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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武道:苟在大唐加點修煉》第32章 日志
  曲洛妃有個習慣,她喜歡偶爾寫些日志。雖說她自己也清楚,這日志或許萬年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看,但她就是想寫。

  她之前想了想,或許是自己想用這種方法,來證明她也曾在這世間上活過一遭。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三月初七。

  昨日,我與慧珠終是被領走了。那男人名為陸元,他知曉了我的身世,這我已不奇怪了。或許是醉香樓那邊兒跟朝廷說了吧。

  我為他們賺了十年的銀子,明明說好了將這秘密永封,卻最終還是說了出去。沒良心的東西...我自然早就知道他們沒良心了。

  這陸元乃是六品秘書郎,只是對我而言,三品六品沒有區別,換個地方墮落而已。

  只是他和我預料的有些不太一樣。

  我本準備好了一切應付他的手段,但最終卻一個都沒用上。

  我本以為他當晚就要我女兒和我一同侍寢,但最終侍寢的卻只有我一個人。

  我本以為那陸元家中連個仆人都沒有,如今終得女人,昨晚定是要鬧到天明。但只有一個時辰,他隻行了一次房事而已。

  我不明白。

  只是他昨日問了我一個問題...是人髒更重要,還是心臟更重要?這話明明是我問別人的才對。

  不管怎樣,慧珠未遭人毒手,這是個好事。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三月二十。

  我平日裡就住在這平樂坊內,寸步不離。這院子裡有隻狸貓,是陸元養的,我今日才知道那貓的名字,名為太陽。

  這十幾日來,他依舊沒叫慧珠前來侍寢,我不明白。但真是萬幸。

  他期間去了兩次青樓,我更不明白了。他每擱三日,才與我同房一次,每次也隻行一次房事而已。

  既未滿足,又為何不前來索取?還要去逛那青樓?

  我明明也是花魁出身,只是剛剛有些皺了而已。若是他們嫌我沒了姿色,怎會把我選給三品官做奴做妾?

  若是他嫌我不美,那日又為何選我?

  我不明白。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四月初八。

  昨日,經歷了房事後,他又去找那狸貓玩了。他在那隻狸貓上花費的功夫比在我身上的,要多出許些。

  我昨夜跪時沒墊玉枕,磨破了膝蓋,今日他回來時便為我找來了傷藥。

  還有慧珠,她前些日子燒了一次,他深更半夜去的藥房,為慧珠抓了藥回來。

  我母女二人本就是被賞賜給他的,可他平日裡對我愛答不理,對慧珠似乎也不感興趣。

  若是真看不上我們二人,卻為何要給我們抓藥?

  我不明白。

  但我應當還算幸運,苟且在此,比醉香樓要寧靜的多。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五月初一。

  我忽然想寫,因為我忽然想起他曾經問我的問題。

  是人髒更重要,還是心臟更重要?

  這問題本是我問別人的,而那些假惺惺的男人自然都說我不髒。

  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假話,只是為了圖我的身體罷了。我髒不髒,我自己還不知道麽?

  從我被賣到醉花樓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這般貨色了。別人也都是這麽以為的。

  但我忽然意識到,他在乎的,可能真真不是髒否淨否。

  若他喜歡乾淨的,大可選那高句麗公主,

或是與慧珠行房事。可他卻偏偏沒有。他到現在還沒有動過慧珠。  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真心不覺得我髒...他真認為,那個將我賣到醉花樓的男人,比我更髒嗎?

  我不明白。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七月初六。

  他依舊陪那隻貓去了。不知我是不是安逸的久了,忘記了處境,昨夜竟然有些貪戀他的身體。

  我偶然瞧見他寫過的詞,名為沁園春,我讀後差點落了淚。

  那時我才意識到,他可不是粗人。他比那些所謂的文人才子,還厲害得多。但我卻從未見他誇耀過。

  我不明白。

  若是看不上我,乾脆冷落於我不好嗎?

