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出發去到茶館看到解禮宣也在,他剛回國接手九門的事務,實在是有些繁忙,不知道今天怎麽有空過來這邊,我跟他寒暄了幾句,便開始布置現場。
我跟解禮宣躲在包廂的屏風後面的空間裡,這裡還有一個監控顯示器,方便我一會實施操縱術的時候觀察外面人的反應。房間裡放著古曲,這是我昨天挑選出來可以把瑤琴琴音融進去的曲子。到跟皮老板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於是我反覆檢查調試著瑤琴。
我見旁邊坐著的解禮宣像是憋著什麽話想說,便開口道:“有話直說。”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琴聲對你不起作用我能理解,但是怎麽能保證他不誤傷我方成員呢?”
我頓時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麽,尷尬地笑了笑,“嘿嘿,現在我還沒能力給瑤琴指定操縱的對象,所以目前來講,我方成員主要靠物理防禦。”
說著我從包裡掏出一副特製微型耳塞遞給解禮宣,“不好意思哈,我給忙忘了。”說著我又給解禮宣賠了幾個笑臉。
包廂外嘈雜聲響起,應該是皮老板他們到了。
“哎呦,吳邪老弟啊,你們選這個茶館韻味很是不錯啦。”一個操著港普的中年男人進來說道,根據吳邪他們之前的描述,這人應該就是皮老板了,他帶著五個手下進入包廂坐下。
“今天約你們過來,是想咱們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這幾個月我們找了幾個搞音樂的專家研究了那本琴譜,他們對於瑤琴操縱術都無從下手,所以咱們是不是因該另辟蹊徑。”吳邪說著,把倒好的茶推到皮老板面前。
“你容我想想啊。”皮老板說完便陷入沉思。
這時房間裡的音樂剛好循環完一遍了,我瞅準時機開始彈撥琴弦,時不時地抬頭去看監視器裡皮老板他們的狀況。這次我準備把我能達到的操縱層數都試一遍。
我先用了第一組琴音,讓他們失去意識,這跟那天試用在吳邪他們身上的一樣。監視器裡,皮老板幾人已經進入呆滯狀態。
於是我緊接著開始彈撥起第二組琴音,我嘗試在他們無意識的狀態下操控他們的行動,先是讓他們站起身來。隨著琴身的響起,皮老板幾人搖搖晃晃起身。我接著又下了第二個指令——行走,就見監視器裡,皮老板幾人徑直向前行走,他手下幾人面前沒有障礙物,倒是順利地走開,但皮老板身前是一張茶桌,正常情況下得先轉身走出桌椅之間,然而皮老板卻是一直在做向前走的動作磕碰著茶桌,見狀我變改變了指令,讓他轉身再走,然而依舊沒那麽順利,皮老板是出來了,但是他的幾個手下轉身後撞到了牆,見狀我隻好停止指令,看來這第二層的操縱術是完全無意識機械性的。
就在我停止彈撥後,皮老板手下的對講機突然傳出了詢問聲:“蠍子,一切正常嗎?”
這個突發狀況直接打亂了我的思緒,我急忙繼續彈撥,試圖讓那個叫蠍子的人回復,好在是成功了,他回了一句“一切正常”,但是語調明顯有些僵硬和不連貫,但對講機的音質不是很好,所以那邊沒察覺出來,回了聲收到後便沒了動靜。
事發突然,我完全是靠著下意識去操作,身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我不由得小聲嘀咕道:“這皮老板到底什麽來頭,這麽大排場。”
監視器裡,吳邪他們慢慢放下了防備姿態,看來也是被驚了一下。
到目前為止,我心裡大概有數了,
這幾層的操縱術都是在被操控者無意識之下進行的,所以幾乎破綻百出,但這已經是個不小的突破了。 接下來我開始嘗試複雜的音組,試圖在他們無意識的狀態之上給他們建立一個新的意識框架,然而這次的過程遠沒有我想象中那麽順利。
第一次我按照之前計算好的音組實施操縱,但他們只是胡言亂語了幾句便沒了動靜。第二次我修改了之後他們不但沒了反應,還險些掙扎清醒,嚇的吳邪他們急忙起身去控制住他們。
見此狀況,我不由得慌了神,再來一次如果結果還是不理想的話,他們有很大概率會失控,這樣可能會給吳邪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一時間我不敢在輕易嘗試。
解禮宣見我焦急的厲害,便起身按住我肩膀,開口道:“別慌,出了事有人給你擔著,做你自己的事就行,別瞎想。”
他的話擲地有聲,明朗的聲音讓我的意識逐漸清明了起來,肩膀上傳來的重量讓我懸著的心踏實了下了。
於是我整理思緒修改了音組,開始進行第三次操縱,終於,在第三組音響過後,皮老板幾人集體走到吳邪面前,俯身道:“小三爺,人已到齊,請您吩咐。”
“成了!”我不由得喊出了聲。
吳邪他們當場愣住了,胖子繞進來問我什麽情況,我示意他讓吳邪隨便吩咐些事情看看效果。
於是吳邪便讓他們幾人分別做去道茶、捏肩等事情,結果很成功,他們按照吳邪的要求完成了任務。
我又讓吳邪給它們指定了他們最開始的位置坐了回去,便停止了操縱。
剛剛已經出現了失控的苗頭,再繼續下去我怕會更加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