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中,巴舒兒纖細修長的手指,根根潔白修長,宛如蔥白一般圓潤好看。
觸碰上去,柔弱無骨,令人愛不釋手。
嬴恆本來一開始只是簡單的洗洗,但不知不覺,竟把玩起來。
多好看的一雙手啊,簡直堪稱世間極品。
洗完手,又換了一盆水,弄了毛巾,嬴恆現實擦了擦巴舒兒嘴邊的油膩,再自個兒洗了把臉。
看著一塊毛巾在兩人臉上來回使用,巴舒兒本就發紅的小臉更紅的,心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
這公子恆太不見外了。
“哎,對了,聽說舒兒最近都比較忙,怎麽突然有空來找我了?”
“可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
半晌後,嬴恆終於提到了正事。
巴舒兒深吸一口氣,平複心跳,忍不住深深看了嬴恆一眼。
“公子,的確遇到些許麻煩!”
“此事若不能解決,巴家或許就真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沉吟片刻,巴舒兒盛業略帶無力道。
“哦,什麽事這麽嚴重?”
嬴恆眉頭微皺,錯愕道。
他這邊存亡危機還沒完全過去呢,這巴家也遇到了存亡危機,這麻煩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唉,還能是什麽事?”
“公子想必也清楚,最近巴蜀境內多了一批人,皆乃朝廷細作,公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巴舒兒一聲長歎道。
“呵呵,不正是來監視我的嗎?如今的胡亥,恐怕早已氣得暴跳如雷,沒想到他讓司馬勳來拿我,這司馬勳如今卻在為我禦敵!”
“他有心收復巴蜀,拍細作前來監察,自無不可,很正常的事!”
嬴恆搖頭笑道。
“沒錯,很正常的事,可如今皇帝要對付的不僅僅只是公子,還有天下貴族,包括天下商人,全都嚴查!”
“公子也知道,家母生前,最是喜歡公子扶蘇,這皇帝對巴家本就有芥蒂!”
“如今嚴查天下貴族官府,還有商人,怎會放過巴家?”
“巴家與公子交易的事,巴蜀早已人盡皆知,這些人各種探查,舒兒是想盡辦法堵悠悠之口,已經散下不少錢財,可監察者絡繹不絕!”
“遲早一天,無論是舒兒與公子交易的事,又或者這些人隨便找個由頭,皇帝都會對巴家動手,巴家難逃一劫啊!”
“舒兒想好了,在巴蜀之地,只要公子不到,巴家便有依靠。可這巴蜀之外,巴家的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
“此番想問問公子,可有辦法解決此時,若沒有,舒兒也只能把外面的商隊盡數收回,往後或許也只能坐吃山空了!”
巴舒兒面帶惆悵,苦澀道。
“嘶,原來是因為這事!”
“嘖嘖,這胡亥的步子邁得還真是大啊!”
“一邊對衛國發起滅國之戰,一邊加強征收徭役,加快長城和直道的修建進程,一邊排除異己,還要一邊對天下貴族斬盡殺絕,同時對我開戰,更連天下商人都不放過!”
“這天下人,他是一個也不打算放過,就真的一點也不怕天崩地裂,乾坤崩亂啊!”
嬴恆嘖嘖有聲,對胡亥雷厲風行的一系列手段,他也算佩服了。
只是這家夥是真的不怕死,做起事來毫無顧忌,難怪在歷史上,大秦在他手中能滅的那般快。
這大秦就算是個機器,被他這樣快速操作,也非得電路毀壞不可,
哪能扛得住他這般折騰? “公子,這天下亂不亂舒兒不知道,再如此下去,巴家可真就要亂了!”
“如今巴家內部,還有不少人提議,讓巴家歸附朝廷,先拿下公子將功贖罪呢!”
看著一臉輕松的嬴恆,巴舒兒苦笑道。
她是真弄不明白,這公子就沒發現,眼前的麻煩越來越大了嗎?
之前巴家還能幫他,現在巴家可是自顧不暇了。
畢竟得罪朝廷,商人再厲害也只有死路一條。
“哈哈哈,舒兒別急,多大點事啊!”
“這樣,我給舒兒出個主意,舒兒按我說的去辦,保證頃刻間便能化解危難如何?”
嬴恆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
“哦,公子有什麽好辦法,快說說看!”
巴舒兒一怔,忍不住眼睛發亮道。
“舒兒,我問你,你可知如今朝中最得寵的大臣是哪位?”
嬴恆雙手撐在桌案上,笑眯眯的看著巴舒兒道。
“那當然是閹人趙高!”
“此人搬弄是非,陷害忠良,短短幾個月內便將朝廷弄得烏煙瘴氣!”
“奈何皇帝昏庸無能,瞎了眼,卻看不出來,反而重用與他,對他的話可謂言聽計從!”
“如此寵臣,可謂自古少有!”
巴舒兒毫不遲疑道。
“沒錯,如此寵臣自古少有,在朝廷,可謂一手遮天,硬生生憑借一己之力遮住了胡亥的眼睛和耳朵。幾乎他說什麽,胡亥就聽什麽!”
“如今四大家族,已被他搬倒得只剩下李家獨木難支。朝廷對我用兵,也是他從中搞鬼!”
“你說,如此人物,若能將他拿下,是否所有危機瞬間就能化解?”
嬴恆點頭,提醒道。
“你是說,賄賂趙高,讓他為巴家說話?”
巴舒兒一驚,頓時明白過來。
“沒錯,這趙高小小閹人,野心卻是極大。如今權傾朝野,幾乎胡亥所有的耳目都由他執掌!”
“我估摸著那些朝廷監察者,應該由他掌控。你與其花錢買通那些監察者替你隱瞞,倒不如買通趙高!”
“只要他嘴上說你好,別說監察者的匯報沒用,你就算把監察者殺了,也沒人能奈何得了你!”
嬴恆打了個響指,出主意道。
“這個辦法好是好,在此之前,舒兒還真沒想過把主意打到趙高身上!”
“不過公子,如今這趙高身居高位,想要什麽都是一句話的事,想要賄賂他,恐怕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吧?”
巴舒兒微微點頭,但想了想,又有些無奈道。
“嗨,舒兒怎的就這般單純呢!”
“賄賂人,當然要投其所好。這天下大部分人都缺錢,錢自然很管用,但不缺錢的,換個辦法不就是了?”
嬴恆伸手彈了巴舒兒小腦袋一下,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