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坦白身份後,秦川的病大抵是好了,他在這個世界裡也有了朋友,也有了家人。
一段時間內,他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那種無意義的消沉狀態,那種感覺實在糟糕。
猶如跌入泥潭沼澤一般,越掙扎陷得越深,想抽身卻抽身不得。
秦川昨天晚上本來打算一回家就抽卡,結果他頭一挨著枕頭就沒了意識。
秦川錯過了抽卡的最佳時間,他只能等今天晚上再抽卡,因為白天他還有一堆事情。
比如現在,他馬上就得去‘鑄星鍛造鋪’拜師學藝,當然,推薦信必須帶著。
“鑄星鍛造鋪離這裡不是太遠,光明街7號,走路去吧。”於正看著地圖說。
“好啊,正好醒醒酒,昨天晚上快被她整死了。”秦川伸了個懶腰。
“記得今天回來以後再多講講地球的事情。”於正一邊說著,還不忘從包裡抽出一本書。
“講了你又不相信,我才不講。”秦川得理不饒人。
“昨天光顧著嘲笑你,忘了你講的內容了,我晚上想重新聽一下。”
於正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出了令秦川震驚的話。
原來我的真實經歷被你當成睡前故事了嗎?
“氣死我了啊!!!”
秦川無能狂怒著,但他還得先乖乖去一趟鑄星鍛造鋪。
鑄星鍛造鋪在明香都是極有名氣的,但店門口卻門可羅雀、無人問津。
這也難免,鑄星鍛造鋪的老板脾氣很怪,大部分人的訂單都是預訂,卻不敢在他的店裡久留。
走到門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很豪氣大牌匾,裡面的字都是似乎銀鑄的,細細看下去還會發現字的裡面星星點點的,也不知是什麽在裡面發光。
不過這家店還是顯得奇怪,如此華麗的招牌,店鋪門口卻幾乎沒什麽裝飾,就好像這家店和招牌沒什麽關系一樣。
鍛造鋪裡坐著一個老頭,秦川只看見了他的臉,感覺看起來有些面容枯槁。
“向家的小子,過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命令道。
秦川拿出推薦信,結果那老頭不耐煩地說:“別給我看那玩意,把胳膊伸出來。”
秦川隻得照做,誰知那老頭竟突然伸出兩條肌肉發達的粗壯手臂,捏的秦川胳膊生疼,他一陣齜牙咧嘴。
老頭臉上浮現出笑意來,整個人一下子站起來,秦川這時才明白老祖宗為什麽教育他人不可貌相。
雖然長了一張枯瘦的臉,身體卻與頭部的畫風截然不同。
“關星河,叫我老關就行。”說著就用他那火鉗一般的手掌拍打秦川的肩頭。
“好的,老關。”秦川十分上道,他不上道不行啊!這種身材有點唬人啊!
關星河比秦川要矮半頭,但全身的肌肉卻是多到爆炸,無論是腿部的肌肉還是臂膀上的肌肉都尤為粗壯,感覺一隻手就能把秦川拎起來,秦川自然是有點畏懼的。
關星河招手讓秦川跟來,自己則是鑽進了後面的門。
為什麽用鑽這個詞呢?
因為秦川覺著那門對於老關來說實在太窄,感覺就像鑽進去的一樣,實在是別扭。
他跟著走進去,裡面是鐵匠房。
關星河開始為秦川耐心地講解如何去用鐵匠錘,如何使用熔爐,使用風箱要注意什麽等等。
他一開始的學習進行地比較順利,但實操方面確是差到不行,不是他操作不夠細致,而是操作太細致了,忘記自己是在打鐵。
“臭小子!你這也就叫打鐵?”關星河氣得不行,乾脆手把手教他。
“老關,你說句實話,我是不沒那個才能?”
秦川已經懷疑人生了,他的力量並不差,為什麽就打不出鋼來呢?
哪怕打出來的是廢鋼也好啊,但他真的是打不出來,無論他敲擊多少次,使多大勁都完全無用,生鐵還是生鐵。
不可能!他的肌肉已經達標了,也完全按我教的做了。關星河也納悶呢,心想:這小子怎麽回事?
生鐵竟然被他敲擊過後一點雜質都不被淬出?這......
秦川畢竟是初學,他將鐵片反覆敲打後,在縫隙中加入碳粉再次用力錘擊鐵片,然後快速拉動風箱,生鐵片沒有變成熟鐵,而是變成了鋪著碳粉的生鐵......
“我不服啊!”秦川仰天長嘯。
秦川內心激憤地想:這個世界有bug!絕對有bug啊!握草(一種植物)為什麽?為什麽是專門針對我的bug?
秦川不知為何就是過不了這一關,他最初的目的不就是自己打造一個面具嗎?
結果他竟然連打鐵這關都過不去,怎麽回事?秦川內心是憤怒的。
關星河看著秦川,說:“回去吧!小子你很不錯,以後就算不學鍛造你以後也可以常來。”
他覺得秦川挺認真的,就是不知道為啥學不會。
“我明天再來。”秦川說。是的,他要又回家抽卡,為了找回丟失的自信。
書本抽取正好可以一試, 說不定就會出現什麽不可思議的改變呢,就像黑夜恐懼劍杖一樣,雖然是不太熟悉的西方武器,但如今卻是秦川的一張底牌。
秦川滿心都是氣憤,氣鼓鼓地走回家,結果肚子卻一陣叫喚,他立刻叫上三個人去布勞恩那裡聚餐。
秦川化悲憤為食欲,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了無辜的烤羊排身上,吃的時候還特意撕咬羊排上的肉。
於正和商紫藤這才了解到發生了什麽,商紫藤今天沒要蘋果酒,和他們一樣只要了羊排。
“你明天還要去?”商紫藤關心地問候秦川。
“當然,我就不信我連這都做不好。”秦川像個憤青,但他此刻確實是憤青。
“你為什麽非要學鍛造呢?”於正問。
“呃......這個嘛,先說好,我說出來你們不能笑話我。”秦川嚴肅地強調著。
“沒問題(好~)”兩人秒答。
......
“哈哈哈哈哈哈!”商紫藤很想忍住,但他不能,因為這個原因本來很勉強,但放在秦川身上又極其合理。
於正沒有發出笑聲,但他已經笑了。
秦川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連於正都笑他。
“不是說好不笑話我嗎?”秦川急了。
“不是,我沒笑話你,剛才想起來一件開心的事情。”商紫藤臉上笑意未減。
“少爺,我是跟著她在笑,並不是嘲笑你。”於正連忙為自己開脫。
鬼信你們啊!秦川一臉黑線。心想:不就是想造個帥氣的面具嘛,有什麽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