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就這麽稀裡糊塗的過去了,左偉攀再也沒提,他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蕭辰不會鳥李豐的,之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在啟程去莫羯之前,蕭辰專程去了一趟順風城,見了獨孤樓,兩人密談了整整一天,誰也不知道他們談的什麽?
擇了一個良辰吉日,蕭辰,龔守禮,左偉攀三位大人啟程直奔莫羯,雖然已經是初冬時候,但路上依然車水馬龍,十分熱鬧,到了白龍州境內,繁華的集貿市場更是令兩人大開眼界。
現在的集貿市場已經是一個城市的規模,常駐人口都達到了五萬多人,流動人口加起來足有十多萬!陳繼勝親自將之命名為龍江城。
龍江城也算是一個極具特色的城市了,因為跟其他城不同,它的周邊沒有任何城牆,也沒有駐軍,屬於是完全開放的城市。
在龍江的帶動下,白龍江對岸的鮮孛和莫羯部落的人也都漸漸聚集起來,形成了兩個相鄰的小城。
人口加起來也有兩三萬,他們也都沒有在此駐軍,也沒有嚴明邊界,任由三方老百姓們自由來往,自由貿易。
有意思的是這兩座小城雖然也各自有自己的名字,但大家夥卻更習慣將之稱為龍江左和龍江右,簡稱江左江右。
龔守禮是嘖嘖讚歎,左偉攀則心中暗想,特麽的蕭辰你還跟我哭窮呢,光是你們這個集貿市場一年的收入只怕就是個天文數字了!你是不收田租地賦,但這交易稅你收不收?
交易稅還只是很小很小的部分,交易的收益才是大頭,現在你燕雲郡幾乎壟斷了整個大周的皮毛牛馬生意,難怪那麽多人都眼紅燕雲郡,想要弄死你取而代之呢!
其實左偉攀還是小看蕭辰了,因為這個集貿市場雖然收益不小,但卻根本不是燕雲郡的經濟支柱,或者說隻佔燕雲經濟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真正讓燕雲郡富足的,還是常山州那些工廠,以及順風城的港口貿易。
文成旭設宴給三人接風洗塵,席間還有一位重量級的人物,確實是重量級的,因為他的體重看起來足有三百斤的樣子!
不笑不說話,一笑起來就跟彌勒佛似的。
身份也是重量級的,他就是鮮孛的外交商務大臣,摩羅女王烏洛蘭的二哥,頗多羅王子。
他這個外交大臣主要外交的對象就是燕雲郡,而負責的主要商務活動就是跟燕雲郡的貿易,所以他乾脆常駐在這裡,還建了一所極為氣派的大宅院,就處於龍江城最中心的地段,大家夥都稱之為王子府。
頗多羅這人沒有野心,也沒有什麽本事,但卻就喜歡交朋友,在燕雲郡和北疆部落的人緣都相當不錯,每個人都很喜歡他。
等到文成旭敬酒完畢,他就端著酒碗站起身來,“龔大人,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但在下可也久聞大人的大名了,在下可也不敢勸龔大人的酒,就先乾三碗,聊表敬意!”說罷連飲了三碗酒,衝著龔守禮咧嘴笑。
“哎呀,頗多羅王子這是為難咱家呢!”龔守禮心裡高興,也連幹了三碗。
“龔大人給咱面子,那還有什麽說的?必須再陪三碗,咱也不會說話,一切都在酒裡了。”頗多羅又連幹了三個,碗碗見底兒,十分豪邁。
“左大人……”頗多羅端起酒衝左偉攀笑。
“呵呵,不好意思了頗多羅王子,在下這幾天在燕雲郡喝酒喝的太多,傷了身子,所以已經戒酒了,王子你請自便吧。”左偉攀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好好好,那我也乾三碗酒,左大人你就隨便喝一口意思意思就得!”頗多羅卻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的幹了三碗酒,將碗底亮給左偉攀看。
“一口也喝不了。”左偉攀冷冷的道,“我瞧王子你酒量很好啊,這大肚子裡只怕裝個十斤八斤都沒問題,你喜歡喝,隻管自己喝就是了。”
“哈哈哈,左大人取笑了,不過在下酒量還是有一點點,十斤八斤不敢說,三五斤總也還醉不了,既然左大人這麽說了,那在下就再喝三碗好了。”頗多羅哈哈一笑,又連幹了三碗。
“呵呵,我只是隨便那麽一說,王子你怎還當真了?你又不是酒囊飯袋,哪能這麽喝酒呢,哈哈,玩笑玩笑,王子千萬不要見怪。”左偉攀笑道。
“不見怪。”頗多羅還是一臉的憨笑,“其實左大人說的也沒錯,在下我就是個酒囊飯袋,什麽也不會,什麽也不懂,在大人面前出醜,大人你不要見怪才是,那蕭大人我敬你幾碗酒行不行?”
“不行!”蕭辰卻竟然也一口拒絕了,頗多羅大為失望,訕笑著正待坐下,卻聽蕭辰繼續道,“幾碗怎麽夠呢?咱們哥倆兒第一次喝酒,必須盡興!讓大家夥瞧瞧待會兒是誰先鑽到桌子底下去?”
蕭辰說著端起酒碗,“左大人在常山飲酒過量,以至於身體不適,說到底也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所以這三碗酒我就替他喝了,呵呵呵,這可也不是敬酒,是罰酒,所以就不讓王子你了!”說罷咕嘟嘟的連幹了三碗。
這就明擺著是幫頗多羅找面子,說話給左偉攀聽的。
左偉攀面無表情, 龔守禮表情面無,文成旭卻暗暗奇怪,心說怎麽這位左大人如此不通人情?
不但不給人家頗多羅王子的面子,好像跟老大也不對付啊!
而老大的死對頭龔守禮跟這位左大人似乎也透著生分,剛才就衝左大人翻了好幾個白眼兒……什麽情況?
有蕭辰出頭,頗多羅的這個面子也就找回來了,但卻再也沒有勸酒。
本來他是想要活躍一下氣氛,結果卻將自己弄的相當尷尬,心裡也犯嘀咕,自己跟這位左大人素不相識,更無恩怨,就不知道他為啥要當眾給自己難堪?
只有蕭辰心知肚明,左偉攀這並非是衝著頗多羅,而是衝著烏洛蘭,他一定知道烏洛蘭跟自己關系匪淺,所以才當著自己的面給頗多羅來了一個下馬威,暗示他們鮮孛站錯隊了……
酒才喝到一半兒,菜還沒有上齊,左偉攀就推說身體不適,離席而去,他走了,這個宴席自然也不好繼續下去,算是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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