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公主,我這不也是為了保護你嘛!”
“你也聽到了,人家是要我把你交回去送死呢!”
“再說,我怎麽就嚇唬人了?你真覺得我只是嚇唬他們?”
看著一臉氣憤的阿瑤,嬴恆搖頭一笑,不以為意道。
“你……”
阿瑤張了張嘴,眼神莫名。
這時候,贏恆的聲音再次響起。
“公主也知道,如今大秦對付我嬴恆沒錯,你滇國完全可以乘虛而入,一舉滅了我嬴恆。可你滇國奪取蜀地之後又能如何?”
“巴蜀乃大秦天府之國,我嬴恆奪之,朝廷饒不了我。你滇國奪之,難道就能幸免於難?”
“屆時我大秦皇帝一怒,雄兵百萬駕臨,你滇國一點好處得不到,甚至連俯首稱臣的機會都沒有,說滅也就滅了!”
“所以公主應該也清楚,我大秦的百萬大軍,不僅僅只是嚇唬滇國,而是真的能威脅到滇國,公主才不敢揭穿我,以壯滇國聲勢,不是嗎?”
說著,嬴恆哈哈一笑,把阿瑤那點小心思看得死死的。
從始至終他就不受阿瑤的威脅,說到底,他應對不了的事,也是阿瑤最害怕的事,阿瑤想以此來威脅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說到底,做絕了,大家都沒有好處。
“你……嬴恆,你是真的一點虧也不吃啊!”
阿瑤面容一僵,徹底無言以對。
拿嬴恆,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如嬴恆所言,如今的她威脅不到嬴恆,這滇國更是休想威脅嬴恆。
說到底,人家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從一開始就死豬不怕開水燙,滾刀肉一樣,誰都敢不放在眼裡。
畢竟大秦如此強大,他在大秦的陰影下掙扎求存就不容易,隨時都可能死路一條,這個時候又怎麽會在乎滇國落井下石?
大不了就是麻煩再多點,實在不行,死了也就死了。相反,他死了,沒了緩衝,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滇國。
可惜,她的阿哥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完全忽視了這些危險,一心隻想著奪取巴蜀,一點也不把她的勸解放在眼裡。
若非如此,她何必如此破罐子破摔?
作為滇國公主,她想要的也就是在盡量避免麻煩的情況下,利用嬴恆多為滇國撈取點好處,她何錯之有?
結果現在,她卻完全成了滇國萬死難辭其咎的罪人,阿哥竟這麽快就派使臣來帶她回去受罰。
想到目前的處境,才想到目前的局勢,還有嬴恆做事的態度,她突然發現,自己好無力。
“呵呵,瞧公主這話說的,我幹嘛要吃虧?憑什麽不是讓滇國吃虧?”
嬴恆一聲嗤笑,現在的他,其實挺佩服眼前這個女人。
只可惜,她的優勢再多,再聰明,可在絕對的大勢面前,也得俯首帖耳,否則死路一條。
很顯然,在無可奈何之下,她選擇了一條很對的路,只可惜,沒人與她配合。
這或許就是生不逢時吧!
“哼,你也就敢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還有欺負周邊小國。有本事你倒是跟秦國宣戰啊!”
阿瑤嘴巴一嘟,抱怨一聲,徑直離去。
看著明顯放棄掙扎的阿瑤,嬴恆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這個聰明的女人,終究還是黔驢技窮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巴蜀兩郡政治軍事方面,開始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布置。
嬴恆的一系列布局來得異常凶猛,
直接打亂重組巴蜀兩郡的秩序。 政治方面,嬴恆繼續沿用大秦連坐法,派人將各地居民再次統計一番,同時又將其集體化,所有土地一律收為國有,分作集體,禁止交易。
此舉,直接觸及到一些巴蜀貴族的利益,瞬間引起反對聲一片。
然而這些反對聲,嬴恆絲毫不放在眼裡,甚至將從巴郡帶來的八千降兵整頓為執法隊,隨時準備應對這些貴族的反抗。
政策方面,嬴恆繼續實施扶持商貿,重工業等流程, 趁著這一年來不及耕耘的光景,他必須集中所有人力物力發展軍事經濟等國防需求。
一時間,巴郡境內大量人力被調動,準備在巴郡也開設一個大型鍛造部。
同時,有了巴郡大量的人口加入,嬴恆很多方面的需求也可以很快得到解決。
例如一些資源的獲取。
而在軍事調動方面,隨著司馬勳帶領四萬新兵趕往阿壩州,將章邯替換下來,章邯也帶上五千蜀郡,還有新組建的四千新兵趕回成都!
還沒來得及歇息,嬴恆又是一聲令下,讓章邯直奔僰道縣接管兵權,將西門宏達替換下來,纏著滇國大軍,反打回去。
至於西門宏達,則領著章邯帶回來的九千大軍,直奔巴蜀與漢中交界之地。
這巴郡的威脅已經不在,接下來對嬴恆最大的威脅便是漢中,他必須提前布局,應對一切可能到來的危機。
至此,三軍調動完成,而各項政治策略也在快速的實施中。
然而就在嬴恆這邊大動作不斷,將整個巴蜀兩地擰成一股繩,翻天覆地之際,另一邊,大秦與衛國的戰爭也已經打響。
在大秦強悍的軍事力量之下,衛國根本無法阻擋,才一開始便被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天下格局,瞬息萬變,西南在變動,秦衛在交戰,而鹹陽,壓抑的氣氛也越來越重,無數大臣,匯聚在鹹陽的諸子百家學子貴族,無數人淪為胡亥的刀下之鬼。
血流成河的同時,隨著抄家滅族,無數的錢財也在如流水一般匯聚到胡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