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壽清沒想到啊,居然有人會監視自己,前一刻還只是懷疑,但只要感受一下氣流及心火,基本就可以確定了,他們就是在監視自己。
現在想來,對於青少年失蹤案,自己雖然有完美的不在場的證明,但那幫警察完全沒有放棄自己這裡的打算。
不能這樣,得想個辦法,難道讓這幫警察天天監視自己?那我余鐵頭的發財激化不是無限延後了。
“MD擋我財路就是斷我生路,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想了一會,余壽清轉身回去,找了一長A4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過來談談》。
對面那負責日常監視的小警員,看到目標好像在給自己傳遞信息,頓時心頭就有十萬頭草擬馬路過。
“靠!假的吧,這都能被發現,這個月的獎金肯定又沒了”。
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小警員也不敢消極怠工,趕緊把對方想談談的事情反應給了徐隊。
半個小時候後,余壽清的門被敲響了。
打開門,看著外面笑嘻嘻的中年男人,余壽清感覺一陣惡寒。
“你能再虛偽點嗎?前天抓我時那個雷厲風行的徐隊呢”,余鐵頭是誰?看你不爽,直接懟就完事了。
而門外男人卻很自來熟,胳膊一下子就搭在了余壽清的肩膀上,感覺就像是余壽清多年老友似的,邊往裡走邊說到:
“這不是聽到下面的人說你要反應問題嗎?表現的開心點能緩解緊張不是嗎?”
兩人也沒說多少,余壽清就直入主題,開門見山的說道:
“徐隊?不對,看您年紀,我叫您徐叔吧,您把監視我的人撤了吧,這很影響我的生活啊”。
徐隊笑嘻嘻的臉上並沒有變化,回道:
“哎呀,你要看的起我就叫聲徐哥,叫叔多老啊。其實監視你這件事,不是不可以撤,而是不能撤。先不說對你的懷疑暫時還沒排查清楚,主要是這個案件對你也有危險性啊。
你也是青少年,肯定也是犯罪分子的目標,對面的那些人也是為了保護你,你就理解理解叔的工作嗎”。
余壽清看著徐隊那笑成鞋拔子樣的臉,說實話真想揍他。在心中告訴了自己好幾次要冷靜後才咬牙說道:“真不能撤?”。
老徐面色不變:“這是為了你的安全”。
余壽清快速道“那我幫你們破案後你們能撤嗎”
老徐面色不變繼續絮叨“為了你的安全……”。
然後老徐反應過來了,吃驚的看著對面的小夥子說道“什麽意思,你要自首了?”。
說真的,要不是看在這家夥是警察的份上,余壽清真想一杯子砸他臉上。真就死咬自己是嫌疑人不放了唄。
“徐叔,我和你說認真的,我幫你找破案,你把監視我的人撤了”。
直直的盯了余壽清好久,老徐才開口道:
“我怎麽相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還要其他辦法嗎?我算過,這個案件你就我這一個突破口,你只能相信我”。面對老徐的質疑,余壽清說出了老徐現在的狀態。
“監視可以撤,但你得先給我提供線索”。當了這麽多年警察,老徐也不是第一次和嫌疑人討價還價了,他深刻的知道只要死咬底線,肯定能得到有用的東西。
果然對面松口了“行!沒問題!現在就可以說,但我今天所說的一切你都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上司”。
余壽清直接答應了下來,
順帶又提出一個要求。 老徐雙手向兩邊一擺說道:“你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
就這樣,老徐在著於壽清交代線索,而余壽清卻只是直直的看著老徐,老徐以為余壽清還在考慮或者在組織語言。
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余壽清還是在看著自己,那目光看的老徐心裡有點發毛,忍不住開口道:
“你老看我幹啥,我身上有線索?”
余壽清手指著老徐胸口的位置說道:“把那個關了!”。
老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尷尬一笑
“好吧,這是我的執法記錄儀,習慣性的戴上了,你別建議哈”。嘴上說著抱歉,但老徐心裡想著的卻是,這家夥怎麽知道我襯衫下面是記錄儀的?