  慧珠現在也依舊整天待在屋子裡,她只是每天負責端茶倒水,洗洗衣服而已。

  昨日他帶回了幾本書,還交由給我,讓我與慧珠無聊也能看看。

  我不明白。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八月十六。

  昨日,我被趕到了偏房,要在這裡住上七天。之所以每次寫的都是房事,乃是因為除此以外,我與他真的沒有太多交集了。

  我平日裡與他說話,他都很少理我,似乎刻意躲著我一般。慧珠便更不用說了。

  他每天隻對著那狸貓笑,也隻與那狸貓玩。有一日,那狸貓似是吃壞了東西,他忙的三天沒有合眼。

  我現在都在想,若是他像對那狸貓一般對我們母女二人,會是怎樣的光景?

  昨晚我便是想到了那隻狸貓。

  或許是因為羨慕那隻狸貓,或許是因為日子安逸慣了,也或許是他實在是太優秀了罷,甚至或許是因他總是三天才有一次,每次都是點到為止,惹我真想了吧。

  總之,我又動了情,想與他關系拉的更近一些。

  可當我剛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後,他便直接將我趕了出去,並讓我在偏房反思七天。

  我根本猜不透他。

  我不明白。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九月初一。

  今日他回來時說,與我一同供人挑選的那位高句麗公主死了。

  她被兵部尚書選去,僅僅才半年就玩的膩了,最終丟給了下人。

  誰知那幾個下人沒輕沒重,竟然直接把人玩弄至死了。我嚇了一跳。

  我真是安逸慣了,忘了自己的處境。

  我很怕,怕他也膩了。我自己死也就死了,但我怕慧珠...

  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染指慧珠。我不明白。

  我原本是慶幸,但現在卻有點害怕。

  我總是能想到那隻狸貓,若是他能像對那隻狸貓一樣對待慧珠,那我死也瞑目了。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九月初七。

  昨日,我又被趕到偏房反省,還是因為房事。

  我最近越想到那高句麗公主的那檔子事,便越是煩躁。我不能讓慧珠落入那樣的命運。

  前些日子我按捺不住,用他給來零花的銀子,去買了些胭脂水粉,還有件薄紗裙。

  他從未對我有過什麽要求,所以我也從未為他彈過琴,跳過舞。

  昨日,我便想為他舞上一曲。我想討好他,讓他試著給慧珠一個機會。

  誰料他見我特意打扮,臉色便變得陰沉。

  他明確與我說了,今後決不許弄這些東西,然後便將我趕到了偏房。

  我不明白。

  他明明每次去青樓,都點不同的姑娘。甚至每次都要換上一家,絕不重樣。為什麽我就不行?即便是穿的美了一些,也要被奚落?

  我不明白。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九月十六。

  昨夜,他像是做夢了。夢時似乎總說著什麽‘我何時才能安全’,他忽然驚醒時,拳頭砸中木櫃,竟然將那櫃子一拳就給砸碎了。

  我想為他包扎,可誰料他讓我出去。我出去時,隱隱約約瞧見他那拳頭,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我忽然知道,他竟然會習武!

  我與他同床共枕半年多的時間,第一次知道他會習武。

  可為什麽他從來不練武?我從未見過他練武的樣子。

  他有太多秘密我不知道。

  我不明白。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九月三十。

  今日,我閑來無事,在院子裡栽下兩顆松樹苗。

  想著這松樹長成了,他看著高興,我也能找找事情做。

  可他回來時,卻顯得氣憤無比,當即就把樹苗給折了,讓我以後休要做這種事。

  他走的時候,似乎念叨著什麽,‘樹也有感情’。

  我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麽與我母女二人愛答不理,又為什麽不讓我獻殷勤,不讓慧珠獻殷勤,更不肯種樹了。

