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看見這個快遞,竟然是父親寄來的。
難道父親沒有被綁去冥界?
難道父親還在燕京?
不,這不可能,肯定是有人用父親的名義發送了這件快遞!
而且這臨水集團,肯定與父親被綁架的事情,脫不了乾系!
陸鳴愣了幾秒,便回過神來,立即撥打著快遞上,陸敬之的電話。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無人接聽!
陸鳴隨即撥打臨水集團董事長,宋世陽的電話。
“嘟,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雲婉青拍了拍陸鳴的肩膀:“不用著急,臨水集團這麽大的一個公司,有1名七階武者,5名六階武者,13名五階武者,我就不信,這麽多人,還能全消失了不成?”
雲婉青也拿出電話,直接打給了韓騰。
“喂,韓騰,我現在在東湖市,給我查一下臨水集團核心人物的資料,我懷疑,陸敬之的事件,與臨水集團有很大的關系!快一點!”
“......”
陸鳴和雲婉青依舊在臨水集團內不停地尋找著,看能不能在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最終,再也沒有發現任何與陸敬之有關的消息,也同樣沒有風靈珠的線索。
不一會兒,雲婉青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正是韓騰。
“婉青,我查了臨水集團的核心成員,他們之前的電話,一個也打不通,我已經安排人去他們家裡查看情況,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你東湖市到底發現了什麽?算了,你等我一個小時,我們見面說,我正在往東湖市趕!”
“......”
陸鳴和雲婉青最終沒有在臨水集團找到其他線索,隨即返回了酒店,先住了下來,等待著韓騰。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陸鳴打開門口,一個滿臉黝黑,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正是韓騰。
韓騰一進門就急切的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麽?”
雲婉青拿出在臨水集團找到的快遞外包裝,遞給了韓騰。
韓騰看見寄件人一欄上寫著陸敬之的名字,也是驚訝不已。
“這快遞?究竟是誰寄出來的?難不成真的是陸敬之?”
韓騰隨即拿出手機,拍下了快遞上的單號,發給了燕京市的警署,和東湖市的警署,讓他們務必找到這個兩個城市的快遞工作人員,看他們能不能提供什麽線索。
雲婉青隨即問道:“你查的臨水集團的人呢?他們人都去哪了?”
韓騰立即呼喚著雲婉青和陸鳴兩人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
等坐上車後,韓騰才繼續說道:“我聯系了東湖市警署的署長,他剛好是我之前的學生,他也是聽我說了後,才知道臨水集團的核心成員憑空消失的事情。”
“他派出了所有警力,只找到了臨水集團的一名五階武者,其他的核心成員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部消失不見了。”
“我告訴東湖市警署,不要打草驚蛇,他們隻把地址發給了我。我們現在就去找這名臨水集團的五階武者,看能不能有什麽線索!”
“不過,你們是怎麽調查到臨水集團的?”
雲婉青在韓騰到來之後,才些許放松了神經,躺在副駕駛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緩緩說道:“本來是想到臨水集團查找風靈珠的下落,因為陸鳴他...唉!” 雲婉青向韓騰訴說了陸鳴在蓉川劉家的遭遇,以及陸鳴現在身體的情況。
若是不找到五顆五行靈珠,陸鳴怕是活不過三年時間!
“什麽!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韓騰驚呼道。
雲婉青依舊閉著眼睛,輕歎一聲道:“你這不是到了要突破至七階武者的關鍵時期嘛,再加上事發突然,而且我父親也在,就沒有給你說。”
韓騰轉過頭看了看陸鳴,輕聲安慰道:“陸鳴,放寬心,其他的五行靈珠,韓叔叔幫你想辦法!”
“謝謝韓叔叔,謝謝雲姨!”
陸鳴看著前排的韓騰與雲婉青,心中浮現一股暖流。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
幾人驅車趕到東湖市西郊的一個小別院,正是臨水集團的那名五階武者,歐義傑的住所。
陸鳴幾人進入別院後,只見一名50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輪椅上,正在靜靜的澆著別院裡的花花草草,擺動著一些瓶瓶罐罐。
歐義傑看見陸鳴幾人後,沒有過多的震驚,反倒是心平氣和道:“想問我臨水集團的事情?我只是一名雙腿殘疾的五階武者而已,我什麽都不知道!”
