豆餅,順便你幫我買套畫具回來,我等會把需要的工具發你微信。”
翟蘅點點頭,準備離去時,他想起來停下腳步回頭問她:“昨天夜裡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知道什麽呢?”
她偏頭衝他眨眨眼,神秘兮兮的說:“以後告訴你。”
...
翟老夫人終於如願以償正式見到了薑暖暖。
為了這一次的見面,薑暖暖特意去造型店選了一身老人家會喜歡的青綠刺繡旗袍,將頭髮挽了起來,鬢角落下幾縷碎發,使得那張明豔張揚的臉蛋看起來也有江南水鄉美人的精致婉約。
這輩子的薑暖暖無父無母,婚姻大事自己可以完全做主,但翟蘅上有長輩,她還是挺看重他們的想法。
在偌大的莊園裡,接待她的只有老夫人一人,不見翟蘅父母。
老人家之前與她在競拍會上見過一次,這回見到她還沒說上兩句話,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大紅包就塞到了她手裡。
薑暖暖愣了愣,就聽她說:“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間給你,翟蘅那小子就怕我打擾到你們,就一直拖到現在,這份紅包總算可以送出手了。”
人人口中威儀的老太太,出乎意料的好相處,大抵是愛屋及烏,翟蘅敬重這個外婆,薑暖暖松了口氣的同時也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外婆,輕聲說道:“謝謝外婆。”
翟老夫人看她是哪哪順眼,當即跟她說了結婚事宜,讓她在選好的幾個良辰吉日裡挑個日子。
她說:“翟蘅第一次跟我說要娶你的時候,我就在看日子了。”
在婚姻這件事裡,薑暖暖還真是最不著急的那一個。
薑暖暖:“第一回是什麽時候?”
翟老夫人算了算日子,說:“他這人向來到點就回家,從不加班,第一次晚回了被我抓著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那樣清冷的一個人也會對一個姑娘一見鍾情,還真是罕見。”
說著說著,老太太就笑了起來,十分高興,“如果不是你,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要擔心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多愁人。”
薑暖暖輕聲說:“他的感情史空白一片,是為了等我啊。”
翟老夫人沒聽清她的喃喃自語,隻說:“你與他有緣,天注定的姻緣很快的。”
“我也覺得。”薑暖暖笑起來,“我以為豪門規矩多來之前也做了好些準備,沒想到一點都沒用上。”
翟老夫人也跟她說:“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家只有翟蘅這一個掌權人,你是他定下的太太,你就是這個家的規矩。”
薑暖暖心頭一熱,“嗯。”
兩人暢聊之際,外頭賓利車駛入。
翟蘅從公司回來,手裡提著一盒糕點進入客廳放下,順勢落座在薑暖暖身側,握上她的手,“聽說街上新開了一家冰皮月餅店,我買了一些回來給你嘗嘗。”
薑暖暖甜甜一笑,“謝謝。”
見她面色如常,看樣子是和外婆聊的不錯,翟蘅眉梢放松,“晚上在這吃完飯,我們再回去。”
薑暖暖當然沒有異議,“住一晚也沒事的。”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雅園住著,翟蘅回這邊的時間少了,她擔心翟老夫人想外孫,覺得還是要在這留幾日。
翟蘅面不改色的說:“不方便, 這邊衣服都搬過去了,過兩天我們再收拾回來小住。”
事實上薑暖暖最近經期,他挺長時間沒碰她了,掐掐時間,他不是很想浪費剛走的這一天。
他說的正經,薑暖暖當然沒有話說了。
翟老夫人說:“馬上你生日了,像往常一樣辦一場,帶著暖暖吧。”
這是要將她正式介紹給上層圈的所有人了。
翟蘅的生日在中秋的前一天,薑暖暖記在了心裡。
“你想見嗎?都是一些生意上往來的朋友,不是很重要。”他偏頭過來問她,給了她充足的選擇空間。
薑暖暖點點頭,“要見的,我還得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作話:還有一更在群內,預計12點後發,翟蘅篇也快結束,下篇顧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