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來了興致。
他依樣畫葫蘆,反覆習練龍脊三式,很快發現這自創功法的好處。
【功法】龍脊三式(熟練)
他竟然在短短時間,就將龍脊三式從“初學”練到了“熟練”!
“我明白了……”
魏明靈光一閃,想道,“自創功法乃是以自身積累、認知,去蕪存菁,凝練為一,所以本就是練過的東西。”
“這一旦成型,就等於重複習練,因此進境才會一日千裡。”
“看來我還是得多練武學,只要積累足夠,就能嘗試自創。這橫練的路難走,也許自創武學才是我的未來。”
這一刻,他悟了。
但是他並不明白自創武學的艱難,反而抱著一腔熱情打算嘗試。
“咦,不對!”
魏明再次看向面板,突然發現有一處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身法】9
就在剛剛,那從來沒有過動靜的【身法】,竟然漲了1點!
魏明看向龍脊三式,這應該就是它的功勞。沒想到這門身法晉升“熟練”境界後,還助自己漲了1點身法。
那如果晉升精通、大成或圓滿呢?
身法會不會繼續漲?
他找到了一條提升自己的新路。
“可是為什麽我練鐵頭功、金針渡體功,就沒有助長【體魄】呢?是因為功法特性,還是因為我體魄太強?”
魏明更傾向於後者。
不是金針渡體功不能助長體魄,而是因為他的體魄屬性過高,在無形中拉高了被動提升的門檻,所以不漲。
“慕容掌印,宮外送來一封信。”
正在這時候,外面來了一名小太監,匆匆走到慕容羽身前。
慕容羽皺了下眉頭,他大抵猜到了這是哪裡的來信。現在宮廷演武結束了,左相府的人也是時候登門了。
但是魏明在,他不能接。
“天色確實晚了,時間已經不早。小羽子,這盒糕點你提著,路上吃點,墊墊肚子。接了信,就去幹活吧!”
魏明看一眼夜色,從桌上提起一盒沒有拆封的十二糕,遞給慕容羽,同時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慕容羽全身一震。
他一直站著看眾人吃喝,確實早已經餓了。這糕點是來自義父的關心。
可是接了信就去幹活,幹什麽活?他有所猜想,但是不敢問。
也不能問。
這是義父在考驗自己啊!
慕容羽躬身應道:“是,乾爹。”
說著,他從小太監手裡接過信封,也不查看,提起食盒就往外走。
等到院子裡安靜下來,老太監才瞥一眼慕容羽離去的方向,幽幽問道:“小明子,你忘記雜家提點你的話了?”
魏明斟上一杯酒,笑道:“自然記得,咱們這種人注定沒有血親,誰也信不過。但是,我還聽過一句話。”
“草原上的王者,可以駕馭各種桀驁不馴的雄獅,只要足夠強。”
說完,他端酒一飲而盡。
……
景陽宮,燈火搖曳。
這座后宮妃嬪聞之喪膽的冷宮,顯得無比清寂,不過今天這宮裡迎來了一些貴客,令清冷的環境平添暖意。
“啊!輕、輕點……”
裡面的房間裡響起女子聲音。
旁邊有太監說道:“琪妃娘娘,這按摩穴位講究輕重均勻,揉搓重點,奴婢這要是輕了,效果就不好了啊!”
說著,
他使勁按了按。 “啊!快、快點!”
琪妃的聲音又變了。
只見她衣衫半開,躺在床上。那尚武監的王德全公公正立在腿側輕揉慢捏,令她身軀一顫一顫,很是享受。
“快、快點!”
她又催促道。
“琪妃,奴婢已經申請調來冷宮了。這魏明一死,雜家就是這冷宮的掌事,以後您就再不用擔驚受怕了。”
王德全進一步笑道。
琪妃閉上眼睛道:“小全子,本宮不會忘記你的。不過這冷宮……哼,本宮也不會待很久了,啊……唔。”
王德全訝然道:“什麽意思?”
“唔、剛才有人給本宮遞了消息,說是我父王相國已經招安碧水軍成功,這是天大的功勞,到時我必出冷宮。”
琪妃解釋道。
王德全的手霎時間一頓,語氣也變得有些幽怨:“那敢情好,雜家以後在冷宮與您互為照應,魏明也不算白殺。”
琪妃聽出他的幽怨,若自己恢復妃位,一番謀劃就算是白做了。
但她正在興頭上,哪裡有心思顧及這些,嬌嗔道:“你進來說話。”
王德全悻悻然,還沒有回話,就聽“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琪妃,那雜家就進來了。”
慕容羽提著食盒,踏進房門。
裡面的兩人瞬間呆滯住,咱說的進來,跟你說的進來是一回事嗎?
“啊!!!”
琪妃當場嚇得尖叫起來。
王德全抬眼一看,瞧見來人是慕容羽,慌忙收手道:“慕容掌印!您怎麽來了?可是那魏明已經死了?”
慕容羽輕歎一聲,將手裡捏著的信封丟過去:“江陵郡傳來急報,左相大人招安成功,托我庇護琪妃。”
“哈哈,果然如此!”
琪妃接過書信一看, 顧不得整理衣衫,就興奮地叫道,“好啊,本宮這回一定要將靜貴妃那個賤人大卸八塊!”
但是她手指一搓,書信後面附帶的一千兩銀票頓時飄落出來。
王德全面色大變,撿起銀票遞道:“慕容掌印,這是您的銀票。”
然而,慕容羽緩緩搖頭,歎道:“魏明沒死,這錢我不能收。”
兩人怔然,什麽意思?
慕容掌印不是答應在演武裡殺了魏明嗎?現在魏明怎麽沒死?
下一刻,兩人就驚悚地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慕容羽輸了!?”
王德全不敢繼續想,叫道:“大人!左相府永遠是您的依靠!”
但是慕容羽腳步一踏,握掌化拳,轟得他吐血飛出,歎道:“遲了啊,你們就是雜家投效魏明的投名狀。”
王德全瞬間瞪大了眼睛:“慕容羽!你……你竟然投敵!”
琪妃回過神,怒不可歇地叫道:“慕容羽,你竟敢對小全子出手,不怕本宮回去後,將你大卸八塊嗎!”
噗。
慕容羽扔出一枚魚鱗鏢,將王德全的咽喉貫穿,鮮血濺在琪妃臉上。
琪妃愣住。
慕容羽這才放下食盒,割斷床上的白綾,捧在手裡呼道:“奴婢慕容羽奉義父之命,恭請琪妃娘娘上路!”
義父?上路?
琪妃的瞳孔越睜越大,須臾總算明白了處境,絕望地癱軟在地。
慕容羽打開食盒,取出一枚糕點,蘸一蘸王德全的血液,放入嘴裡,呢喃笑道:“呵呵,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