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辰又驚又怒。
“不想要摔跟頭就趕緊走吧。”歐陽雲袖說罷直接轉身走了。
走出宮牆的陰影,陽光直射之下,蕭辰忽然隱約見到了幾根細的若有若無飄飄忽忽的白色線條……
凝神看去,一共三根兒,兩根兒系在自己的腳脖子上,一根兒則搭在自己的脖頸上!
特麽的!
伸手拉住,竟然是韌性極強的絲線,只是絲線太過柔軟輕忽,而且還幾乎透明,所以他感覺不到,也沒有瞧見。
好你個歐陽雲袖,跟我玩陰的是吧?看我怎麽陰你……唉喲!
他雙手扯住絲線,也想要將歐陽雲袖扯一個跟頭,卻不料微一用力,絲線就瞬間緊繃收緊,噗通一下又摔了個大跟頭兒,這也罷了,最可怕的是脖頸上的絲線收緊,瞬間就令他感覺喘不過氣來!
護體罡氣雖然隨即發動,但卻也無法將絲線崩斷,但卻也令絲線無法勒入他的皮肉,否則這會兒他的脖頸早已鮮血淋漓了!
“這是赤血天蛛的蛛絲,你掙不斷的。”歐陽雲袖回頭瞧著他冷笑,“還是乖乖的不要亂動,否則就活活的勒死你!”
蕭辰還沒有被勒死,但就快要氣死了!
特麽的你拴住老子的腿也就算了,拴住老子的脖子算什麽?老子又不是牲畜,也不是你的狗狗!
想要運起火焰掌將蛛絲燒斷吧,但內力都運的快要爆棚了,這掌心的火焰就也愣是特麽的燒不起來。
氣死我就得了!
最悲催的是他害怕蜘蛛啊,蛛絲也害怕,而最怕的是會有幾隻毛茸茸的蜘蛛順著蛛絲爬過來,噫……
一路戰戰兢兢的出了宮,這次歐陽雲袖主動讓他跟自己坐進了暖轎,因為蛛絲不夠長……
“你知道我的赤血天蛛是怎麽煉成的嗎?”見蕭辰默默不語,歐陽雲袖還主動跟他聊起來了。
“關我屁事!”蕭辰怒道,“你趕緊把我放開,否則……”
否則怎麽樣他就也不好說。
“是要用活人的鮮血和五髒來喂養的,把一個人綁起來,然後讓赤血天蛛從他的鼻子裡,嘴巴裡,耳朵裡,眼睛裡鑽進去,慢慢的吸食他的血肉和內髒,吸食七天之後,這人死了,就再換一個,這叫鼎器。”歐陽雲袖也不理他,自顧自說下去。
蕭辰咕嘟吞了一口口水。
“對了,這七天之內,他身體是死了,但心魂卻是活著的,因為我的赤血天蛛不吃死人的血肉,我剛才在端木南喬身上放的就是赤血天蛛,今晚子時它就會把她咬死,然後慢慢吸食她的血肉。”歐陽雲袖越說越恐怖。
蕭辰聽的心膽俱裂,手腳冰涼。
“呵呵,不過你放心吧,她是不會死的,因為我……我們歐陽世家答應人家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所以七天之後,我取出赤血天蛛後,她自然還能活轉過來,但你可就未必了,你會火焰功,又有真龍血脈,那是喂養天蛛最好的鼎器了。”
蕭辰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強笑道,“但你不會真的殺了我對吧?”
“不會。”歐陽雲袖回答的一點也不真誠。
“我不信!”蕭辰大聲道。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歐陽雲袖歎了口氣,伸出白生生的手掌,掌心赫然趴著一隻血紅的蜘蛛!
蕭辰菊花一緊,虎軀一震,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差點撞破轎門,滾落出去。
“呵呵,原來你害怕蜘蛛啊?”歐陽雲袖將手送到蕭辰的眼前,“蛛蛛這麽可愛,你為什麽要怕蛛蛛?”
蕭辰都特麽的面無人色了!
因為距離太近,他都能瞧見蜘蛛八個晶瑩閃亮的小眼睛正在深深凝視著他……
“別害怕,我說了不會殺你,但你這個鼎器真的太難得了,所以我就想要請你幫個忙,喂養它七天好不好?”歐陽雲袖還是央求的口氣。
“不好!”蕭辰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表示那跟殺了我也沒有什麽區別。
“那就謝謝你了昂,反正我也要在這兒等待七天的。”歐陽雲袖表示感謝。
“我說不好!”蕭辰大聲道。
“你小點聲呀,若是驚擾了我的蜘蛛寶寶,它就會咬人的。”歐陽雲袖道,“你也別瞪眼哦,我這隻蛛寶寶是赤血靈眼,它最喜歡吃人的眼珠子。”
“你為什麽要這對我,我跟你無冤無仇!”蕭辰怒道。
“你碰了我的手,玷汙了我的清白,你胡說八道我是你的什麽小妾,汙蔑了我的聲譽,我不殺你,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了。”歐陽雲袖淡淡的道。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呀!”蕭辰氣的鼻子都歪了,“還是被你們家的什麽忘憂針給扎失憶了?我摸你的手怎麽啦?上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摸過!”
“你閉嘴!”歐陽雲袖順手又給了蕭辰一個耳光。
“你再動手我就跟你拚了昂!”蕭辰表示如果你那隻手裡沒有蜘蛛的話,我就真跟你拚了。
“你才有病!”歐陽雲袖大聲道,“你的眼睛有病,我是我,她是她,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人你難道瞧不出來嗎?”
“你才有……你說什麽?”蕭辰聞言頓時瞠目結舌,什麽意思?
“她是歐陽雲袖,紅袖的袖,我是歐陽雲秀,文秀的秀。”歐陽雲袖見蕭辰還是一臉懵逼,就進一步解釋了下,“我們是孿生姐妹, 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你騙鬼哪!”蕭辰才不信,你們明明就是一個人……咦?你還別說,好像真是有點區別。
區別就是這位歐陽雲秀的左耳下面,隱約可見一處宛若梅花形狀的淡淡紅斑,若不離的近了,還真是瞧不出來。
他確定上次那位歐陽大小姐沒有,因為他親這個部位親了好多次了,只有一片雪白滑膩,事實上,那位歐陽雲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點的疤痕斑跡,可謂白璧無瑕……
另外就是兩人身上的香味其實也不同的,上次那位歐陽雲袖身上是木槿花的香味,這位身上卻是那種天然的幽香,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
再仔細打量,就也發現出更多細節上的不同,比如那位是描過眉毛的,這位是淡掃娥眉,那位耳垂上帶著小小的珠玉耳環,這位卻連耳洞都沒有,那位臉上是化了妝容的,這位卻是素面朝天……
臥槽!你們兩個長的也未免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