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曉組織的阿飛!”
警視總監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今天出現的第五個超凡者了。以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凡,扎推在劄幌市顯聖,難不成劄幌市有什麽神異之處?
而且這個頻率也太反常了!
警視廳專家組根據超凡者們的隻言片語推斷,這些怪物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麽掣肘,想要跨界而來,絕非易事。
難不成是緋月之後,兩個世界的門扉已經逐漸打開了嗎,所以超凡者才能頻頻下界,干涉現實?
“大蛇丸、自來也和綱手果然是同門嗎?和《兒雷也豪傑譚描述的倒是有些出入,不過民間傳說在流傳中有所失實也是常事,有可能是二次創作,也有可能是作者改編。”
一直在通過讀唇術分辨超凡者們在說些什麽的警視總監,若有所思。
警視廳從妙木山事件之中幾個被卷進去的普通人,得到了部分證詞,解讀出大蛇丸和自來也的關系非同一般,亦敵亦友,並不是小說中那樣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
“不過,‘三忍’是什麽意思?”警視總監眉頭一皺。
蛤蟆仙人自來也是忍者這事,警視廳倒是不奇怪,因為《兒雷也豪傑譚的設定,主人公兒雷也是肥後豪族之子,本身就是一名忍者。
“三忍,聽起來像是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姬的並稱,看來他們三人的關系比我們推論的還要緊密。”
劄幌市的廢墟上空,穿戴著漩渦面具的阿飛,仿佛羽毛沒有一絲重量輕盈的落在地上,很是熟絡的招呼道:
“自來也、綱手,你們和大蛇丸都是‘忍者之神’猿飛左助的弟子,應該好久不見了,機會難得,不如開個同學會好了。大家坐下來談一談,化敵為友,重歸於好,豈不美哉?”
“開什麽玩笑!”
綱手姬俏臉一冷,腳下的混凝土地面直接開裂出一道道裂縫。
“我們在猿飛老師門下修行的時候,才並稱三忍。三忍這個稱號,在大蛇丸背叛猿飛老師之後,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沒錯,我早就舍棄了三忍的稱號,已經得道成仙,現在是妙木山的蛤蟆仙人。”
自來也看著大蛇丸,眼神有些複雜,最後果斷舍棄了最後一絲羈絆,露出毅然決然之色。
“大蛇丸,你作惡太多,我們已經不再是同伴了。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同伴?”大蛇丸陰冷的笑了幾聲:“嘻嘻嘻,真是令人寒心啊……”
“唉,看樣子是沒辦法令三忍破鏡重圓了。”
阿飛看了看大蛇丸,又看看自來也和綱手姬,三個人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都激蕩到令氣溫下降的地步,他有些無奈的扶額歎息道。
“真是頭疼,大蛇丸現在可是我們曉組織的同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你們乾掉。”
“呵呵,我怎麽可能會被這兩個白癡給乾掉。”
大蛇丸不以為然的伸出長舌頭,舔了舔臉頰冷笑道。
“自來也、綱手公主,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對你們來說,現在也不到開戰的時候。”
阿飛笑嘻嘻的說道。
“藏頭露尾的家夥,至少先把你的面具給摘下來,再說什麽面子之類的話吧。”
自來也不屑的冷笑道。
“還有我對你們曉組織的興趣,可比對大蛇丸濃厚得多。聽說你們從閻魔大王的手裡偷到了佛前石缽,還有這一次的龍首之玉,傳說中的五件寶物已經快被你們集齊了吧。但是蓬來的封印裡面,未必會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哦?”
阿飛打了個哈哈,敷衍道:
“不愧是妙木山的蛤蟆仙人,
消息很是靈通嘛。不過長生不老之藥,肯定就藏在蓬來……”“別裝瘋賣傻了。你們在找的,可不是長生不老藥那種無聊的東西吧。”自來也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說道。
阿飛露在漩渦面具之外的右眼,閃過意外之色,深深的看了自來也一眼,目光森冷。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自來也。只是知道得越多,可能死得越快。”
“自來也,這群敗類說這麽多幹什麽?正好一鼓作氣的把他們一起收拾掉!”
