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麽屌,那我就聽你的嘍。
感受著四周來自黃景那已經不加掩飾的殺意後,趙政緩緩收起手中的槍。
就在黃景以為趙政妥協時,趙政快速的扣動了兩下扳機。
嘭嘭
兩發帶著黑色光芒的子彈向著黃景飛去。
看著已經快要飛到自己身前的子彈,黃景不爽的吸了一口氣抬起自己的僅存的左手。
大量的白焰隨著黃景的動作以火牆的形狀再次憑空出現,攔截在子彈的必經之路上。
兩發帶著黑色的光芒的子彈在面對黃景的白焰就如遇火之水一般產生了劇烈的衝突。
但很快兩者之間的勝負就產生了結果。之前表現的很出彩的白焰在面對黑光時,被黑光以壓倒式的優勢戰勝了,並且吞噬了。
看著在吞噬了白焰後顏色更加深邃黑光子彈。黃景面帶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那枚因為替自己承受了一發罰雷而焦黑的銀幣。
作為象征身份的銀幣對於普通教眾來說是無比珍貴的物品,但以黃景的身份來說只要回到教會就能隨意補充。
可這一枚銀幣對於黃景的意義不一樣,這一枚可是教首在他成為代行者時親自授予他的。黃景猶豫的看著手中那枚已經保存了十年的銀幣。
思考了片刻後黃景還是將銀幣收入懷中,他決定硬抗這兩發子彈。
遠處看見這一幕的趙政開心的笑了。之前他還擔心黃景會留有後手使得自己的攻擊失效。現在看見黃景竟然主動放棄了防禦手段還準備用肉身硬抗自己的罪彈。
趙政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給這個勇敢的鐵子點個讚。並再度拿起來槍對準黃景。
畢竟這麽好的機會也不能浪費不是嗎。
在子彈快要接觸到黃景時,一束帶著聖潔氣息的白色火苗悄然出現在黃景的肩頭上。
肩頭上的火苗看著已經飛到身前子彈,人性化的白了黃景一眼後飄到空中。
大量的白焰隨著火苗的意志憑地而起形成一個火籠將子彈包圍起來。
子彈上的黑光在面對白焰的包圍時開始瘋狂地吞噬白焰,試圖掙脫牢籠。
但白焰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在被黑光吃了一批又一批依舊是不見少反而更多了。
黃景看著空中那帶著他無比熟悉氣息的火焰時,其原本冷淡的表情變得無比激動。
教首大人,您一直在注視著我嗎?
並非是人的白色火苗自然沒有辦法回復黃景的問題,它只是再度降落到黃景的肩上。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覆蓋了黃景的全身。
看著已經如同鎧甲一樣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白焰,黃景臉上的激動神色已經掩飾不住了。
眼下這一幕已經證明了,他最敬愛的教首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想到這,黃景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只剩下半截的右臂。
我讓您失望了。
黃景的話音剛落下,炙熱的燒傷感從他的斷臂處傳來。大量的白焰在黃景的斷臂處集結、聚攏、凝結最後形成一條白焰手臂。
…………
聽見外面已經開始漸漸平息的打鬥聲,方許知道不能再拖了咬咬牙走向遠處癱在地上的沈乙。
雖然沈乙的心臟已經被自己親手捅爛,但方許覺得沈乙這個瘋女人會因為這種小事情就死掉。
畢竟自己的心臟也沒了,現在不也活蹦亂跳的。想到這方許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處。
入眼只有殘存不多的焦黑皮膚下和同樣焦黑且模糊的血肉。
之前胸口處那偌大的一個空洞不知何時就消失了。 方許有些疑惑地用手從胸口處撕下一塊血痂。
手中的血痂和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感。並沒有讓方許清醒,反而更加迷糊。
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雖然胸口處的大洞消失了,但胸口處那若隱若現的空虛感還是在時刻提醒方許自己的心臟已經不見了。
就在方許陷入沉思時,一大股血液從沈乙的身體裡流出並緩緩蔓延至方許的腳下。
苦思無果的方許放棄了思考自己心臟的問題,試探性地對腳邊一直沒有動靜的沈乙踹了一腳。
腳剛接觸到沈乙的一瞬間方許就感覺不對勁,沈乙的身體出乎意料的輕。
方許剛剛那一腳的力氣並不大但沈乙的身體卻被直接踹飛到了遠處。
嘭
嘭
