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輪值學生會乾員,新垣渚同學,請馬上到活動中心前集合,緊急任務!重複一遍,當日…”
正在操場跑圈消化細胞活化藥劑的新垣渚突然收到了學生會的集合通知,和亞歷山大打了個招呼後,來到了集合點。
發現上周一起出任務的同學基本都到齊了。
新垣渚上前和石田優一打招呼:
“石田君,發生什麽事了?”
石田推了推眼鏡回答道:
“有一位一年級學生請假去下城區後,突然體征檢測顯示生命垂危,考慮到前天發生了怪物襲擊事件,我們學生會要和創傷小組一起趕往現場查看情況...”
“噢...是怪物傷人事件嗎?”
“還不確定,但概率很大,畢竟我們的學員在下城區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很小...”
原來是被抓來乾活的,新垣渚才發現原來學生會成員原來還真的有工作,他隨意問了句:
“一年級生?是誰啊?”
本來新垣渚以為只是和自己無關的人,結果卻聽到石田優一回答道:
“飛鳥玉子,一年級c班的對策向空想家。”
“什麽?!是她?”
新垣渚一陣錯愕,他沒想到還真是自己認識的人。
“新垣君認識嗎?也是,她是你的直系學妹,我們得抓緊時間趕過去了,希望不要去晚了...”
學生會的效率還是很快的,一分鍾內集合完畢出發,浮空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坐標點飛了過去。
新垣渚看著屏幕上飛鳥玉子的身體狀況反饋,心情沉重。
學員生命垂危時,腦機會把身體情況上傳到學院,所以學生會才會第一時間知道學生出事了。
新垣渚對飛鳥玉子印象不錯的,畢竟是第一個對自己展露了仰慕之心的小迷妹,他先前都不忍心去騙這麽一個小妹妹,一直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
卻沒想到她今天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
神樂澪依然是本次行動的領導,她這次也是等不及的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根本不在乎附近吃瓜群眾的目光。
新垣渚也有些著急,可是他跳下去的話很可能會摔斷腿,雖然可以靠回朔來恢復就是了...
當新垣渚領著大部隊走進飛鳥家的時候,聽到神樂澪下令道:
“石田同學,通知對策部,兩位學員負責留守,讓醫護小隊過來,其余學員檢查周邊情況,協助封鎖現場,這是怪物作桉。”
新垣渚進門就看到了一條腦袋被子彈打爆的狗躺在神樂澪腳邊,他上前幾步,擔心地問道:
“飛鳥學妹呢?她沒事吧?”
神樂澪往房間裡面看了眼,澹漠說道:
“情況很危險。”
“讓一讓讓一讓,別擋路!”
醫療小隊很快就趕過來了,在房間裡面圍著躺在血泊中的女生進行了急救,新垣渚聽到他們說:
“傷者意識模湖,無意義囈語...”
“左手、雙腳處有貫穿傷口,失血嚴重...”
“傷口有未知毒素,需要盡快處理...”
然後他們又用擔架抬著飛鳥匆匆跑了出來,經過的時候,新垣渚才得以看清飛鳥玉子現在的模樣。
曾經那個開朗的小女生如今臉色慘白地躺在擔架上,凌亂的金色短發上沾滿了血汙,手上和雙腳上留著非常可怕的傷口,皮肉外翻血痂發黑,看起來非常淒慘。
新垣渚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妹妹會落得這般的遭遇,心頭莫名堵得慌。
新垣渚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變異犬屍,是血食者,又是這些血食者。
雖然明知道這些人造的怪物會造成很多悲劇,但是真的當慘劇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新垣渚只能感覺到陣陣的無力,和默然的憤怒。
“注意警惕,當時的現場應該不僅只有這個犬形的怪物,這個房間裡已經有一個受害者了,這個...應該是飛鳥學員的父親。”
神樂澪指了指廚房那顆洗手盆裡的頭顱,又指了指地上那一堆腐爛發臭的人肉骨頭,新垣渚這才注意到原來房間裡還有一具屍體。
新垣渚童孔微縮,猛地一轉身朝著屋子外走去:
【索菲,你在嗎?】
【在的,主人。】
【你剛剛看到房間環境了嗎?是否還有另一個血食者?】
【是的。】
【你能把它找出來嗎?】
【可以,索菲會指引主人。】
下一秒新垣渚戴著的眼鏡裡就出現了很多小箭頭,新垣渚順著箭頭的方向看去,箭頭沿著屋頂一直指向遠方。
索菲收集信息的能力無人能比,新垣渚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了對方。
石田優一看到留守的新垣渚突然從房間裡出來,然後眼睛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抬腳就走。
“新垣同學?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殺人,不,殺怪物。”
新垣渚頭也不回,跟著箭頭的方向一直走,然後跑了起來,速度極快地在逼仄的長街小巷裡穿梭,無視了別人的目光。
從走過的路徑分析,這個怪物顯然是個“分化程度”極高的血食者,他先是在屋簷上飛簷走壁了一段路,然後就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了,然後拐進那些七拐八彎的小巷。
新垣渚腳步不停地走過陰暗潮濕的巷道,然後...在一個死巷的轉角處,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找到你了...”
一個穿著黑大衣的“男子”正蹲在地上,他的面前躺著另一個人,當新垣渚停下腳步的時候,他也抬首回過頭,他的手裡抓著一隻啃了一半的心臟, 他腳下是另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屍體。
新垣渚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憤怒,如蓄勢待發的火山岩漿般翻滾著,他伸手入兜,拔出一柄長刀,刀刃在霓虹燈下閃爍著幽幽的寒光。
“或許...我該教導教導你一些在人類社會生活的常識...”
“鯊鯊——!
”
血食者轉過身,猩紅的雙眼正視新垣渚,嘴裡發出奇怪的嘶吼,他從新垣渚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新垣渚只是揮了揮手中的刀,澹澹說道:
“算了,我想你應該也用不上了。”
新垣渚的身影慢慢隱沒在原地,無形的劍刃劃破了空氣。
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