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命案未破,一個又起。一團團迷霧籠罩著蓉城。
也不知道是誰散發出來的消息。密室殺人案被傳得沸沸揚揚。人們開始密切關注這個命案的調查進展。“吃瓜”群眾從日常的娛樂吃瓜轉到了破案現場。甚至有各類未經證實的消息滿天飛,在大街小巷口口相傳,有聲有色。有傳“張成輝專搞人妻,被情殺”的,有傳“蓉城出現了變態殺人狂魔”的,還有傳“凶手後台很硬,殺人不償命”的,等等。獵奇的心理一旦被激發,不追究個結果是絕難罷休的。但普通人對案件的了解總是支離破碎的,並不真正了解案件的原委,也不關心案件的真相,而僅是為了滿足多余的好奇心。這就像平凡生活中遇見的過眼雲煙,發現了就隨即消散。
臨近中午,方牧、趙雨萱還在輝煌建設公司會議室等著楊冰雁。趙雨萱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方牧看向她。她不好意思的微笑。剛剛,他們再次和輝煌建設公司的有關員工進行了談話。但談話效果並不理想,還是沒有問出楊冰雁的情夫是誰。被談對象都是噤若寒蟬般。他們注意到,員工們對這次談話明顯比較抵觸,和之前的談話情形完全不一樣了。方牧和趙雨萱是看過上次談話記錄的。這突然的變化讓方牧有所察覺。
整個輝煌建設公司的人今天都不太熱情,有點例行公事。此時的會議室只有方牧和趙雨萱。紙杯裡的茶水已經被喝乾,泡的發白的茶葉露出了水面。喝茶是越喝越餓。
“師傅,這楊冰雁怎麽還不回來?我肚子都餓扁了。”
“我那知道!說是去簽重要合同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
“走。”趙雨萱馬上來了精神,高興極了。
靜海別墅,太上老君悠閑的在院子裡修剪海棠。被剪落的枝葉散落在花盆周圍。幾株海棠的花苞已發出不少,含苞待放。水池裡的魚兒自由自在,時而浮出水面,露出個小嘴。
楊戩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
“老君,又死人了?”
“慢慢說。世界上,天天都在死人。這有什麽稀奇?”
“舉報陸小北的人昨晚死了。”
“死了就死了,對大局影響不大。此次針對陸小北的陰謀,有西方神界的影子。如果真有他們插手,我們插手人間事務也就順理成章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管這些繁文縟節、陳舊天條。”
“天命不可違!”
“那陸小北怎麽辦?”
“放心吧。我打過招呼了,有人會幫他。人世間的事,讓凡人自己解決。但倘若有西方神界的神將想出手,你要確保陸小北的生命安全。”
“嗯。”
“來,喝茶。”太上老君把楊戩引向茶桌。
合眾集團辦公樓,警察走後,蘇秋辦公室。蘇秋向茶杯倒滿水。紅茶遇到開水,暈開一片深紅。胡雪兒坐在蘇秋辦公桌的對面,張勁風、蘭柳坐在靠門的沙發上。張勁風翹起二郎腿,神情嚴肅。
蘇秋坐回座位,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後對其他三人說:“看來,小北遇到硬茬了。”
“誰這麽缺德,連小北都要搞?”張勁風咬牙切齒地說。
“背後是誰?我們不得而知。可我們要想給小北解圍,就要找到一些線索,供警方去挖掘凶手。我之前聽說張成輝與他老婆的關系是表面和諧,實則早就關系破裂,而且這個張成輝在公司囂張跋扈,在外面勾三搭四。當然,這些都只是我聽說的。
勁風,有沒有什麽辦法搞到張成輝的有關私密信息?”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還有什麽搞不到的呢?我們湊點錢,一萬元左右,找個私家偵探公司,幾天就能收集到一手的資料,保證有用。‘密探’搜搜公司就不錯,我老家的哥們開的公司,沒有效果不收錢。”
“他們主要是負責調查哪方面的信息?”
“相當於狗仔隊,抓小三之類的。一抓一個準。”
“錢哪裡出呢?”
“我給老哥們說一聲,看能不能友情調查一下?”
“那你馬上問問。 ”
張勁風拿起手機,給他朋友打了個電話:“喂....這樣啊.....可以...就找小三的情況就行....好...我馬上把他身份證號碼發給你.....要保密,改天請你吃飯,謝謝兄弟。”
掛斷電話,張勁風得意洋洋地說:“搞定。”
“身份證號碼呢?”
“我查詢得到。”蘭柳說。
“對,公司職工信息表裡面就有。”胡雪兒補充。
“那你們去查。爭取早點獲得有用的信息。”蘇秋說。
三人隨即離開蘇秋的辦公室。蘇秋端起水杯,呡了一口。她還有些詫異,為什麽事情突然又嚴重了呢。她又向市政府的老同學去了個電話。過了幾分鍾,她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原來昨夜章水被殺害了。“怪不得呢。這回,小北的嫌疑又加重了。畢竟是章水舉報的,章水被殺,給警方的感覺有點像殺人滅口。小北必然被拘捕。”蘇秋感歎。
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蘇秋拿起座機:“勁風,過來一下。”
須臾之後。“蘇總,怎麽了?”張勁風進門後問。
“這幾天,你從側面打聽一下章水和公司裡誰的關系較好。”
“小事。”
張勁風臨出門時,蘇秋又對他說:“對了,給她們兩個說一聲,要特別注意保密。你剛才在電話裡說得就很好。細節很重要。”
“我辦事你放心。”
許多想象在人群間發酵,迷霧越發濃厚。當你凝視這塵世,這塵世也在看著你,每一個經過都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