韓騰大步上前,身上爆發出一陣強大的靈壓,在這股靈壓下,歐義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上的澆花壺也掉在了地上。
“歐義傑,你可是宋世陽的同鄉,而且一路陪著宋世陽白手起家,你敢說臨水集團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能不知道?”
歐義傑即使在韓騰的靈壓下,依舊輕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我這雙腿是怎麽斷的嗎?正是宋世陽打斷的!”
“他打斷了我的腿,把我綁在臨水集團整整七天的時間,以儆效尤,我這雙腿,失去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再也接不回來了!”
“我早在去年夏季,就已經退出了臨水集團,發生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
歐義傑風輕雲淡的說完後,陸鳴幾人反倒是皺起了眉頭。
歐義傑的腿,竟然是被臨水集團的董事長宋世陽打斷的!
而且他去年夏天就退出了臨水集團!
但是,歐義傑的話,究竟能不能信?
韓騰冷笑一聲道:“歐義傑,不用對我演戲,你的事情我很清楚,你為臨水集團立了汗馬功勞,但是臨水集團,並不乾淨,宋世陽打斷你的雙腿,是為了讓你和臨水集團撇清乾系,安享晚年!”
歐義傑聽見韓騰的話後,依舊面無表情,只不過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旁人不可察覺的緊張。
韓騰見歐義傑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歐義傑,你從小與宋世陽一起長大,十八歲時,你們兩人一起來到東海市拚搏,靠著一家武館白手起家,越做越大,最後成立了聞名全國的臨水集團,宋世陽更是成為一名七階武者!你雖然只是一名五階武者,但依舊是臨水集團的大股東之一。”
“但是,你快40歲時,才有了自己的一個孩子,歐雨劍,你們家這唯一的獨子,集萬千寵愛於一生。歐雨劍的出生,也讓你有了想要退隱的想法!”
“今年,歐雨劍剛滿18歲,更是考上了燕京靈武大學,所以你和宋世陽才有了這麽一出,宋世陽打斷了你的腿,讓你徹底和臨水集團撇清關系,好讓你後半輩子生活的無憂無慮。”
歐義傑聽到這裡,雖然表情依舊鎮定,但頭上早已大汗淋漓,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後背。
韓騰正色道:“歐義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燕京靈武大學的導師,韓騰!也是你兒子歐雨劍的導師!”
歐義傑聽到這裡,終究是臉色大變,瞪大了雙眼看向韓騰,驚呼道:“韓騰?你就是歐雨劍的導師韓騰?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麽目的!就算歐雨劍以後不上燕京靈武大學,出賣臨水集團的事情,我也是絕對不會做的!”
韓騰看到歐義傑與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隨即緩和了語氣:“你放心,我韓騰教導了無數的學子,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歐雨劍是個好孩子,我會好好教導他的。”
“我也不讓你做什麽出賣臨水集團的事情,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第一個問題,你認不認識陸敬之?去年五月份,陸敬之的失蹤,與山水集團有沒有關系?”
歐義傑聽到陸敬之的名字後,明顯神情一頓,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陸敬之,我知道,宋公羽在大學的導師,臨水集團一直待他不薄,可是他卻把臨水集團害慘了!”
陸鳴幾人聽見歐義傑的話,同時皺起眉頭,問道:“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歐義傑繼續講道:“有個組織叫做‘地府’,想必你們應該熟悉吧!陸敬之就是‘地府’當中的,‘十殿閻王’之一!”
雲婉青聽見後,立即出聲道:“不可能,你胡說,陸敬之怎麽可能是地府的十殿閻王!絕對不可能!”
地府?
這是什麽組織?
十殿閻王?
那又是什麽?
父親還是其中的一員?
陸鳴聽得雲裡霧裡,只能壓下心中的疑問,繼續看向歐義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