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尋常切磋。
這是生死比鬥。
既然簽下生死狀,那就唯有一方認輸,或是死亡才能結束。
培養一名武道好手,本就不易。
惠難再怎麽說,也是大林寺內寺精英,如此不要臉的行為,已經讓人很看不起。
可他現在心魔滋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師傅會給我報仇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啊。”
唐羽搖了搖頭,向這擂台下走去。
那些老和尚,面帶笑意,覺得唐羽很大氣,也沒有咄咄逼人讓同門下不來台。
可就在此時。
惠難邪念生,心魔迷惑他的思想,讓他變得暴躁。
站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伏魔棍,狠狠打向唐羽背後。
“住手!”
“混帳!”
“你這敗類,快住手!”
眾多老僧大怒。
本已經饒了他一命,可惠難竟然在背後襲擊,如此狠辣無情,哪裡還是佛門正宗武僧。
這不僅僅已經觸犯門規,更是魔道行為。
“我要,殺了你!去死啊!”
一棍,打在唐羽背後。
傳來金鐵交擊的聲音。
唐羽轉身,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輕聲道:“你可玩夠了?”
這句話,殺傷力對於惠難可是猶如刺了心的一刀。
“你不可能這麽強,我才是最強的,我是最強的。”
癲狂的惠難,死命要再次擊打。
這次唐羽,不再留情。
一成的力度,也有千斤重。
直接打在惠難的丹田上。
對方被一掌擊飛出數十米後的牆壁,當他落在地上時,直接被打斷了肋骨,一口鮮血噴出後,惠難簡直難以置信。
“我,我沒有輸,我要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惠難直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些武僧趕忙湊上前查探,驚呼道:“惠難,被他廢了武功。”
唐羽淡然一笑。
殺人算什麽,直接廢了惠難的武功,這可要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
可佛門講究普渡眾生。
若造殺孽,必然會遭到其他人的厭惡。
反倒是廢了武功,留他一命,別人也不好說出別的話語。
一些老僧上前檢查後,無奈歎道:“沒救了,丹田被一掌擊的粉碎,他是咎由自取,慧忍都已經饒了他一命,可他卻自甘墮入魔道。”
“派人去告知達摩院首座,從此刻起,把惠難關入鎮魔窟,永生永世不得再出來。”
戒律院首座,親自下達命令。
眾僧互相對視,都覺得這有些可惜,原本是內寺風雲人物,如今卻猶如喪家之犬。
這襯托出,唐羽的強大,同樣也讓人說不出半點毛病。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誰都不是傻瓜。
“阿彌陀佛,諸位還有誰要賜教,如果沒有,我不希望再有人如此挑釁貧僧,不然下次,我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慧忍你放心,惠難的師傅不會找你麻煩,我們都看得出,你有意饒他,只是惠難自己找死,怨不得他人,更何況此戰是他約的你,怪不得你。”
空相站出來,環視四周,冷哼了一聲。
其他老僧也看得出這點,所以他們也沒有異議。
唐羽聳了聳肩。
跳下擂台,伸了個懶腰。
剛剛的比鬥,
他其實連熱身都算不上。 年輕一代中,必然要以他為尊。
幸好,他本不在意這種比鬥,只是想看看,他現在的武功,在江湖上是一個什麽層次,不然他都不會答應空間方丈的命令。
若說道佛門寶物,雖然比不得一派底蘊,但要比佛寺某一脈,可是相當豪華。
如若不然,他豈會在乎些許獎勵。
“真是無聊的比武,連我一成力都接不住。”
如此凡爾賽的話,一些老僧都有些看不過去,但他們自認地位尊崇,哪裡好意思和一小輩去爭論。
何況,真若論輩分,唐羽背靠空痕老祖,可是妥妥的大林寺六世祖,這是內寺公認的事情。
畢竟空痕徒弟,可並非他一人,許多都曾經是這群老僧的前輩祖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慧忍禪師,一心向佛,這是我大林寺之福,三日後與別派爭鬥,還要靠你,我希望你們都不要在尋釁滋事,否則下場或許將會與惠難一樣慘烈。”
戒律院首座敦敦教誨。
那些武僧被壓了一頭,哪敢廢話,全都諾諾不言,敬畏的看向已經離開比武場的那年輕和尚。
一戰成名。
內寺之事,自然瞞不住。
很快,不管是內寺還是外寺,都有流傳今日唐羽一擊廢了惠難的情形。
一些外寺武僧,好歹也算和惠難共同經歷過鎮魔窟歷練。
很清楚,惠難的實力,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頂呱呱的好手。
可卻在所謂的慧忍面前,走不出一招。
更無法破了對方防禦。
這可是大事情。
“方丈,事情就是這樣,這件事已經壓不住了,空靈師弟在達摩院摔壞了不少東西,更是放言要找慧忍的麻煩,您看?”
方丈院內。
空相等人齊聚,他們把事情前因後果講明後,空間方丈沉默不言。
半晌道:“這件事, 不能放任不管,那惠難好歹也算大林曾經的功臣,但功過不能相抵,就讓把他驅逐到鎮魔窟外層監牢,每日給他送兩餐,讓他勉強活著吧。”
“治愈慧忍的事情,這件事錯不在他,空靈師弟若要在鬧,就廢了他達摩院首座,讓他去後山閉關三年。”
“教不嚴,師之惰,慧忍那邊,老衲自會去與老祖請罪。”
這件事鬧成這樣。
唐羽若在想低調,只怕已經做不到了。
那惠難已經淪為墊腳石,成為他宣揚自身的工具人。
這點,唐羽也不是很在意,只要不被外人看出他的身份,暫且留在大林寺修行,也都不算什麽。
反倒是,他很好奇,別派武僧強者,又能有多強呢。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反正現在已經有了瓶頸,可惜沒辦法出去歷練。”
唐羽去了趟藥王院,弄來一些藥材種子。
他準備,返回藏經閣時,再去一趟隨身莊園,已經有日子沒見到憐花。
自從這天魔教聖女,被他渡化,又遣了癸亥刀帝親自教導,這一年內,他也只是去了四趟而已。
“可是慧忍禪師!”
被攔住去路。
唐羽上下打量一眼,皺眉片刻,一拍手笑道:“原來是你們,天佛寺的天佛子,寂滅寺的寂沉?”
“不知兩位找我何事?”
“聽說你擊敗了惠難,小僧特來問詢,只是想要和禪師交個朋友。”
“俺也一樣,不過我想和你打一場,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