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議事大廳內......
“不行!我孫女怎麽能讓這種貨色給拐跑?我絕對不同意!”
一個身穿金絲黑袍的老者正坐一張檀木製成的椅子上大發雷霆。
“父親,你消消氣。”一旁站著的中年人一邊賠著笑,一邊上下撫著老者的背。
“就是啊,那麽生氣幹什麽?那個向玉好歹也是向府的少爺,至於嗎?”另一旁的中年美婦也好聲好氣地說。
那名怒氣衝衝的老者正是商紫藤的爺爺——商正茂,而一旁規勸的中年夫婦則是商紫藤的父母——商鵲、常月萍。
“狗屁的少爺!你去街上聽聽他的風評,他還不如段家生的那個玩意兒呢!”商正茂一聽兩人的話,頓時怒火中燒。
“父親,你先別生氣,咱們可以先商量一下嘛。”
“就是啊,先觀察觀察總沒壞處啊。”
商鵲和常月萍兩人一唱一和地說著。
商正茂實在忍不住了,手一擺,拍開了商鵲搭著的手,留下一句話,然後拂袖而去。
“把這個向玉給我想辦法弄來,老夫要當面看看他到底對我孫女有什麽企圖!”
......
商正茂離去後,留下夫妻兩人面面相覷。
“照老爺子的意思,咱們把向玉叫來就成?”商鵲先開口了。
“我看算了,咱們好不容易和向家綁在了一塊,萬一此舉害了兩家關系......”常月萍眼裡盡是擔憂。
“我看咱們可以折中一下,就當是宴請,把他給請過來。”商鵲右手握成拳,把左手掌心一敲,便有了主意。
“不行啊,那個段紫不是已經說了今天要來嗎?”
“沒事,兩個一起來也無妨,反正老爺子一會要出來,他們恐怕也掀不起什麽浪來。”商鵲扭頭看了一眼常月萍,放松地坐在了椅子上。
“嗯,那我就交給管家去辦了。”常月萍坐在了商鵲旁邊。
說罷便隨手招來一人,讓他去告知此事。
那人就出去,又把任務交給另一人,和他詳細說過此件事情的詳細,讓他去報信。
那人隻好無奈地去了,這種苦差最容易受氣的就是他這種報信的,報好了還有人說聲‘辛苦了’,報不好了有時候連自身安全都顧不了。
走到路上,卻是迎面碰見段家少爺段紫,他和這位少爺平時除了工作以外都混得挺熟的。
所以他也沒忘記問好:“上午好,段少爺。”
段紫臉上笑盈盈的問道:“兄弟如此著急做什麽?不來館子裡整兩壺?”
“唉,別提了,家主的父親回來了。他聽說最近向玉和小姐走得太近,非要鬧騰得要把向玉叫到府裡收拾收拾。
我這不是讓抓了壯丁嗎?得去給向府報這道信咧。”
段紫一問,那人立刻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話都給倒了出來。
聽到有向玉的名字,段紫的眉毛微微一動。
向玉,你又出現了。段紫內心很不爽。
他覺得是向玉上次讓他在半個大廳的人面前出醜,所以這次他要讓他加倍償還。
隨後和煦一笑,說道:“兄弟不必太緊張,如果城如兄弟所言不是什麽大事,你可以私報此信,不必在這裡打退堂鼓。那我便不打擾兄弟辦事了,告辭。”
......
與此同時,秦川正在四處走串。
他要去趟鳴泉鎮,可能有那麽一段時間就不回來了。
所以秦川就親自去那三家店裡分別和他的老師們打聲招呼。
並且,他也不打算帶上隊裡的其他人一起去鳴泉。
他的靈性直覺早就達到了精英級,對危險的直感很強,鳴泉縣裡的危險恐怕不小。
一想到要去鳴泉,秦川就感到腦內微微刺痛,他的靈性直覺在阻止他前往鳴泉。
但秦川早已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有著一個小隊,他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家人,有朋友。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被自己置於險地。
所以他打算先把這支隊伍交給一個人......
田浩然此時正撓著頭,他不知道隊長為什麽要單獨叫他出來。
這回秦川並沒有把田浩然叫去‘波爾卡的蘋果酒’,而是選了一家陌生的酒館,什麽菜都沒點,只是和田浩然兩人在那裡坐著。
田浩然感覺秦川好像準備告訴自己一些大事,但他畢竟頭腦簡單,也猜不出什麽來,索性就等隊長發話了。
“我最近需要出去辦一件事情,這段時間,隊長由你來擔任。”秦川似笑非笑地說。
“哦,等等、我?我擔任隊長?”田浩然一臉不可思議。
就是輪到商紫藤當隊長,於正當隊長,也輪不上他呀!他一個半路進來的人,憑什麽當隊長?
