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平和的氣氛在珞磷的突然插入將江北辭臨時帶走之後,就變得極為微妙讓原地的三個男人尷尬不止又不好說什麽。
“瑪·德,這死女娃子又想幹什麽?”黃三段看著漸行漸遠背影逐漸消散在視野裡的珞磷和江北辭二人,心中猶為不爽。
此時的他有點壓抑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而也正好的這種行為讓張天霖大跌眼鏡。
誰都沒有想到,堂堂幸存者基地的老大黃三段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女孩的舉動氣的當場失態,前一秒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親爹爹下一秒直接轉變成凶狠殺意十足的劊子手,要是說他是雙面人格張天霖也會在現在的時候完全相信。
當背影消失在了門後面的時候,黃三段才反應過來身後的張天霖似乎發覺到自己失態的模樣,立刻轉身變成戲精一般。
“不好意思啊!小女平時就是這樣,太任性了,剛剛多有冒犯還請見諒”黃三段戲精上身的擺出一副任慈好父親的模樣,在轉眼的一瞬就已經發覺到張天霖發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的地方,以防萬一也就隨機應變了嘗試蒙混過關。
“哈哈哈,沒事沒事,小孩子嘛無所謂”張天霖露出一張笑臉看著黃三段,言語中的態度也是極為無所謂。
“那我們就不說太多了,我讓慶豐帶你進去走一走了解一下內部狀況,外邊不太安全我們就先進去吧”黃三段邊說邊慢悠悠不緊不慢的朝著門口走去,王慶豐也隨之跟上怕被落下的張天霖也一同前往到高樓內部方向走去。
噠噠噠噠——
在三個男人隨後幾分鍾也踏入高樓內部的時候,江北辭已經被小女孩珞磷帶到了二樓樓層的深處區域。
看著一路領著自己走的小女孩珞磷,那不緊不慢坦坦蕩蕩的腳步就感覺自己才是那走丟迷路的小孩一樣,心裡感覺非常沒有面子但最後還是被高樓內的景象給直接吸引了過去。
一路的觀察,差不多已經從表面了解到了一二樓的現狀,一樓差不多是貧困區域內部人口數量比較大差不多也有600多號人,沒有廁所也沒有洗浴室,每個人渾身上下積蓄厚疊下來的表皮一層泥都可以變成一道土牆的那種,基本上都是在原地自己解決吃喝拉撒。
驚奇的是,即使這樣剛進入一樓的時候味道也不會特別大,更讓人難以相信的則是在吃喝拉撒自給自足的情況下都還可以沒有異味,也不知道他們平日是如何清理這些生活廢物的。
二樓看起來並不像是可以讓人居住的地方,到處都是科學儀器要麽就是化學藥劑,與其以居民區來定義倒不如用實驗室更為服帖。
只不過這些也都還可以理解,最讓人疑惑的是無論是在一樓還是二樓,所有幸存者看著自己的目光基本上都是一致的,膽怯,懦弱,害怕,驚恐在他們的眼裡表現得淋漓盡致。
江北辭心裡除了疑惑其他的基本都是不屑一顧,無論是誰用了什麽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原因想也不用想肯定都是因為這個小女孩,畢竟論比說看自己的目光凶狠還不如看珞磷來得惡毒。
與此同時跟著黃三段後續跟上的張天霖所看到的景象卻跟江北辭所見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貧民窟,沒有窮困潦倒的景象,外表看似破爛不堪的大樓內部的景象在張天霖的眼裡呈現的是繁華與富足。
“哇哦!這裡的人都生活得這麽好?”張天霖好奇欣喜的看著周邊的一切,熱情好客的美市原住民,香氣四溢的菜品一個個擺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惹人心生羨慕。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高樓內部的通道角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紫色花朵,但這已經不在重要了。
“天霖先生如果喜歡,我可以隨即給你安排住處哦”黃三段言語帶有一絲誘惑。
本以為,繁榮的外觀景象加上好客的熱情原住民可以直接把張天霖吸引進來,誰知道張天霖竟然壓根不吃這一套,反而是一堆疑問從嘴裡不斷噴湧而出。
“黃大哥,既然你們這裡發展的這麽好,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屈身於美市路邊的這棟高樓裡?”張天霖好奇的看向黃三段,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一個問題直接驚出黃三段一身冷汗。
“因為·因為既然已經盤踞在了這個地方,再換一個地方生存也不太好對不對?先不說換地方很麻煩,就單單遷移都有可能會給自身引來更大的危機”黃三段言語開始有點生硬了起來,強顏歡笑的面部表情盡顯得無奈。
然而也正是這種舉動,讓本身就是讀書人的張天霖看出了破綻,無論是江北辭還是親生父母包括自己的親弟弟都不知道的一件事,在自己還在高中念書的時候就熱衷於心理學,因為本身的興趣喜愛加上自己善於觀察細節的優勢,讓自己當初在心理學的初步道路上越走越遠,即使自己壓根沒有上過大學本身的能力上就已經擁有了可以看破一個心裡防備差的人說話的真假和神情的變化。
“哦~,原來如此,那我可以在問一個問題?在我跟著你一起進來的路上從通道上的邊邊角角為什麽能看見這些奇特沒見過的紫色植物?”張天霖邊說邊指著牆角縫隙上的頑強生存著的紫色植物。
黃三段看著張天霖所指之物,用右手邊的衣袖擦了擦自己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哎呀,末世之下喪屍這種奇特生物都出來了,那古怪的植物出現也見不得有多怪對吧?”
