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滄的聲音很大,整得整個候診室內的病人都聽著了。
“是衛平亂開了藥,現在潘姐進一步檢查!”
邊上的一個實習生說道。
衛平認得這聲音,就是王滄的狗腿子錢安在說。
“又是衛平!他在搞什麽!”王滄這麽說道。
怎麽能叫又是衛平?
昨天可是衛平治好了老人的病。
他王滄幹了什麽?
為了裝X直接下定論,差點害死人。
而關於潘麗雲的事在他嘴中,怎麽就變了味。
一些不明真相的患者聽到了王滄的話,以為衛平得有多麽差勁。
怎麽實習生都敢這麽乾,第一醫院是有多麽不規范啊。
王滄的音量越來越大,似乎擔心別人聽不到一般。
而後,他看向衛平。
“衛平,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衛平心想,這家夥真是聒噪啊。
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我都治好了病,還要解釋什麽?
自己怎麽會碰到這個的人呢。
所以,衛平沒有理會王滄。
被人無視令王滄生氣不已。
不由得咆哮起來。
“衛平你這是什麽態度?這是一個實習醫生應該有的態度嗎?”
“請問王醫生,你要我什麽態度?”衛平反問。語氣之中充滿著平淡,似乎沒有將這件事當事。
“我作為你的上級,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應該也站起來嗎?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這裡是醫院,不是官場,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一口一個上級下級,你連主治醫生都不是,別在這裡優優越了!”衛平反懟說。
大家都是醫生,治病救人才是主業,沒有必要搞這種形式的。
“發生這麽大的事,我想,你的醫師執業證書應該被吊銷!”
“吊銷不吊銷,也不是你說了算!權力不在你那裡!你以為醫院是你家開的嗎?”
“你……”
王滄沒有料想到衛平竟然如此強勢,這與之前他認識的衛平不一樣啊。
“有什麽事,等報告出來再說!你們的這種行為,真的很讓人看笑話呢。”楊可在一邊說
這時一些路過的患者還有家屬就在邊上看著。
王滄看了看四周,沒有再說什麽。。
這才將本來要升級的事態給壓了下來。
但他似乎想不通,又說:“我看你怎麽收場!”
王滄說完,又問了身邊的人。
“現在潘姐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怎麽就關心起潘麗雲,以前也沒有見過他關心過她啊。
“潘姐出來了!”
有人叫道。
而潘麗雲被郭永平支著,走向了童豔秋的辦公室中。
郭永平手中還拿著一份新的報告。
本來潘麗雲沒啥事了,可是被他們這麽一折騰,整個人都心累了。
又花了不少錢,走路都沒有了力氣。
不過,聽童豔秋說了之後,潘麗雲也是有些緊張。
這才答應做的檢查。
王滄與幾個實習生跟了上去。
“衛平,一起過去看看!”楊可說。
“讓他們折騰去吧,我再看一會兒手機。”
“你……”
他的行為氣壞了楊可。
她這麽關心他,而得到的是如此冷漠。
最後,她也不管衛平。
湊向了童豔秋的辦公室。
當她到的時候,裡面十分安靜。
童豔秋拿起了片子在那裡看著。
她看了很久,也沒有說話。
最後,又拿起昨天的片子在那裡對比。
“不可能!”
“不可能!”
嘴上說著不可能。
那可讓大家著急了。
怎麽了?
怎麽不可能呢。哪裡出了問題嗎?
“郭主任,你片子是不是拿錯了?”童豔秋疑惑的問。
大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而且外面也站滿了患者和家屬,他們疑惑的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
“沒有啊,這片子剛出來的時候,我就拿過來了,上面還有名字呢。”
“難道是誤診嗎?”
童豔秋又說。
“不可能,昨天幾個主任都看了她的片子,段主任也看了的,就是煙霧病!”
郭永平十分肯定的說。
“而且機器也不會騙人啊!”
“看這情況,小潘的病情並不嚴重,血管擁堵的地方也通了。”童豔秋又說。
這時,潘麗雲說:“一定是衛醫生的藥起了作用!所以就通了!那是好事,這麽一來,我也不用住院了不是。”
她喜出望外。
想不到真的被衛平給治好了。
可是,胞磷膽鹼鈉片真實的用處,只是改善,並不能根治,大家都知道的。
而且不可能隻吃一次就通了。
這世上還沒有這麽一種藥可以吃下病馬上就好的。
正當大家疑惑的時候,楊可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樣子是衛平的按摩起了作用。
“昨天我的病就是他診斷出來的!是他讓我去檢查的!”潘麗雲又說。
這下子所有人都震驚了。
王滄問:“他怎麽判斷出來的?”
“昨天我暈倒了,是他扶住我的,而後他問了我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問對了……”
潘麗雲這才將昨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這時郭永平的表情逐漸不對。
真沒有想到衛平竟然這麽厲害。
王滄更加是不可思議。
剛才兩人還罵了衛平。
敢情小醜還是自己啊!
一般來說,單憑症狀就想要判斷出是煙霧病,就算是主任也不敢直截了當的肯定。
可是一個剛畢業兩年的實習生竟然可以做到。
如果不是醫術高明,那就是理論知識十分扎實。不然就是瞎蒙的。
從現在起,所有人對衛平又高看了幾分。
“那個實習醫生還對你做了什麽?”童豔秋又問。
潘麗雲沒有說話。
因為她答應過衛平的,這些話不能說。
“他人呢?在哪裡,讓他進來!”童豔秋意識到衛平可能是一個醫學奇才。
並且,她還有一個疑問想問問這個實習生。
因為這已經完全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童豔秋作為神經外科的副主任,行醫這麽多年,她明白,這事真的不簡單!
“你們說的是不是外面那個在複習的小夥子?”
有一個人指著候診室中的衛平問。
大家便將目光看向了學習中的衛平。
衛平疑惑不已。
怎麽突然都看向了自己?
他轉過身打量,可是這裡坐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啊。
“複習?”童豔秋疑惑的重複著兩個字。
“童主任,衛平十分好學,現在還在複習神經科的知識!”楊可見狀立即說。
這也難怪啊,人家能夠診斷出煙霧病來,也是因為人家理論知識扎實。
她的話,間童豔秋對衛平的好感處拉滿。
“你是?”
“我是他同學!”
“可以讓他進來一下嗎?我有問題問他。”
童豔秋語氣變得十分柔和的說。
“好,我這就叫他進來。”楊可表示說。
而與此同時,王滄與郭永平兩人的臉色逐漸難看。
這下子又要被打臉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