“我已經給他們倆發了信件,隊長一職已經轉讓給你了。”秦川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帶停留,他該交代的已經交代清了。
其他的事情他相信田浩然都能處理好,他該走了。
秦川確實該走了,所以他在來時的路上就拒絕了商家的宴請。
商紫藤都半點未和他吐露過宴請的事,這時商家卻派來信使來給他發請帖。
那能有好果子等著他吃?
呵呵,他要去鳴泉,還輪不上這些事情來干擾他。
秦川已經穿上自己自製的鬥篷,正欲戴上兜帽時,一位老者從他身後大步流星地向他走來,後面似乎還跟著幾人。
他用余光瞥見,那老者身上穿著金縷鑲邊的黑色長袍,看起來極為氣派,神情不怒自威。
秦川一看便知道他是個大人物,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大人物與他何乾呢?
“向家那少爺,為何老夫宴請你,你卻不來?”那黑袍老者問道。
“晚輩今日實在是有要事纏身,無法參與前輩所設的宴席
今日事發突然,請前輩見諒。”秦川彬彬有禮地回答道。
“只是不知前輩是哪位?好叫我記得,改日再登門道謝。”秦川繼續說道。
“哼!老夫商正茂,早聽說過你這小輩的名聲,卻是今日才見過你。”
商正茂見秦川說話時竟然不卑不亢,神情淡然自若,和傳聞中似乎大有差別。
商正茂覺得傳聞似乎有誤,此人正是向玉無疑,但在他眼中卻是不同凡響,幾句話便能看出這個向玉沉穩大氣的性格來。
本來商正茂前來找他之時,氣勢驚人。
秦川只是三兩句話說下來,他身上那股懾人的氣勢便如春暖花開一般散去。
這下商正茂覺得,此子絕不一般,搞不好是個超凡者也說不定。
他覺得向心完全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兒子是超凡者一事隱瞞起來。
甚至此刻他都覺得那些關於向玉的傳聞全是煙霧彈。
若是他今日不來親自見一面這個向玉,怕是要被那些流言蜚語給騙了去。
秦川並沒有想那麽多,他現在正著急去鳴泉鎮完成那個不明所以的任務呢,隻想趕快脫身,哪有那麽多時間去浪費。
“向少爺,商前輩如此盛情邀請,以如此理由推脫,怕是不妥。莫不是有什麽心虛之處嗎?”卻是段紫不知為何出現在此。
秦川內心一陣厭煩:怎麽哪都有你?跟蒼蠅一樣煩人,人家宴請我,關你屁事。
“今日休走,且讓我父和我好好看看你對我家女兒到底有什麽企圖!”
一個中年人站出來大喝一聲,說話的人正是商紫藤的父親商鵲。
“誰說的?”
商正茂眉頭一皺,扭頭瞪了一眼商鵲等人。
商鵲等人:???
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商鵲在心裡大喊冤枉。
隨後他繼續說道:“明明是老夫聽聞向玉這小輩外貌生得英俊瀟灑,行事上又光明磊落,與我孫女結交甚歡,才設下宴席。”
商鵲:???
這和你一開始說的不一樣......商鵲被他爹的騷操作徹底整懵了。
“剛才的話公子不必太放在心上,那是老夫的兒子最近精神上出了些問題。既然向小公子要事在身,那老夫也不便打攪了。”
商正茂前後的態度和稱呼轉變讓秦川覺得很怪,但他也只是回了一禮,說道:“前輩親自前來,不好教前輩空手回去,且收下晚輩的一點小禮物。”
說著秦川便掏出一塊腕表來,沒錯,真的是一塊腕表。
自從秦川掌握的各種製作技能,他就開始糅合這些技術,造出了很多不存在與這個世界的物品,這塊腕表正是他最近的“新發明”。
他利用前世的知識結合一些這個世界的特殊技術,簡單地還原了地球上的機械手表。
可惜這種機械表他目前隻造出三塊來。
商正茂滿臉稀奇地觀看秦川手裡的腕表,他第一次見如此奇怪的物品。
只見秦川把手一翻,就把那塊機械表像是手鏈一樣戴上了,嘴上還解釋著:“這個東西名叫‘手表’,可以戴在手腕上,以便隨時觀看時間,相當於一個隨身攜帶的日晷儀。”
商正茂一聽,頓時覺得自己眼光實在毒辣,竟能和如此奇才掛上關系。
秦川連同自己手寫的說明書一塊兒遞給了商正茂。
商正茂笑眯眯地接過秦川送的手表,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看向秦川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感覺就好像是在看自家兒子一般親切。
商鵲頓時覺得自己沒父愛了。
全程沒人理的段某人:可惡啊!這個向玉把我的風頭全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