“綱手公主的脾氣可真是火爆,是更年期嗎?”
阿飛瞥了綱手一眼,陰陽怪氣道:“不過綱手公主的年齡,早就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吧。那是因為嫁不出去,才憋了那麽大的火氣嗎?”
“你說什麽?!”
對於上了年紀的單身女人來說,婚姻和年齡是碰都不能碰的話題。
綱手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怒色,腳步在地上重重一踏,平地掀起風暴,碎石瓦礫橫飛,身體猶如炮彈一般飛去,一拳打出。
以綱手公主之前擊碎大地的怪力來看,力道比泥頭車都更可怕。只要被拳頭擦中一點,那就是非死即傷。
“穿過了?”
警視總監瞪大了眼睛,綱手姬的攻擊就好像是從阿飛身體裡穿過。
下一秒,黑底紅雲袍的阿飛就出現在十幾米開外。
不,並不是穿過,而是在被攻擊命中之前差之毫厘的間隙,瞬間消失。
只不過速度太快,在視網膜上殘留的影像,令人誤以為是身體被穿透。
“八嘎!八嘎!連腦袋都塞滿肌肉的母暴龍,怎麽可能打得中我。”
阿飛把雙手舉到腦袋兩側翻弄著手指嘲諷道,如果不是戴著面具,說不定還能看見他擠眉弄眼吐舌頭的搞怪表情。
“你這混蛋!”
暴怒的綱手作勢就要衝上去,阿飛怪叫了一聲,再一次原地瞬移消失。
“這家夥上哪裡去了?”
綱手悻悻的收起了拳頭。
“哈哈哈,我在這裡。”
隨後,阿飛就出現在了大蛇丸的身側,捧腹大笑起來。
“超凡者的瞬移是這樣子使用的嗎?”
警視總監的臉色也有些驚疑不定。
雖然一直以來,超凡者都經常隨著煙霧進行瞬間移動,但是都不過是在現身和離開之時瞬移。
結合種種跡象和言論,專家組裡有一種猜測,那就是出現在現實中的超凡者本質上是來自天界的投影,所謂的瞬移離開不過是把投影給解除掉。
實際上也猜對了一半,解開影分身後消失不見,在不知情的人眼裡確實和瞬移別無二致。
根據以往的經驗,超凡者使用瞬移消失就是徹底離開,絕不會像阿飛這樣遊刃有余,把瞬移當成躲避攻擊的手段。
“兩位,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不管是時間和地點,我們雙方都沒有做好真正開戰的準備,不是嗎?”
阿飛把手搭在了大蛇丸的肩上,大蛇丸看著往昔的同伴,陰冷一笑。
“我一定會獲得長生不老之術的,到時候再會吧,我的同伴。嘻嘻嘻,綱手、自來也……”
下一瞬間,大蛇丸就原地消失不見了。
“好,很標準的反派退場詞。”
阿飛拍手鼓掌道,接著就瞬移到了宇智波鼬的身邊,一隻手扶在了後者的肩上。
“鼬,離開之前有要說的嗎?要不要也放兩句狠話?”阿飛很是熱切的給出了建議。
宇智波鼬神色冷澹的閉上了眼睛。
“真是遺憾,看來是沒有要說的呢,那我就只能這樣把你送回去吧。”
阿飛的手一揚,宇智波鼬的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即便是天上有衛星,現場有那麽多不同角度的無人機攝像頭,也很以前一樣,看不清超凡者的瞬移到底是什麽鬼把戲。
“可惡,你這混蛋!”
綱手再一次對阿飛發起突襲,不出意外的再一次穿透過阿飛的身體。
阿飛瞬移之後,身體無視重力漂浮在半空中,對著綱手冷嘲熱諷:
“你這母猩猩,試了那麽多次還不明白嗎?你們的攻擊是絕對不可能打中我的。”
阿飛彎下腰,伸出一隻寬大的袖袍,從腳底往身上一拂,隨著他的動作,身體就像是被橡皮擦一寸寸的給抹掉了一樣。
漩渦面具的右眼空洞,露出了一隻猩紅的眼睛,三枚黑色勾玉在緩緩轉動。
“又是寫輪眼?”
