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看到老人腹部的時候,直接用了一級透視。
在小腸的位置出現了一片綠色,還摻雜著一些藍色,以衣白灰的顏色,感覺像是蒙著一層紗。
他還模糊的看到腹部的其他器官,都有輕微的綠顏色覆蓋。
並且,眼前對於顏色有了圖示。
“白色:藥力
黑色:已經壞死
白灰:潰瘍
藍色:細菌
綠色:病毒
紫色:血液循環受阻”
藍色為細菌,綠色為病毒,那就是說,老人得到是病毒性外加細菌性的腹瀉。
並且內髒有了輕微的潰瘍,正在壞死。
病毒和細菌有可能透過潰瘍處進入血液之中。
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那一定會出問題的。
於是,他目光往下看。
整個腸道出現了一片深綠色。
並且已經往著血液蔓延了。
當衛平開始仔細的查看著病患的時候。
與此同時,眼前一亮。
“透視經驗+1,1/1000”
原來使用透視就會漲經驗,多用還能升級!
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使用,他感覺到有一點小疲憊。
看樣子,這個APP不是依靠電量存在,而是自己的精神來維持的。
有人問:
“王滄師兄,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是急性腸胃炎,掛點生理鹽水,開點消炎藥就沒事了!”
王滄篤定的說。
隨後坐到電腦前開起處方。
這時躺在床上的老人一聽沒事,臉上放松了許多,他試圖伸手,要感謝王滄。
卻被王滄給無視了。
他身邊卻有許多迷妹說道:
“師兄果然是醫術精湛!一眼就能看出什麽病。”
“師兄看過的病人那麽多,自然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那麽師兄是怎麽斷定的?”
王滄臉上表情得意,他很享受這種被崇拜的感覺。
衛平走到了老人身邊。
“老人家,你是不是有吃剩菜剩飯的習慣?”
老人點點頭。
“你怎麽知道的?”
剩菜剩飯裡容易滋生有毒的細菌。
人吃了之後,容易出問題。
特別是免疫力低下的老人更容易中招。
“來醫院前是不是吃了幾天蒙脫石散?”
老人震驚了,自己吃了什麽藥,這個年輕人是怎麽知道的?
“是的!你怎麽知道的?”
“嘔吐物中有殘留的蒙脫石散!那個氣味我們醫生很熟悉,蒙脫石散可以保護腸胃,隔絕病菌,如果它都止不了泄,那證明了體內的毒菌數量眾多。我覺得不單純是急性腸胃炎!”
老人有些不知所措。
現場變得十分安靜。
楊可責怪的說:“你幹什麽?師兄都做出了診斷,你還問這些問題幹什麽?少說話,多聽課!”
“一個實習生竟然敢提出質疑?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兩重!”有人冷言冷語的說。
“是啊,我看,他就是想裝X!證明自己比師兄強!”
衛平當作沒有聽到。
而是接著說:“我覺得他現在已經腸源性感染,請務必要查一下白介素-6!我懷疑他的數值已經超過20萬!”
王滄一聽,臉一陰。
這無疑是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還將病情往重的說了。
老人聽了有點蒙,看著其他人的表情,他感覺到這事不妙。
但是在場所有實習生都知道。
白介素-6高的意義。
一般來說,普通人只有20幾。
只有十分嚴重的感染數值才會飆升。
超過20萬,那說明了炎症爆表。
如果不及時介入,隨著時間的推移,髒器功能將衰竭。
接下來,極大概率會膿毒性休克,一旦到了這裡,就算入了ICU,那死亡率是極高的。
王滄沒有去管老人,語氣之中充滿著輕蔑的問:“你叫什麽名字?實習醫生!”
對於衛平的質疑,他表示不屑。
畢竟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著重查一下白介素-6!”
衛平有些急了,看著那綠色正在蔓延。
如果大量進入血液之中,一切都遲了。
他時常告訴自己,要做個有責任的好醫生。
所以他站出來了。
這時,楊可竟然要替自己說情。
“王滄師兄,衛平有時候一條筋,認死理,您不要與之計較了。”
來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楊可的表述沒有錯。
王滄看了一眼楊可之後,目光變得和善起來。
畢竟人家長得漂亮。
身材又好,說話又好聽。
而衛平則是有些納悶,想不到自己在校花的心中是一根筋,認死理?
可是作為醫生,不就是要以患者生命為先的嗎?
“他還是實習醫師,根本沒有獨立判斷能力!王滄師兄,您就不要放在心上!”
然而卻還有人說:“一個實習生,竟然敢提出質疑,是誰給你的勇氣?師兄看過多少病,自然有自己的判斷!”
“沒有專業的知識,就不要逞強了,回去多看看書吧!”
“快和師兄認個錯,這事就過了!”
有人已經開始準備生理鹽水了。
還有人準備要去藥房拿藥。
衛平沒有回應,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老人身上。
此時老人的狀態不容樂觀。
都這個時候了,還講這些不利於病情的話做什麽?
不如抽血化驗一下,提前出結果。
或許還能爭取點時間。
“師兄,請查一下患者的白介素-6,要快!”
其實衛平也是在擔心,擔心APP是不是很靠譜。
如果不靠譜的話,通過這次的驗證,也能讓自己死了這條心。
警察叔叔告訴自己,不要輕信陌生軟件, 當心受騙。
“你叫衛平?!你這是在命令我嗎?”王滄反問。
在醫院是有等級要求的,一般實習生在醫院是沒有處方權。
他們不能亂開藥,否則會被當成非法行醫。
如果考了醫師執業證的話,那是就可以開具處方。
其實衛平是有這個證的。
但若是有高一級的醫生在,那這些實習生就得聽對方的。
也就是說如果王滄不同意抽血化驗的話,那麽衛平也是沒有辦法。
衛平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於是就用激將法。
“師兄,難道說你的判斷經不起推敲嗎?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而且血常規也是醫院要求做的,你竟然跳過血常規,是為了圖省事多看幾個病人嗎?”
被衛平這麽一說。
王滄笑了,醫院確實有這麽規定。
為了更好的斷定患者的病情,一般會要求先做血常規。
他起了身,走到了衛平跟前。
兩人身高差不多。
但是衛平要比之要壯一些。
“你這愣頭青,我給人治病的時候,你還在讀書。還拿規定說事!”
有人說:“師兄,不如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反正也只是抽個血。”
楊可又說:“衛平,你不是下班了嗎?快回去睡覺,別在這裡呆著!”
她嘴上還嘟囔著:“早知道就不叫你過來了!”
……
聽著大家這麽勸了,王滄冷笑。
“好,既然如此,那我答應你!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