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看這該匯聚的也匯聚得差不多了。如今隨著幾位將軍招兵買馬,這青壯年十之八九都被召集了過去,各處礦場,鹽場等地都急缺人手,是不是立刻將這些女人派上去頂著?”
後面,李洋看著打鬧的嬴恆和巴舒兒,不禁一臉無語。
待得兩人停下,李洋拱手道。
“公子,女人畢竟不同於男人,沒那般體魄,您真要讓他們去做礦場上的事?”
巴舒兒秀眉微蹙,雖然她也知道此時嬴恆無人可用,這是無奈之舉。
但讓一群女人代替男人乾活,跑去礦場,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呵呵呵,舒兒姑娘,你可別小瞧女人了,這女人能頂半邊天呢!”
“多的不說,當政者基本都是男子,即便是商業世家,生意做大了,也是男人當權。可當年的宣太后能執政數十年而大秦不弱反強,姑娘的母親執掌巴家,能帶著巴家起死回生!”
“如今姑娘更是帶著巴家一路向前,由此可見,女人並不比男人差!”
“所以,小瞧女人的人,永遠都是愚者!”
嬴恆微微一笑,倒也不灌輸什麽男女平等的理念,但一開口,卻也是對女人的認同。
畢竟男人只是女人的一個依靠,很多沒有男人作為依靠的女人,自強自立起來,也很可怕。
“我……”
巴舒兒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當然了,李大人,話是這麽說。可女人終究是女人,體力上先天優勢就弱於男人,絕不可以男人的要求要求他們!”
“記住,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工作量也無需太多,男人的一半就夠了。若碰到月事,再減三分之二!”
“如今也是無人可用,我才只能動用她們。男人該有男人的風度,對女人還得多多照顧才行!”
搖了搖頭,嬴恆回頭對李洋笑道。
“知道了君上,雖然公子工作量減半,但女人比男人多,即便減半也能恢復原來的產量,絕不會耽誤的!”
“臣下這就去辦!”
李洋應了一聲,立即轉身離去。
“對了,聽說舒兒姑娘下面的人又送來一批糧食,這次可不能空手而歸了。走,隨我去鍛造部走一圈,讓他們也一同前來,多帶一些貨物回去!”
“否則這貨物再堆積下去,鍛造部都快放不完了!”
看著李洋離去,嬴恆立即轉頭對一旁的巴舒兒道。
如今已是巴家第三次運送東西過來,蜀郡本糧倉空虛,但如今已填充了兩萬石糧食,算是初步的緩解了燃眉之急。
再加上其它各種物資,不得不說,巴家的行動能力還是很強的。
人家不間斷的付出,嬴恆也不好意思光吃不吐,這該給人賺的還是得給。
“哦,第一批貨物出來了嗎?”
“公子,我也好奇這鍛造部究竟是怎麽樣,咱們過去看看!”
巴舒兒眼睛一亮,一雙眼睛驚喜的看著嬴恆。
她能感覺得到,嬴恆對他越來越信任,已經完全接納了她。
很快,嬴恆帶上巴舒兒,快馬加鞭,直奔城外馬鬼坡鍛造部。
當眾人感到時,已是中午時分。
“拜見君上!”
公輸伯陽和趙騰得知嬴恆到來,立刻前來迎接。
“怎麽樣,伯陽,趙騰,這鹽現在提煉出了多少?還有那宣紙,手紙等等!”
嬴恆微微一笑,拉起兩人,直接對公輸伯陽道。
“回稟君上,鍛造部大半個月產出,現有精鹽萬石,宣紙過千萬!”
“至於手紙嘛,堆積如山!”
公輸伯陽拱手,笑著說道。
嬴恆做紙固然是為了賺錢,但也是為了方便,他可不想繼續奢侈的用布料解決方便之事。
也不想讓身邊的人用竹片,太難受了,所以這手紙成了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物資。
“什麽,精鹽萬石?”
“公子,這麽多鹽,您才讓我來運走?”
公輸伯陽話音落下,巴舒兒愣住了,一臉呆滯的看著嬴恆。
她還以為這精鹽有多難以提煉呢,沒想到效率這般高。
這要全部賣給她,按照她之前開出的價格,巴家就算能吃下,那也得破產。
更別說還有千萬張紙了。
要知道,這一斤精鹽,她開出來的價格就是五貫錢。
這一石一百二十斤,就得要六百慣。就算家財萬貫,買個二十石都得破產,更何況要她硬生生的吞下一萬石。
她再是富可敵國也扛不住啊!
“怎麽,舒兒姑娘被嚇到了?”
“不會是吃不下吧?”
嬴恆好笑的看著巴舒兒道。
“公子,您這是抱著舒兒薅羊毛呢?”
“就不怕薅光了舒兒,讓舒兒貧困致死啊!”
“不行,這麽多鹽誰也不可能一口吃下,你可不能亂來!”
巴舒兒白了嬴恆一眼,暗暗吞咽一口唾液,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嬴恆一愣,抱著舒兒薅毛?
這話聽起來,怎麽有點不太對勁呢?
能抱起來薅嗎?
“哈哈哈,又沒說讓姑娘一口吞,這生意嘛,細水長流慢慢做,不急!”
“這貨物就擺在這裡, 以後姑娘需要多少,自行提取就是,何必在意這麽多呢!”
“這樣,此番姑娘的商隊帶來一萬石糧食,想必就能帶走一萬石東西。這鹽先帶走八千石,剩下兩千石重量就用來運紙,必須滿載而歸,如何?”
嬴恆哈哈一笑,看著巴舒兒道。
“什麽,公子一開口便給舒兒八千石精鹽,等等,舒兒算算!”
“這一斤五貫錢,一石六十金。八千石就得要舒兒四十八萬金啊!”
“公子,大秦國庫都多少年拿不出這麽多錢了,您這是要嚇死舒兒啊!”
巴舒兒有些保持不住她的鎮定了,暗暗吞咽一口唾液道。
“我又沒說要你立刻付錢,舒兒姑娘怕什麽?舒兒姑娘慢慢做買賣,有錢了再付不就是了?”
“再說,以後經常運送糧食布匹和茶葉等物資過來,不就正好抵消?”
嬴恆搖頭一笑道。
“說是這麽說,但欠這麽多錢,舒兒可從未有過,有些怕啊!”
“我明白了,公子這是怕舒兒拒絕合作,在向舒兒展現公子是實力呢!”
巴舒兒搖了搖頭,一臉苦澀,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嬴恆,眼中滿是佩服與無奈。
不得不承認,這位公子的大手筆,的確太過駭人了一些。
早知道他生產精鹽這麽容易,自己就把價格開低一點了,出售價也壓低一點,說不定還能更好賣。
如今這麽多鹽,賣都不好賣啊。
畢竟價格高不算,還要躲避官府追查,因為這可都是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