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就這樣私闖民宅了。”陳靈兒明顯是第一次體驗這種事,滿臉的不可思議卻聽我說道:“怕什麽?我是偵探臭名聲不掛在你們警局上。”說完我行庭淡步的打開了車門,如紳士一般打開了加長林肯的後門。
“女士,我能請問你幾個問題嗎?”我打開了證件,笑呵呵的說。
“楊偵探,進屋詳談。”鄧娟伸手攔住了在一邊的司機,同時撇了一眼陳靈兒,到了別墅門前,用指紋打開了門。
“多謝原諒我的唐突。”我跟在鄧娟的身後,招呼謝天運進門。
富麗堂皇的裝飾出現在我們眼前,絢爛如寶石的水晶頂燈下有著三件真牛皮沙發,中間還圍著一張紅木桌。
“需要換鞋嗎?”
“不用,請坐。”鄧娟隨意的坐在牛皮沙發上一指旁邊的沙發。
“謝謝,現在我能問你幾個問題了嗎?”
“請問。”
“你和葛亮是什麽關系?”我一針見血,沒有簡單的問題過度。
“沒什麽關系,就是一所大學的同學而已,哦,我老公也是在大學認識的。”
“什麽大學?”
“工程大學。”
“你的導師是誰?”
“余芳。”
“女士,為什麽你的丈夫死了,你好像沒有太大的波瀾。”我站起了身,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早年喪夫,有錢有顏,有什麽好傷心的,多少人愛而不得呢。”鄧娟也不掩飾,同時也站起了身,轉身沿著木質的階梯上樓,示意關門謝客。
走出了別墅,將車駛在路上,我沉默了一會對著陳靈兒問道:“你怎麽看?不許和我說用眼睛看。”
聞言陳靈兒對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覺得鄧娟的嫌疑很大,他不僅和葛亮認識,而且還有巨大的利益,值得她去冒險,因為她和葛亮有戀情,完全可能讓葛亮心甘情願自首。”
“笨,讓你再想想。”我說完目光轉向了前方不再言語,一路向工程大學開去。
工程大學是一所佔地500畝的大學,算是本地頂尖的大學之一,我將車停在了大學門口,以遊客的身份進入了校園。
廣闊的大路種著兩行大樹,樹下不時間隔著木製長椅,有男女在樹下談情說愛,四周洋溢著荷爾蒙的氣息。
“一股戀愛的酸臭味。”想我一把年紀了還沒有女朋友,不禁有感而發,“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被我突然問了一下的陳靈兒蒙了,瞥了我一眼道:“還沒有呢。”
“那在這找一個。”
“啊?”陳靈兒的臉突然漲紅,扭了一下我手臂上的肉,疼的我趕忙說道:“開玩笑的。”
我們說著就來到了校長室。
“請進。”校長聽到我們的敲門聲,在門後應道。
聞言我和謝天運推門走進了校長室:“你好,我是警察來貴校找余芳老師。”
“余芳,好。”校長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見我們來沒有絲毫慌亂,在座機上一頓按,然後說道,“余導師來校長室一趟。”
說完他看著還站著的,我們說道“請坐。”
待了大約五六分鍾,校長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太婆走了進來,周身是當了教師多年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想站立。
“余導師做警察同志,你們說。”校長說著站起了身出了校長室,並關上了門。
“余導師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你認識葛亮,鄧娟和孫祥嗎?”我和藹的說道,對這個教書育人多年的老師,我還是有好感的。 余芳一聽對方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神情明顯放松了下,道:“認識他們是我07年的學生。”
“你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我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這位德高望重的余導師。
“這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一段三角戀。”與導員說著,就用他的語言功底為我們展示了這段戀愛。
那是10年的時候,孫祥樂觀開朗熱愛運動,深受許多女孩的喜歡,其中就有鄧娟,而葛亮則是一個實驗狂,為了畢業論文整天沉浸在實驗中,他的組員其中之一就是鄧娟,至於孫祥和葛亮是一個寢室的。
我們都知道大學是荷爾蒙最活躍的時候,於是乎葛亮愛上了鄧娟,鄧娟愛上了孫祥,孫祥則沒有喜歡的人。
鄧娟為了接近孫祥和葛亮談起了戀愛,最後孫祥在鄧娟的攻勢下,喜歡上了鄧娟,鄧娟則和葛亮分的手。
最後鄧娟和孫祥在幸福中畢業了啊,葛亮不知是受了打擊還是什麽,始終沒有畢業,最後輟學。
余導員講完就聽一旁的謝天運激動地喊道:“就說我是對的,你還讓我想想。”
聞言我笑了笑,問道:“葛亮的論文是什麽方向的?”
“地震對不同樓屋結構的影響。”余導員想了一會兒,補充說道:“我們這工程學院其實也沒什麽好研究的。”
“那葛亮的實驗數據還有嗎?”我期待著遇到人的回答,因為這一點至關重要。
不知道答案是或許有吧。你當然看出了我眼中的期待,歎了口氣。
“謝謝配合。”我站起了身,送走了余導員,和陳靈兒漫步在校園中,問道:“你還覺得自己是對的嗎?”
“我會證明自己是對的。”陳靈兒有些倔強的說道,我卻沒有細聽,不斷的刷著手機,隨後一篇論文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標題就是論地震對不同結構建築的破壞力,作者:孫祥。
“鋼筋鏤空結構能有效吸收地震所帶來的能量……”我將手機轉向了陳靈兒,示意對方查看。
陳靈兒看完了整篇論文道:“這孫祥很有才華呀,難怪這麽多人喜歡,雖然課題和葛亮重複了。”
看著自以為是的陳靈兒,我搖了搖頭,拿回了手機長歎一聲:“辦案最忌先入為主,必須以絕對的旁觀心態看待一切,我們是辦案的機器人。”
“記好數據,讓我們打開真相的大門。”我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大門緊閉的檔案室說道。
我幾步走上台階,玻璃門上方的紅外線感應到人的到來,自動打開,我和陳靈兒毫無阻礙地跨入了“真相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