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凶手是誰了沒有?”王飛虎見我從古宅裡走出來,急切的問道。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樣的鬼魂殺人案件在21世紀可以說是一劑重磅炸彈,可以激起輿論一片。
“如果鑒定科結果和我想的一致的話,那犯罪手法我知道了。”說這句話時我故意提高了嗓音,觀察著三人的表情。
不知是因為沒有聽到還是什麽,正在遠處哭泣的三人都鎮定自若,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心理素質有點高啊。”我看著遠方的三人,許久後繼續說道,“我去走訪一下死者的關系網,找一下線索,等一下把他的關系網發給我。”
“好。”王飛虎知道留我在這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得到回復的我邁步來到了車前,車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有著一排小腳印通向我的副駕駛位,我確定其不是我的腳印。
打開車門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陳靈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我的車內,看到我笑盈盈的說道:“楊偵探,你可別想甩下我。”
“你不怕真的遇見鬼。”看見她我知道是甩不掉了,無奈的發動了車子向森林中鑽去。
“不怕,去見到是活人又不是死人。”說著陳靈兒朝我做了個鬼臉。
在樹林中穿行了數分鍾後,車子終於駛上了小路,隨後一陣風馳電掣的趕往市區,因為天色將晚。
“拿去密碼四個一,死者的公司在哪裡?”我將口袋中的手機拋給了陳靈兒,大聲喊道。
“晨華公司萬盛街108號。”陳靈兒解開了我的手機點開了王飛虎發來的關系網說道。
聞言我點了下頭,一腳油門駛向了萬盛街108號。
萬盛節是一條很繁華的商業大道,一棟棟數十層的樓宇聳立在街道的兩側,一座比一座高。
剛駛入萬盛街,一陣刺目的光暈讓我眼前一晃,夕陽的余暉,在玻璃上不斷的反射,形成了厚重的光汙染。
“有錢人就是喜歡這種不符合審美的浮誇建築。”我用手捂住雙眼,露出一條細縫,才勉強看清了周圍大廈的名稱,停在了一座寫著晨華公司的大廈前。
打開車門,我低著頭向著晨華公司的大門走。
“偵探。”晨華公司的保安是一個老頭,見我是個外來戶,伸手攔住了我,我自覺的拿出了工作證,放在了他的面前。
“原來是警察同志呀。”大爺隨意的瞟了兩眼證件,笑呵呵的讓開了一條路,但我並沒有走對著大爺問道:“你覺得陳星這個人怎麽樣?”
說著我害怕他不知道誰是陳星,從手機中調出了死者生前的照片。
大爺盯著我手機,看了一會兒說道:“他要有點脾氣和我都能罵起來,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和善的。”說著我插嘴問道:“我能問一下你和他是怎麽吵起來的嗎?”
“他的員工證沒帶,我年紀大了記不住那麽多人,就不讓他進公司,他就和我罵了起來。”大爺說到這的時候,語氣不知不覺變了,氣呼呼的。
陳靈兒聞言似乎受到了啟發,問道:“大爺那他忘記帶的次數多嗎?”
“多那次和他吵過之後我記得很清楚,每次他沒有帶員工證,都要到我面前來炫耀一番。”大爺說著,愈發的惱火,有些不快,不知他要是知道陳星已經死了,會有何感想。
“謝謝了,大爺。”這裡要幾步追上走遠的,我興致勃勃地說道:“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 “是死者自己,藥瓶中的藥是他自己吃完的,忘記了買新藥,於是在心臟病發作的時候沒有藥吃死掉了。”我和陳靈兒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陳靈兒明顯因和我得出來相同的結論,激動了起來,上一次案件她的結論錯到離譜,這次她愈加想要證明自己,但下一刻我就給她澆了一盆冷水:“錯,你自己想想是為什麽。”
陳靈兒被我這一句話給問蒙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滿臉通紅,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藥瓶。”
下一刻陳靈兒才恍然大悟:“藥瓶內部太乾淨了,這不像是人吃出來的,更像是將藥品整個倒扣過來倒乾淨的。”
聞言,我打了個響指道還算聰明,隨後手機中拉來的屍檢報告證明了我的猜想。
“死者陳星,死於心臟梗塞,死前瞳孔放大,疑似受到極大的驚嚇,體內沒有藥物殘留,但體內食物消化情況來說,死於晚上8點。”
“這就是了一個快要死的人就是藥瓶裡剩下渣都要舔,但體內沒有藥物殘留……”就在我印證結論正確時,鑒定科正好發來了消息:“牆壁上的物質確認為油漆,其中混有大量的四氧化三鐵。”
“你讓鑒定科的同時用電流貫通牆壁,再用閃光燈對著牆壁進行曝光,然後讓人在窗外錄下全程。”說完我將語音發給了鑒定科的同志。
隨後,我將手機中的屍檢報告給陳靈兒查看,自己則看著室內亮起的電燈,不知是該為找到了作案手法感到慶幸,還是為世上又多了一名凶手感到惋惜。
“看好就走吧。”我仰天長歎了一聲,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向內走。
繞過前台,我們並沒有引起人群的注意,乘著電梯一路來到六樓,陳星工作的地方。
“叮”電梯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大面的玻璃門,然後則是一排排的辦公桌也是玻璃的擋板,這樣就導致透過玻璃門可以看見任何人的小動作,毫無隱私可言。
這時已是下午的七點半了,還有二十多名的社畜在辦公桌前不斷的敲擊著鍵盤,十分繁忙。
而就在這麽一間透明的辦公室,卻有一處特立獨行,磨砂玻璃的獨立辦公室透出一個優美的輪廓。
繞開工作台,我們徑直來到了掛著組長室的辦公室前扣響了玻璃門:“組長,我們可以進來嗎?”
“請進。”組長從電腦後探出腦袋來,我們開門看清了組長的樣貌,這是一個中年的美婦,時間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而是為她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警察。”陳靈兒見我一直看著美婦,直接將工作證壓在了美婦的面前,一臉嚴肅,而我則在身後當白臉唱道:“不要緊張,我們不是來管加班的,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請問。”美婦聞言長出了一口氣。
“你覺得陳星怎麽樣?”我的氣勢一變,不再唱白臉,盯著美婦的雙眼問道。
美婦被我突變的氣勢一震,深吸了一口氣:“除了脾氣以外,還好。”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睛還轉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