“啊哈哈哈哈,也是也是,只不過為什麽黃老大你的頭會冒出這麽多汗水?這裡面很熱?”
張天霖每一句疑問都是直接戳中命點,尤其是黃三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話裡出現了漏洞,奇特生物喪屍的出現古怪的植物出現了也並不多怪,表面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句應付人的一句敷衍無比的話裡,張天霖基本都抓住了每一句的重點詞匯。
末世,奇特生物,古怪植物,既然喪屍身為末世下的奇特生物難以殺死,還具備一定的攻擊力同時喪失了人性,那麽古怪的植物估計跟喪屍一樣喪失了原有的功能變異出了新形態新功能。
進入高樓第一層的時候,一般心裡不細膩的人根本察覺不到,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有一股古怪的氣味,這估計也跟那株植物有點關聯。
轉眼間,江北辭已經被珞磷帶到了二樓的一個神秘的地方。
四周昏暗沒有什麽光線,地面上躺著數不清的人基本上都沒有了生命氣息滿地都是屍體,死法也是各有各的新奇。
最集中的就是要麽頭顱被直接打爆腦漿遍地都是,要麽眉間有一個血淋淋的洞口,看樣子就是被子彈當場爆頭瞬間死亡,要麽就是太陽穴處有一個紅到溢出鮮血的傷口。
江北辭的目光從滿地集中於三種死法的屍體一路朝著自己的正前方看去,一個長著玉肌紅顏,烏黑亮麗的頭髮綁著三股辮髮型,頭髮上帶著紫羅蘭色的鐵蝴蝶發卡,暗黑色的瞳孔沉穩深重,一身紫金白軟甲薄紗裙,高雅中帶有一個氣勢凌人的氣質。
在灰暗暗沉的二樓深處空間中,面前女子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雙手都持有武器,左手92F伯萊塔手槍,右手則是一根漆黑中染有鮮紅色血跡的鐵棍,可能是因為長期的使用漆黑亮麗的鐵棍末端已經是鏽跡斑斑。
在江北辭不知所措的時候,珞磷在身旁抽出拉住江北辭的手走向前去。
“鷹,我們想要的人,我今天見到了帶回來了”珞磷的言語無比的嚴肅和冷靜,一絲成熟感襲擊人心完全不像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可以說出來的話。
在局面頓時安靜得可怕的時候,有一個手提著大砍刀的男子從黑暗的陰影裡出現在了三個人的視野裡。
這一舉動不僅僅吸引到了江北辭和珞磷的注意,就連被珞磷稱之為鷹的女子也用一種犀利到可以刺穿人心的眼神瞟向了手提大砍刀的男子。
這名男子從出現到現在眼神都一直是凶神惡煞的看向那名看起來冷淡到不易近人的女人。
“啊!!!”男子將砍刀豎起右肩膀處開始大聲喊叫,鼓起勇氣朝著女人的方向襲來。
嘣——
在男子離女子不到幾米距離的時候,一顆子彈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打在了男子的砍刀上,子彈和砍刀互相碰撞摩擦產生巨大的抖動力直接脫離出了男子的手中, 就連刀身也被子彈直接射穿而過。
江北辭把眼神看準了這個危險又驚豔的女人的手上的槍支,出彈口還在冒著薄通的白煙,開槍的那一瞬只花了五秒五秒內快速提起手槍射出子彈,五秒後又及時收回,這種能力就算是華夏正規軍團裡專門練槍的人恐怕也難以辦得到。
在男子失手連番後退幾步的時候,眼睛裡戮意十足的目標也從女人轉移到了珞磷和江北辭的身上。
隨機再次出手,這次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就準備徒手搏鬥,在看似發瘋的男子靠近二人的那一片刻女人及時把珞磷抱走隻留了江北辭在原地。
“喂!鷹,你不能這樣”珞磷神色焦急的看向江北辭,女人的面容則是表現的極為冷靜,眼神裡卻沒有了以往的凌厲看樣子更像是期待。
只不過江北辭處境雖然尷尬但也不是吃素的,男子靠近的那一刻提起劍鞘進行抵擋用力把男人襲來的雙手朝著兩邊打去,在男人被江北辭劍鞘打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接著就是快速提起右腳一個側身旋轉踢。
啪——唰——
男子的頭被精準踢中,由於江北辭的踢擊力道本來就較為強悍只是一腳就把男子整個人踢飛到了一邊,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男子已經支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江北辭又繼續看向四周的慘狀以及會想起女人在出手的時候脖子上突然出現的一個特殊的紅色蓮花胎記。
冰冷美麗的女人和四周慘狀各異的屍體,不得不說真是一個冰清玉潔的血蓮花也毫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