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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仙路》第一百一十一章 都該死!
  葉懷清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第一壇酒,眉頭直皺。

  因為那酒顏色猩紅。

  是的,就是猩紅。

  不是赤紅,不是紫紅,同樣也不是橙紅什麽的,而是讓人一看就會生出不好聯想的那種猩紅。

  再配以隱隱約約的血腥氣味。

  葉懷清都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在整他。

  但並不是。

  關於這一點,葉懷清是可以肯定的。最直接的理由其實也還是那一條,就是對於一個養氣境的小輩,想整他用不著這樣。

  所以這大概就是老頭的風格,“大開大合”。

  端著木質酒杯,葉懷清淺淺啜了一口。

  是真淺淺,而不是假淺淺。

  這酒,確實一點都不對他胃口,雖然不論那猩紅的顏色還是血腥的氣味,都和血液無關。

  “血獄樹,嗜血藤。”

  “還有飛天草。”

  神農訣以一種超凡的方式對口中的酒液進行解析,而依據解析的結果,葉懷清對照這個世界的藥草,開始說出結論。

  這還多虧了大佬那裡所傳授的《藥師石東庭九世孫曄闡十四本藥》,那本書以十四種“本藥”為基礎和出發點,在具體闡述十四種藥草的同時,實際歸納提及的藥草涉及了千余種之多。

  此刻他說出的這三種藥草,都有賴於那本書。

  否則,不論是前世的葉懷清,還是葉家鎮的葉懷清,都只是能把這酒複刻出來,想說出它用的是什麽原料,那卻是辦不到的。

  而葉懷清嘴裡吐出一個名字,石通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葉兄弟,你就喝這麽一口,就能說出這酒用了哪些料?”

  石通是難以置信的。

  這酒他埋在地下都已經三十多年了,酒性早已經打成一片,屬於藥草的那種特有的氣息也都早已經散逸殆盡,隻留下純粹的藥性。

  如果不是釀造者,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來這酒用了哪些料。

  可千萬不要說這酒的顏色和氣味與這三種藥草相關,相關的何止是三種藥草,是幾十種也不止!

  “前輩,晚輩說了,晚輩擅長釀酒,能做到這一點,只是基礎。”葉懷清淡淡說道,然後又繼續說道:“這壇藥酒,效用是補血。前輩當初釀這酒,是養氣境時所用還是合氣境時所用?”

  聽得葉懷清這話,石通再次瞪大了眼睛,有點呆呆地看著他。

  那樣子甚至有點萌。

  不過想及這是一個凶人以及變態,那就一點都不萌了,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可怖。舉個例子的話,大概就是有點類似於恐怖片裡引發恐怖劇情的洋娃娃?

  “只有養氣境還有合氣境才能用這酒?凝元境和開竅境不行嗎?”

  呆了半晌後,石通的嘴裡迸出這樣一句話。

  事實上這酒是他開竅境之後才學會釀製的,也是釀給開竅境的自己喝的。

  “這酒,雖然補血,但是損氣,雖然活血,但是傷髓。”

  葉懷清搖搖頭,如是這般說道,“這酒,入門階段的小修士喝也還好,能大益修行。但如果是三元境階段的修士喝,以晚輩看來,會像是在水中以單槳單側劃舟,不是不前進,會前進得比較艱難。”

  石通傻了。

  這酒雖然他現在不常釀了,也不怎麽喝了,但當年可是他一大得意之酒。

  拿出來的那麽多酒,讓葉懷清第一個便品嘗這個,也未嘗沒有想好好聽一下這小輩誇獎的意思,更想在一開頭就把這小輩給震懾一下。

  哪想到,反而是他自己被震懾了。

  “葉兄弟,這酒,真有你說得那麽差嗎?”

  傻了半天,石通這般說道。

  實在是葉懷清之前一開始就先聲奪人地說出了三種藥草,道出此酒來頭,讓石通不服不行。

  反正,他自己是辦不到的。

  也因此,這個從一開始就有點來頭神秘的小輩,自身也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也不是差,就是有點偏。前輩,偏,懂嗎?”

  葉懷清並沒有太客氣。

  單以這壇酒所表現出來的“藥師”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和葉家鎮的七叔公差不多,屬於是臥龍鳳雛了。

  隨後,葉懷清沒有圍著這酒再說什麽,而是直接把杯子裡殘酒倒了,就傾倒在身邊三步之外的藥園中,然後自顧自地傾了些第二個壇子裡的酒。

  剛才的酒是石通倒的,倒了近一杯,而這次葉懷清自己倒,就只是倒了淺淺一點。

  也就是一小口的量。

  隨意晃了下杯子,然後,葉懷清一飲而盡。

  說是一飲而盡,但其實和豪氣沒有絲毫的關系,也還是淺啜了那麽一小口而已。

  淺啜啜盡杯中酒。

  這壇酒是碧綠色的,或者說深綠、老綠,帶著灰褐的那種。

  反正賣相是差到了一定地步。

  但估計石通本人就偏愛這種色調,又是猩紅,又是暗綠,不透明的濃墨重彩,偏陰影系。

  “補氣。”

  葉懷清說出這兩個字。

  石通心裡一喜。

  這酒,他用了有五種材料,而這小輩也終於說不出原料了。

  別說這小輩,就是這小輩的老師來了,估計也頭疼吧?

  嘿嘿,嘿嘿,估計把全天下所有的藥師和酒師都請來,都猜不到他到底是用了哪幾種材料!

  那麽絕的想法,又那麽天巧地成的搭配,全天下又哪有第二個!

  此念才生出,就見得眼前這小輩不緊不慢地說道:“前輩這酒,應該是獨獨圍繞著一棵樹而來?以樹心為第一材料,以樹心中的蟲子為第二材料,以樹根下的腐生為第三材料,以樹皮上的附生為第四材料。”

  “還有一種,我想想,嗯,以樹枝上的寄生為第五種也是最後一種材料?”

  石通想跪。

  真的,他想撲通一下就跪在這小輩面前。

  這太可怕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心中的那種狂濤駭浪,那種本以為全天下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事情,現在被這小輩如此這般平平淡淡地就全部說了出來!

  “前輩,那是什麽樹?”

  葉懷清又這般問道。

  那是什麽樹,你還問我,你不知道?

  你都把五種材料說得那般具體詳細了!

  “前輩,我真不知道那是什麽樹。”

  對於石通太過明顯的神情表達,葉懷清搖了搖頭,“我只能分辨出五種材料,然後判斷出這五種材料當是由一種草木延伸出來,而至於那到底是什麽草木,我卻並不知道。”

  這是水平還有欠缺嗎?

  不是。

  反正,聽了葉懷清的這話,石通簡直已經陷入了絕望。

  如果知道那是什麽樹,如果知道那樣一個草木的環境,然後說出這五種材料來,石通最多也隻佩服得五體投地而已。

  但是。

  假如不知道那是什麽樹,也不知道那樣一個環境。

  單純靠品嘗酒,還就那麽一小口,就完全靠“猜”地猜出了這樣一種結果……

  石通想殺人。

  不,想自殺。

  不對不對,是既想殺人,也想自殺。

  先把這小輩殺了,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怪物,豈能容其存在!

  而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怪物,那像他石通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死!

  死!

  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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