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願意。”
任銘趕緊回答,這不就來了麽。
“光你願意還不行,跟我來,先看看你合不合格。”
胡說走在前面,腳步輕浮,一步長一步短,起初看著雜亂,但看的久了好像心神都被吸引到上面。
推開後方的大門,居然是一大塊草坪,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
身後除了任銘,張思思,還有兩個學員,手裡提著劍。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教練帶著學員也走進來,另外的教練好像去了別處。
那三個教練帶著學員到不同的區域開始檢查功課。
而胡說帶著四個小尾巴到了空地一側的一堆器材前。
“這是測試力量的,打一拳我看看。”
任銘身體微弓,目視前方,身上的肌肉一步步調動。腳軸,小腿,大腿,臀部,腰部,肩膀,大臂,小臂,再傳到拳頭。
砰。
312.
“我的天,你不會練過拳擊吧。”
後面一個女學員說道,要知道他們那一屆最好的也就200出頭。
“沒有,我就平常去健身房鍛煉。”
任銘沒有胡說,也沒有作弊,一切都是正常的出拳。至於調用力量,這是由靈子匯聚有感而發,覺得這麽打力量很集中。
胡說沒有說什麽,讓他再進行下一項。
這裡有個發球機,射的是高爾夫球,射出之前會先用紅外線提醒一下位置,但是這個時間非常短暫,任銘需要盡可能躲避這些高爾夫球。
任銘從劉江濤那裡感覺到這個國術館不簡單,這裡的教練也有些不一樣,所以也不想動用靈子作弊,就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學習就行了。
任銘全神貫注看著前方,開始發球了。
砰砰聲響起。
任銘能清楚的看到球射來的方向,也能快速預判出要怎麽躲避,奈何身體不給力,腿速跟不上腦速。而且,被球砸一下身體還會有輕微的停頓,影響下一步動作。
1分鍾過去,任銘被砸了43次,狼狽地走出來,可以看到後面的張思思抹嘴偷笑著。
接著是測試忍耐力。
任銘雙臂勾著兩個皮圈,皮圈開始向兩邊拉伸,力量漸漸增大。
任銘雙臂死死扣著不讓它拉開,堅持了4分鍾就覺得雙臂酸痛異常,苦苦地忍耐著。
下面是測試平衡力。
任銘站在一個大輪胎上面,輪胎一直在動,任銘需要保持倒退行走的同時,躲避著另外三個學員的搗亂。
那一男一女兩個學員用劍鞘戳任銘,而張思思則是偷摸著想要撓任銘癢癢。
一套奇奇怪怪的測試下來,任銘躺在草坪上喘著粗氣,這測試不知道是誰的主意,真不是人乾的事。
“身體素質還不錯,敏捷方面差太多,整體還行。還有最後一項測試,不過這個需要你差不多出師了才能開始。”
“給你5分鍾緩緩。其他人,開始吧。”
任銘看著一男兩女三個學員開始做起動作,應該是剛學的,胡說期間不斷點評,然後指導。
胡說又教了那一男一女一套劍法,然後將重要的變化之處一一點撥出來,讓他們先練著。
然後看著任銘和張思思。
“匕首,一般的攻擊方式有刺、扎、挑、抹、豁、格、剜、剪、帶,簡單,快,沒有多少花哨,講究一擊必殺。”
“匕首之設,應速應近,即不忽備,亦無輕念。利用形彰,
切以道隱。匕首自古以來大多是用作刺殺,短小隱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關鍵就在於隱之一字,隱不僅僅要隱藏好匕首,還有不讓對方注意到。” “匕首既出,自然是要攻擊的。你不能讓對方全無察覺,但是可以做到讓對方的注意力不在你的手上。動作,神態,語言,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隱藏鋒芒。”
“除此之外,匕首還可以當成短刀來用,雖說一寸長一寸短,但是有武器跟沒武器又是不一樣。如果你的匕首暴露之後沒有一擊必殺,依舊可以使用技巧來壓迫對方的生存空間,但這個是需要不斷地磨煉的。”
胡說將匕首的要義一一道出,然後給了任銘一把匕首,上面還有國術館的標志,不知道胡說什麽時候弄來的。
刀刃並沒有開鋒,任銘拿著它對著木樁不斷演練。
胡說在這呆了一段時間,見沒人上來問問題就走了。
“任銘,一個人練有什麽意思,看刀。”
胡說前腳剛走,張思思後腳就原形畢露。
“別鬧,我才剛接觸,怎麽敢跟你對練。”
“別跑,又不會受傷,怕什麽,來玩啊。”
“不是你自己的身體你不心疼是吧?”
“嘻嘻,想讓我心疼,那你要好好努力了,我的擇偶標準可是很高的。”
“你不開車會死是吧?”
...
“任銘,嘗嘗這個。”
“好了,別給我夾菜了,我有。”
“任銘,你也上高三啊?在哪個學校?”
“任銘,你家裡就你自己嗎?”
“任銘,你家在哪啊?”
“任銘...”
任銘狼吞虎咽吃完飯,趕緊逃離這裡。
“你跑什麽?你能跑到哪去?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
任銘:。。。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下午還在這呆著嗎?”
“呆啊,我又沒事乾,呆到四五點再走。”
“好啊,我陪你,開心不開心。”
“你不纏著我我就開心。”
“哼,渣男,我這麽漂亮又溫柔的女孩子纏著你還不高興。”
“別鬧,你為什麽要學匕首啊?”
“當然是防身了。”
“防身帶個防狼噴霧不好嗎?現在的社會要是拿刀子,你的罪比害人者還大。”
“要你管。”
“對了,這裡為什麽不收費啊,這不是虧本嗎?”
“因為用不著啊,不過那些穿白衣服的還是要交學費的,我們就不用了,他們也不缺這點錢。不過如果練的好了,是要出省交流的。”
“是要打比賽嗎?”
“也不是比賽, 就相當於跟別地的國術館亮亮肌肉,這都是傳統。”
“搞的跟民國時期的武師似的,那我們怎麽不用拜師啊?”
“拜師?你想的美,咱們都是什麽人啊,不愁吃不愁喝的富家子弟。又受不得苦,只是因為愛好來學國術。人家肯教你就已經不錯了,想拜師還差的遠呢。”
“也是,畢竟不是誠心學武的。”
“偷偷告訴你,這個國術館可不簡單。身後背景大著呢,你要是真練成神功了,會有人來接觸你的。”
“你可別跟我說什麽國安局,龍組什麽的,這套路我也看過。”
“不信別不信,之前有個學姐劍用的好,好像練出來內功了,然後就被不知道什麽部門招走了。”
“你別跟我提內功,那都是騙人的。”
“哼,我是看你有潛質,才跟你說的。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啊,你真練出了內功,可別忘了我啊。”
“苟富貴勿相忘嗎?”
“當然了,我一開始就看好你。”
“行,不會忘了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
...
北道,龍城,這裡之前是一處文化遺址,因年久失修,內部滋生了很多老鼠。當年鼠疫的時候這裡尤為嚴重,政府下令廢除,房屋紛紛倒塌,城牆卻留了下來。
如今,這裡是泉城富有盛名的一處美食天堂,城牆上掛滿了金色的LED燈串,金色充斥了整個城牆。天空中有兩個巨大的中國龍盤繞,龍身上也掛滿了金色燈串,在天空之上飄動,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