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陸小北雙手抱在胸前,思考著。
鏡子對面的詢問室,林晚夕還在試圖問出關於案情的蛛絲馬跡。小李有些不耐煩了,倦意寫在臉上。
東方神界光之雲神殿。阿瑞斯正在向宙斯報告下界的動向。宙斯的巨幅光影人像漂浮在王座之上的半空中。阿瑞斯則站在大殿中央。
阿瑞斯:“父親,我們的計謀偏離了方向,有股力量在背後保護陸小北。”
“我知道。現在,進展如何?”
“非常麻煩。陸小北從嫌疑人正在成長為警方的得力乾將。他們剛剛抓走了我們的一個棋子。”
“這個人會出賣其他人嗎?”
“目前,她還沒有。”
“記住。在實際鬥爭中,任何一個人或任何一件事都可能影響鬥爭的成敗。萬物相生相克、相互影響,不能對任何細微之事掉以輕心。特別是關乎存亡的鬥爭,必作於細。我們之所以能夠打敗東方神界,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我們知道不斷進步,不斷在浩瀚萬物中汲取能量。”
“知道了,父親。”
“楊戩呢?有什麽動向嗎?”
“沒有發現。”
“我們盡量不去介入平凡人的生活,用神跡引導。你也不能顯示你的本來形象。神界的存在,不能存在於凡人的意念裡。存在本身,並沒有意義。”
“父親,下一步,有什麽吩咐?”
“先救出被抓的人,然後把她作為引子,把陸小北作為藥,放在鍋裡熬了。”
“為什麽我們不直接出手?一舉解決掉陸小北。”
“那多沒樂趣!我倒是想看看東方神界想幹什麽?世間的事,過早知道結果就沒有了新鮮感。我喜歡擁有的掌控力。你去辦吧!”
“好的,父親。”
詢問室。陳夢問:“能不能給口水喝?”
“怎麽這麽多事!不行。”小李說。
林晚夕看了看陳夢,把頭偏向小李,低聲說:“給她倒杯水吧。”
“好。”小李出去倒水了。
詢問室的門未關。
高瑞和恰巧從詢問室門口路過,見門沒有關,走進了詢問室。
見高瑞和進屋,林晚夕起立:“高局,您怎麽來了?”
“這是誰?怎麽回事?”
“高局,我們外面說。”
高瑞和和林晚夕走到了過道上。
“高局,這個人是張成輝的情人。我們懷疑她和張成輝的死有關系。”
“有證據嗎?”
“我們監聽了她的電話,發現了一些疑點。”
“監聽?”
“對。”
“誰批準的?”
“你們帶人回來,誰批準的?”
“我還沒來得及向您們報告。”
“這不是亂彈琴嗎?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馬上叫你們宋隊、陸小北來我辦公室。”
“好。”
“對了。還有你,一起來。”
高瑞和辦公室。宋憲、陸小北、林晚夕筆直地站著,高瑞和站在桌子的另一邊。高瑞和面色難看,一臉嚴肅。林晚夕已經告訴了宋憲相關情況。
“宋憲,宋憲,你是第一天當警員嗎?不知道制度規定?作為隊長,對下面的人員管理松散。無組織無紀律,為了查案就能亂突破規定嗎?你說說。”
“高局,這是我的失誤。晚夕向我匯報了她的行動。是我忘了向局裡報告。責任在我。”
“現在是攬責任的時候嗎?亂彈琴!”
“我們也是為了盡快破案啊!”陸小北說。
“拿到證據了嗎?”
“暫時還沒有。”
“警局是個整體,需要大家共同配合去破案,不是一個人心血來潮就能破案的。千裡之堤毀於蟻穴。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們取得了證據,你們的查證過程經得起推敲嗎?任何一個環節出現了紕漏,證據都不一定能成為上堂的證據。任何手續沒有就敢扣人就敢監聽他人。你們想想,如果你們被無緣無故的監聽了,你們作何感想。”
“那個人是嫌疑人啊。”陸小北又說。
“嫌疑人?你定的?就算她是,也該走流程,取得手續後再執行。”
“不是想早點破案嗎?”陸小北嘀咕道。
“想破案,這本身沒有錯!錯的是你們破案采取的手段。看事情,不能單方面看,要辯證的、聯系的去看。”
高瑞和正說話間,桌子上的座機響了。高瑞和拿起話筒:“喂。唐市長,好。我知道了。我們馬上放人。”
電話那邊傳出“嘟嘟”的聲音,高瑞和放下話筒。
“看你們乾的好事。先把人放了。晚上刑警隊開個會。”
“高局,幾點?”
“八點。”高瑞和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