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東野圭谷
深夜的農村除卻幾家,零散的燈光也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朦朧的照著村莊。
月光下村旁一間房屋的大門敞開著,有一個人影在院中走動,隨後走入了屋內,來到了臥室,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將手中泛著銀光的東西不斷舉起,砸下。
“桐玲村發生了命案,你,陳靈兒和劉雪過去一趟。”我正在警局中無聊的坐在長椅上,打著哈欠,局長走到我的面前嚴肅的說道。
“是。”桐玲村地處偏遠,刑偵手段落後,一般來說命案都是移交給我們,之前我也處理過一個。
警長說完沒多久,陳靈兒和劉雪也就是紅姐,也得到了消息,在警局門口和我進行了會合,一同坐上了我的本田車趕往桐玲村。
沿著高速公路跑了約有半個多小時,我們下了高速幾次拐彎之後,我們駛入了一條鄉村小路。
桐玲村沒有怎麽開發,路很崎嶇,還是處在山中,我們隻得沿著山路不斷的盤旋,一路上很無聊,陳靈兒和紅姐都在後座睡著了。
“楊偵探你來了。”一輛比我的本田車還要破一些的警車停在了我們前進的道路上,一個年近50,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從窗中探出了頭來,向我揮手打著招呼。
我盯著他看了許久才想起來他是誰,正是5年前我來檔案時合作的警官,當時也是他來接的我,名字叫做李天明。
“滴滴。”幾聲喇叭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他,示意我跟他走。
山路到後面很多很繞,5年了,我路也忘的差不多了,幸好有李天明帶路,我們才順利的來到了他所屬的警局。
隔著遠遠的一段路,我就看清了警局的樣子,很舊,與我們看起來現代化的進劇很不同,與其說它是一個警局不如說它是一間加大版的拚接涼亭,涼亭外也再無一多余的警車,一切加起來讓人心酸。
“下車了,拿好東西。”我拍了幾小車門,發出沉重的響聲,叫醒了車後的兩人,自己下了車。
“還是和以前差不多。”我看著老舊的警局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是呀,這地方偏遠,沒人願意來上面有撥款,唯一變了的可能就是人變少了吧。”說著李天明也歎了口氣。
說著紅姐和陳靈兒也下了車,紅姐的手中還拿著一大堆的屍檢和現場檢驗的工具,我走過去接過了紅姐手中的工具。
“前方的路窄,麻煩各位了。”李天明說著,已經邁步向前走去。
“死者是誰?”路上有些無聊,我了解起了情報。
“琪萱藝。”……
我們一路跟著李天明不斷前進在5分鍾後,終於見到了遠處的村莊。
看起來近,走起來遠,李天明在前面帶路,我拎工具的雙臂都開始發麻了,才終於來到了桐玲村村口。
村口的西南角圍著一大幫人,不用說我也知道那肯定是命案現場。
走近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人群厚實黃色的警戒線將房屋全部圍住,一個看起來25歲左右的年輕警員站在警戒線後,雙眼無神。
“讓一下。”李天明大聲的喊道,同時撥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人。
人群被撥開一條路,我們三人順著路向警戒線內走去,突然人群竄出一個人抱住我喊道:“警官,你一定要將凶手繩之以法呀!”
我低頭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夥,知道他就是死者的兒子琪勳,
我將手中的工具還給了紅姐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會的,但等一下還需要你的配合。” 小夥聞言松開了我,我得以走入了警戒線內,觀察起了四周。
這棟樓與周圍的房屋格格不入,其它只有一層樓高,而它卻有三層高,還貼著瓷磚,但是大門敞開著,沒有人為撬鎖的痕跡,是熟人作案嗎?
帶上塑料全套的裝備,我們進入了屋內,屋內很整潔,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可以排除生人謀財的可能性。
隨後我又看了看屋內的其他房間都沒有什麽異常,最後我才走進了案發現場的臥室。
一進臥室我就看到了一具大躺著的屍體屍體靜靜的躺在床上,床上的枕頭因為血液流出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和死者的頭髮粘連在一起。
另外死者的頭部有一塊很深的凹痕,呈橢圓形結合現場,沒有濺射性血跡來看,死者死於鈍器敲擊。
看完現場就已經沒有了明顯的線索,而紅姐正在測溫,捏死者的肌肉來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
陳靈兒則是將四甲基聯苯胺噴劑噴向可疑的角落,希望可以找到帶血的痕跡。
一般而言,這也就是走個過場,很難找到一些實質性的證據,而這次偏偏卻出現了。
“你們快看。”陳靈兒驚呼一聲,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就看見在床不遠處的位置上有著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隨後陳靈兒又在腳印的附近也噴灑了試劑,果然有一排腳印沒有任何徘徊向著臥室門口延伸而去,直到越來越淡,還沒有出臥室門口就已經消失,除卻這些腳印地面上再無顯現。
看著這些腳印,我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也沒有細想。
腳印中斷,陳靈兒又從工具箱中拿出了量尺,確定了腳印的長度大致為二十五點一厘米左右,推斷出了凶手的高度為一百七十三厘米。
凶器,凶手高度都有了大概,我看著還在觀察屍體的紅姐問道:“死者大概是幾點死亡?”
“按經驗來說應該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具體的還是要解剖後得知。”紅姐確認了一下溫度計上的溫度說道。
“那我先出去尋找證據,有事叫我。”說完,我就準備離去收集信息,就聽見陳靈兒說道:“我也去。”
我知道她我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了,也就隻得點頭同意。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從進來開始就沉默不語的青年,聞言,無神的雙眼有了精光,也提出了要出去的意見。
他不是我的下屬,我沒有權利拒絕,在征求了李天明的意見後,我帶著他一起出了命案現場。
“你叫什麽名字?”
“何厲勇。”少年語氣中帶著獨屬於年少時的傲氣,或許他覺得他的前途不應該在這小山村。
聽著少年略帶傲氣的回答,如當初的陳靈兒一樣,我笑了,心中想到:“刑偵案件不是這麽好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