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後豎立著無數的書架,每個書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書籍,但我們要找的不是這裡推開了旁邊的小門走了進去。
然後也是數個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擺放著一個個的檔案袋,在書架向外的上角有著一張一寸左右的小紙片,寫著書架的類目。
“實驗室。”我目光快速的在書架的上角檢索,口中念念有詞,說著每個書架上紙片的內容。
最後我的目光放在了檔案室最右側靠裡的書架上,那裡的書架上清晰的寫著“實驗室數據”五個大字。
“你們是誰?這裡是學校重地知不知道,還帶校外人員來,哪個班的?”一個頭髮花白的大爺不知什麽時候到了我們的身邊指著陳靈兒,就是一頓大罵。
陳靈兒一時間也被罵懵了,回過神來趕緊拿出了警察證,道:“大爺,我們不是學生,我是警察,來取一下葛亮的實驗數據。”
“葛亮他的實驗數據好像在兩年前就丟了。”大爺接過了警察,正左看右看,想要看出些端疑,半分鍾後才將證件還給了陳靈兒道。
一瞬間我和陳靈兒“石化”在了原地,什麽鬼丟了許久後我才回過神來問道:“大爺,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你在懷疑大爺我,燒檔案袋是學校給的命令,主要是學校的數據太多了,這些沒有發布過論文的數據太佔地方,也就給燒了,而我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葛亮剛開始的時候天天送來數據,後面一次也沒來過,甚至我聽說他後面都沒有畢業。”
大爺氣呼呼的說道,同時看到了沮喪的我們說道,你們去看看6號實驗室那裡可能會有數據留下。
多謝大爺告別大爺,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了6號實驗室。
6號實驗室在工程大學西南角的位置,而檔案室在東北角的位置,隔了大約5千米的距離,我和陳靈兒嗓子都跑幹了。
早知道開車進來了。我吐槽到同時看向了前方,佔地幾百平方米的實驗室和場地。
實驗室的正門是一扇實木帶著窗的大門,從門上方的窗口看去,實驗室中沒有人,這樣也正好方便了我們的調查。
推開木門,我們走進了實驗室中,大量的設備和不同結構的樓房,放在地震產生器上用來測量房屋對地震的抵抗能力。
這些設備和模型都很新,看不出,經歷了十幾年的痕跡,我轉頭看向了別的地方,可惜。
嶄新的時時間桌和地上的拖拉痕跡,無一不在說這裡已經換過一批設備,就是有殘留下來的數據也早就被丟棄。
無功而返了嗎?我看著隻留下余輝的太陽,長歎了一口氣,難道真的是我想錯了嗎?
楊偵探你來看。就在我逐漸絕望的時候,陳靈兒的聲音在實驗室的模型區傳來。
數十個房子模型後,有著數個老舊的鋼筋模型,盡管上面已經長出了鐵鏽,但還是能清晰的看見上面用刀銼出的葛亮兩字。
“怎麽樣?”陳靈兒難以形容的興奮之意,雙手顫抖著戴上手套,從模型堆中取出了這幾件模型。
一共六件模型,無一例外和孫翔論文中的模型一模一樣。
看到了這些模型,我心中那個剛被深埋的想法,愈加的強烈,旋即我拿過一個模型放在了地震產生器上,啟動了機器。
承重結構和圍護結構的損壞部位、范圍和程度在機器的綜合計算下一個個出現在電子屏幕上。
綠色的數字閃閃動從快變慢,
最後靜止,我心中想法被徹底證實,數據一致。 陳靈兒看著數字出神表情,說不出的怪異是破案的喜悅和推理錯誤的疊加,許久他開口說道:“事情的真相應該是什麽?”
“事情要從鄧娟和葛亮相遇開始說起,開始的鄧娟和葛亮是相愛的知道。他遇到了孫祥,隨後移情別戀,愛上了孫祥,為了孫祥他甚至偷了葛亮的數據,搶在葛亮前發布了論文,失去了愛情和實驗成果的葛亮就此頹廢,而孫祥則乾起了包工頭。”
葛亮不知從何而來的消息混入了工人的隊伍中,等待復仇的機會, 直到樓宇爛尾個亮甲卸套工資的名義,把孫祥叫到爛尾樓用話激怒他,向自己衝來,最後假借正當防衛之名殺了孫祥。
我說的沒有錯吧,犯人葛亮。審訊室內我將模型與數據放在了他的面前,說出了心中最強烈的想法。
葛亮本來還想狡辯,但在看到了六個模型和數據的瞬間沉默不語,看著我道:“你錯了,鄧娟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只是我一廂情願,她見到孫祥遠比我更早,她來到我的身邊說喜歡我啊,這一切只不過是孫祥安排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論文,我也不傻,這些我早幾年前早就知道了,只是怕揭穿了,再也見不到她,還有不管大樓有沒有爛尾,他都會死。”
葛亮說著看著審訊室的燈,仿佛回到了那天那年:“因為他褻瀆了我的愛情,他居然相信了我和鄧娟有染,當他氣衝衝的向我衝來,我想他已經多活了十年,應該活夠了吧,其實我一直等待十年的法律追溯期過去,因為我怕在她的檔案上留下一筆。”
說著說著,葛亮大笑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砸落,愛到瘋狂,愛到偏執。
聽著葛亮大笑,我說道:“有些人不是不合適,而是出現了時間不對。”
說著我獨自走出了審訊室,走出了警局,一股苦鹹的風突然吹來,是逝去的愛情與恨,還是追憶的悔恨。
最後輿論的大火剛起就被撲滅,而在大火中的葛亮,被判了30年有期徒刑,鄧娟也正如他所想,沒有進入監獄,但卻被輿論的大風卷入,這個智商超群的犯人想到了一切,卻沒有猜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