聽著外面連續傳來的爆炸聲,方許也不願再去分析這是沈乙到底是情況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帶柳姨走。
方許快步跑到柳姨身旁,用手中的匕首將束縛她的繩索割斷後,試圖將她扶起但掙脫束縛的柳南溪卻對方許的動作產生了巨大的反應。
滾啊,滾啊。你走開。
柳南溪一邊從地上掙扎起來一邊推搡著扶住自己的方許。
柳姨,是我,是我,方許,方許啊。
看著反應巨大的柳姨,方許抱住她輕聲安慰道。但此時的柳南溪已經完全聽不進方許的話了。她只是帶著驚恐的表情試圖從方許的懷抱中脫身。
滾啊滾啊,是那個老東西叫你來的對吧。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這樣輕易的放過我的…
柳南溪一邊說著方許根本聽不懂的話一邊劇烈的掙扎,柳南溪的劇烈的掙扎讓方許原本結痂的傷口再次開裂並迸發出大量的血液。
可哪怕是這樣方許依舊緊緊抱住柳南溪不松手。但始終無法從方許懷中脫身的柳南溪終於崩潰了。
她就像一只因為恐懼而驚慌失措的野獸一樣,一口咬在方許的肩頭上。
失去皮膚保護的肩頭在柳南溪的鋒利牙齒面前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肩頭的血肉被鋒利的牙齒輕而易舉破開直到碰見堅硬的肩胛骨牙齒才堪堪停下。但牙齒也在骨頭上造成了一個不淺的痕跡。
嘶
肩頭上傳來的的疼痛讓方許不由得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看著懷中還在還在不停掙扎的柳姨方許強忍住疼痛將其緊緊抱在懷裡。
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就在方許還在柔聲安慰柳南溪時,之前從沈乙身體裡流出的血液已經聚集在方許的身後。
不知是安慰起效了,還是力氣用盡了。方許懷中的柳南溪不在掙扎了。
柳姨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馬上就回家。
聽著耳邊溫柔又熟悉的聲音柳南溪那因為藥物而麻痹的神經終於開始清醒了過來。
額…嗚
柳南溪看著眼前抱著自己的焦炭人有些疑惑。但不知為何她對這個抱著自己的陌生焦炭人,升不起一絲防備的念頭。
沒事了柳姨,沒事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聽著眼前焦炭人那熟悉聲音和稱呼,柳南溪的心突然有些疼痛。
也是這時藥物的作用也完全的消退了柳南溪也徹底想起發生了什麽了。
她看著眼前抱住自己的焦炭人或者說方許,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方許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臉龐。
這是因為我嗎。
柳南溪的這句話雖是疑問但確是以一種肯定的口吻說出。
不是,這傷不是因為你,你不要多想。
方許別扭的掙脫出柳南溪撫摸的手掌後,給予了否定的答覆。
但這種拙劣的謊言連方許自己都騙不了,怎麽可能欺騙的了柳南溪呢。
但對於方許的否認,柳南溪沒有去爭辯只是對著方許做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但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嗯
方許看著已經快要哭出來的柳姨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想法。
好好好,我看看我們現在從那出去。
說著柳南溪四顧起周圍試圖尋找一個安全出口。
………………………
呸
嗤
剛剛從趙政嘴中所吐出的口水還沒碰到目標就在空中就被白焰帶來蒸發掉了。
黃景有些不悅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趙政,自己已經數次對其留情了但這小子實在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要是平常,別說是口水了,屎尿一起倒在自己身上都是無所謂的。但是現在不行,唯有現在不行。
偉大的教首此刻正在注視自己,怎可讓如此穢物玷汙教首大人的眼睛。
想到這黃景對趙政的殺意徹底按耐不住了,他單手掐住趙政的脖子將他舉在空中。同時右手捅進趙政的身體握住了他還在跳動的心臟。
再見了,沾染罪孽的雛鷹
話畢,黃景準備將趙政的心臟硬生生地從他的身體裡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