  他怕產生情。

  正因如此,他連我的過去都未曾問過,甚至行房事時,也是格外控制。就是怕與我動情。

  他不僅怕與人產生情,甚至怕與物產生情。

  只有那隻狸貓是例外的。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十月十一。

  今日,宅子裡似是要來客人。他破天荒似的讓我做某件事。

  我本以為是要好好服侍來賓,可他卻與我說,讓我在外人面前裝作被日日耕耘,心力交瘁的模樣。

  而慧珠在他口中,則成了尚待采擷的櫻桃,明明他都沒怎麽正眼瞧過慧珠。

  我忽然明白了,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他有太多秘密...他不想讓這些秘密暴露出來,所以需要擋箭牌而已。

  而我,只是他的擋箭牌罷了。

  不光是我,就連逛青樓也是。那只是他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為了騙過別人,讓別人以為他是好色之徒。

  難怪他每次去青樓之前,都是一臉凝重。回來之後,更是身心俱疲...他根本就不想去。

  我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麽選我。

  他看出我在意慧珠,所以用保慧珠平安來與我交易。

  只要我配合他,配合他逢場作戲,他就能護我和慧珠在這小小院內,不慘落他手,方能苟且偷生。

  如若可以,他或許都不想與我行房事。如今這般,也不過是為了讓戲作的更真些罷了。

  曲洛妃,你可真傻。這麽簡單的東西,為什麽現在才想的清楚?

  ......

  貞觀一百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一。

  我是想清楚了,但我卻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這可能不是中意,只是依賴罷了。但我卻不由自主想要與他靠的更近一些。

  因為我漸漸發現,他的思想...和其他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我從未見過有他這般思想的男人。

  仿佛...仿佛他不是這世上的人一般。

  而且,他極為細心,溫柔。即便是我這個,與他沒有一點感情的人肉枕頭受傷了,他也會為我去抓藥,上藥。

  我漸漸喜歡與他待在一起。

  我們最多的時間就是在默默看書,他不允許我與他說話,即便是這同桌看書,也是我求了好久,才得到允許的。

  我知道,他是怕與我有感情。

  但我卻總是在幻想,若我真成了他的女人,他真對我動了情,會怎樣?

  他會不會,像對那隻狸貓那樣對我?

  我時常也在想,若是我最開始遇到的不是別的男人,而是他,我這十年,會不會很幸福?

  但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已然配不上他了。我的姿色,也愈而衰退了。

  我只希望他能給慧珠一次機會,只可惜,我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想在任何東西上傾注感情,他應當是想隨時抽身吧。

  他想抽身時痛快一些,不被其他瑣事所困擾。

  我終於明白了。

  ......

  貞觀一百六十二年, 一月初二。

  昨日是正旦,他難得與我母女二人同桌吃了頓餃子。

  我不像話地暈了腦袋,心跳個不停,仿佛我已是他的女人一樣。

  他待我們母女二人不薄,他從未強迫我們做過什麽事情。這一年來,我們吃的飽,穿得暖,甚至還有零用錢花。

  我甚至懷疑,這還是不是皇城。

  如今入了冬,這皇城裡的官人,有的甚至為了外出時暖和一些,便用宮女奴婢來組成人牆,抵禦風寒,凍死了不少人。

  就算是和我一起那些被三品以上大官所挑選的,所謂尊貴女人,如今也大多死的死,傷的傷。

  就算僥幸有活到現在的,也只是被肆意玩弄的玩物罷了,毫無尊嚴。

  我知道,我是先有些依賴上這安定的環境的。

  因為依賴這份安穩,才依賴上他這個人...只是我後來也發現,他這個人,我也喜歡。從裡到外,他都將我勾住了。

  我已是改不掉了,每次瞧見他回來,我都感覺心安。

  但我知道,這份安穩卻並不是永遠的。

  他不與我有太多瓜葛,就是為了隨時將我拋下,抽身開來。

  我不想再回到過去的日子,也不想再落入他人手中了,更不想讓慧珠重蹈覆轍。

  今日,我悄悄買了些砒霜,藏在發簪裡。慧珠也是。

  若是真到那時,他走了,我母女二人又要開始漂流時,便一死了之吧。

  反正,我也早已受夠了這世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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