自來也臉色一變。
“想阻止曉組織的行動,就盡管來試試吧,我就在蓬來等著你們。自來也,綱手!”
說完,袖口拂過面具,阿飛就憑空消失不見。
“滅族之夜後,那一族不就只剩兩人了嗎?這個擁有寫輪眼的人,到底是誰?還有這種空間移動的術,難道也是寫輪眼的童術……”
自來也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自來也,剛才你在摸什麽魚?如果你也一起出手的,肯定能把那個像地鼠一樣鑽來鑽去的家夥給乾趴下。”
綱手面露忿忿的抱怨道,顯然是被阿飛給撩撥得火氣都上來了。
“這次又讓大蛇丸給跑了。”
“沒關系的,綱手,不是已經知道曉組織的目的了嗎。”
自來也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神色,說道:“現在確實不是和他們開戰的時機,我也需要時間來恢復力量。到了蓬來,我會把和大蛇丸之間的恩怨一並清理掉。”
“哼,隨你怎麽說吧。我要回去了。”
綱手雙手結印,就化作了一縷炊煙,隨風而逝。
自來也無可奈何的抽抽嘴角,把目光看向了劄幌市的遍地瘡痍,廢墟之上還有大片大片的黑色火焰還頑強的燃燒不止。
他歎了一口氣,把手摸向身後。
“自來也大人,請您稍等一下!”
只聽一聲呼喊,一個胡子拉碴面露頹唐的喪氣中年男人,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衝了過來。
正是一直是附近待命的搜查四課下野隻警視。
在警視總監的催促之下,十萬火急的趕到了現場。
好不容易才有這樣一個和地陸大師一樣對凡人友善的超凡者搭上線的機會,警視總監生怕自來也像其他的超凡者那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等一下,本仙人現在沒空應付你。”
自來也從身下摘出一個卷軸,攤開來鋪在地上,隨後拿出一支筆,在空白的頁面在上面寫寫畫畫。
下野隻警視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仍然很識趣的不敢催促。
他偷眼往卷軸上看去,只見上面被蛤蟆仙人寫滿了不認識的複雜神秘的黑色符文。
“行了。”
自來也放下筆,雙手翻飛結了幾個印,大喝一聲:
“封印術,封火法印!”
廢墟周遭漫山遍野的黑色火焰,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就被吸附到了卷軸之中。
“自來也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麽?”
下野隻警視按了按耳機,遵照警視總監的命令, 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自來也咬著繩子的一端,把卷軸綁好,含湖不清的說道:
“這黑色的火焰,連蛤蟆油火焰彈也能吞噬,肯定就是天照了。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不然連整座城市都會化成灰盡。”
有戲!
下野隻警視面色一喜,雖然不知道這位蛤蟆仙人具體是什麽來歷,但是看他的所作所為應該是個好人,這樣的話交涉起來也許能達成警視總監的命令。
“自來也大人,我是來自江戶的奉公人……”
警視總監在耳機裡指揮下野隻警視自我介紹。
“江戶?哦,你是東京的警察。”
下野隻警視一愣,趕緊點頭道:“對對對!”
“自來也大人,我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結城峰子也是我們警視廳的人員。”
下野隻警視滿臉真誠的往下說道:“我們警視總監想要邀請您到東京會晤,隨時恭候大駕。”
“是那個胸部很大的女孩子啊。不過要本仙人賞臉,也該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來邀請,不去不去。”
自來也摸了摸下巴,掃了下野隻警視一眼,面上露出嫌棄,揮了揮手,眼看就要離開。
“總監,怎麽辦?”
收到回復之後,下野隻警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向不苟言笑的警視總監支的招。
在警視總監的催促道,閉上眼睛自暴自棄的大喊道:
“自來也大人,請您放心,東京有的是年輕漂亮的花姑娘!只要您願意大駕光臨,整條歌舞伎町都可以包下來,為您一個人服務!”
“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