無奈的關掉記錄儀,還給余壽清展示了一下記錄儀怎麽用。
但余壽清還是在盯著老徐看,老徐立馬站起身來,翻開衣兜給對方看,以表明自己真沒戴東西了。
最後看余壽清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帽子上老徐懂了。剛剛過來時自己穿的便裝,隨便戴了一個鴨舌帽就過來了,這是指自己的帽子啊。
“真沒有了,不信你看”老徐說著就摘下帽子給余壽清檢查,但沒想到,帽子裡還真粘著一個微型麥克風。
老徐臉都黑了,這TM都哪個缺德的放自己帽子裡的,也不和自己說一聲。
老臉一紅,老徐訕訕的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擔心我的安全吧,這個你應該理解吧”說著就把微型麥克風收了。
看到老徐把東西都收起來,余壽清又在心裡推演了一下。確定對方身上沒東西了,余壽清才說道:
“你們的查案方向太被動了,罪犯的作案方式很簡單,找受害人的共同點啊。這樣就能找下一個符合條件的受害人。在、等罪犯實施犯罪的時候,直接逮捕,人髒具獲,連證據都不需要找了”。
老徐還以為這家夥能說出什麽有用的線索呢,又是這又是那的,沒想到只是找共同點,聽了不免的有點失望。
“誰說我們沒找過,受害者除了是年齡相仿的男性青年,其它相同點什麽都沒有”。
余壽清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說道:
“第一個受害人叫符仲約,夏州本地人,AB血,左手六指,在928醫院做的手術
第二個受害人叫夏洪澤,中周人,AB血,右腳六指,手術醫院928
第三個受害者叫何郭佐,夏州人,AB血,右腳六指,手術醫院928
第四個受害者。。。。。。。。。。。。。這麽多共同點,你們都沒查到?”。
余壽清的話在老徐的耳邊回響著,讓老徐整個人都呆愣在那裡。這些信息……真的假的,自己怎麽不知道,眼前這家夥是怎麽知道的?。
二話不說,老徐拉著余壽清就想回警局。但很遺憾,他沒拉的動這個年輕人。
“我要馬上回警局核對你剛剛所說的信息,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信息的,但你現在必須和我回警局接受調查”,見拉不動對方,老徐只能著急忙慌的說著。
徐隊現在的樣子已經和剛進來時那笑嘻嘻的老徐判若兩人了,與前天夜裡的徐隊到是有點相像之處。
眼看還是拉不動余壽清,老徐直接掏出手機就想要呼叫增援。
看到老徐的狀態,余壽清中海禦有點反應了
“和你回警局也可以,但查案期間不要把我關拘留室,我不是犯人”。
“行行行,不關你,就是回去配合調查”老徐現在真想直接飛回警局,但手上的余壽清他也不能放過,只能人家說啥他答應啥。
就這樣,這個月余壽清已經是第三次進警局了。
其實余壽清是可以直接說出凶手,然後讓老徐根據凶手來查證據。但那樣太慢了,他想快點擺脫監視,然後出去發財。
警局內,大家正在熱火朝天的重新查詢受害人的資料,但是,928醫院的檔案裡並沒有給這些人做過手術的記錄。
最後,還是徐隊讓人給每個受害者的家裡人打電話,才確定,消失的人真的都在928醫院做過手術。
這一共同點的發現讓警局的眾人都很興奮,終於找到其它的突破口了。但徐隊的臉上卻看不出高興來。
屁股決定腦袋,站在他這個位置,當然也就知道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東西。
928醫院,市裡唯一的一家三甲醫院,這麽多人的手術檔案都沒有查到,掛號、問診、甚至連監控都沒有。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一點,這背後的人,能量得有多大?
這件事情必須得向上面報告了,自己肯定拿不下來。
由於事件太過巨大,市局的領導連夜開會,甚至叫來了省裡的領導,開了一晚上的會。
大會決定,成立了928專案組,由老徐帶隊,全權負責這個案件,全市甚至全省警員的調動權,都暫時交給了他。
這讓老徐壓力山大啊,但面對領導們信任的目光,他又實在說不出自己不行。這個案子一直是自己在跟著,如果連自己都不行,那誰還能行。
沒辦法,老徐接下了這案子。
老徐這裡的麻煩,余壽清並不知道,警局的領導開會,和我良好公民余壽清有毛的關系。現在的雨壽清正睡在警員休息室流著哈喇子,做著暴富的美夢。
轉眼間天就亮了,憔悴的老徐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休息室換衣服,這才了發現睡著正響的余壽清。
對啊,自己怎麽把這個家夥忘了。
老徐趕忙出去買了個早餐然後借著吃早餐的名義把余壽清叫了起來。
睡眼惺忪的余壽清揉著眼睛看著面前的老徐, 簡直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不滿,要不是老徐現在憔悴的樣子太可憐,他可能剛剛就已經襲警了。我余鐵頭的起床氣啥時候沒了,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小余啊,你是怎麽知道928醫院有問題的?”看著狼吞虎咽吃著早餐的余壽清,老徐問道。
余壽清頭也沒抬說道:“算的”。
“算的?就像古玩市場那些算命的一樣,可以直接算出來?”聽到余壽清說是算的,老徐也不糾結這些細節,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就算他說是猜的自己也得信啊。
余壽清把手裡最後一口肉包塞進嘴裡,用吸管喝著黑米粥說道:
“徐叔啊,你好歹是國家公務員啊,古玩市場的那幫騙子你也信?我們要相信科學”。
余壽清這話把老徐說的嘴角直抽抽,讓自己相信科學?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上山裝神弄鬼。
老徐也想相信科學啊,但這個案件用科學解決不了。
別看現在整個市局現在自己最大,但整個案子其實特別難,既要盡快破案,又不能打草驚蛇。
對方的能量很大,公然的調查928醫院,誰知道什麽人會給自己使絆子。
當初找928醫院調檔案監控時,可能就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的老徐,完全不敢再驚動928醫院。
但偷偷摸摸的查,難度又太大,到期肯定破不了案啊,老徐只能把希望放在眼前這個大男孩的身上。
“這不是科學上有難處了嗎,想聽聽你的想法,當然能給點線索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