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秦京茹、秦淮茹、小當、槐花都在家裡。
晚飯已經做好了,肉爛在鍋裡。
她們都等著馬華回來吃飯。
秦淮茹說道:“跟你們馬叔叔打招呼,謝謝馬叔叔。”
“馬叔叔好!”小當說道。
槐花也說道:“謝謝馬叔叔。”
馬華笑著隨手脫下外套,裹著布袋塞在衣櫃角落,口中說道:“說起來,你應該叫我小姨夫吧?”
秦京茹說道:“要說,的確是應該叫小姨夫,畢竟都叫我小姨呢。”
秦淮茹若有所指地說:“怪不好意思的,還是叫馬叔叔吧。”
“咱們不光是親戚,還是鄰居呢。”
她的“不好意思”,秦京茹和馬華都有點明白了。
她要是跟孩子的“馬叔叔”好,那還好一點;要是跟孩子的“小姨夫”好,那可就太亂來了。
也就是說,差不多等於掩耳盜鈴。
算了,她願意這樣,就這樣吧。
馬華也不願意在乎這種稱呼,真要找刺激的稱呼,其他方法也有的是。
“賈張氏還準備打兩個孩子?”馬華問。
秦淮茹說:“甭管她打不打,反正兩個孩子跟著我,我也放心一點。”
要不是馬華跟棒梗兩個人怎麽都不對眼,賈張氏也不可能允許棒梗去別人家,秦淮茹甚至想把棒梗都弄到馬華家來管教。
“吃飯吧。”
馬華說話,讓秦淮茹領著倆閨女出去洗手,自己趁機放好五條小黃魚,順便叮囑秦京茹看好自家東西。
秦京茹認真點頭。
自家男人更信任誰、喜歡誰,一目了然。
秦淮茹還想酸溜溜,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不過是我們家陪床大丫鬟而已。
秦淮茹、小當、槐花從外面水龍頭上洗手回來。
掀開鍋蓋,燉肉的香氣撲鼻,小當槐花都吞咽著口水,眼巴巴看著。
秦京茹知道馬華不喜歡吃太肥膩,因此笑呵呵把肥肉都給秦淮茹、小當、槐花。
“來,多吃點肥的,香噴噴。”
“謝謝小姨!小姨你真好!”兩個孩子都連忙笑著開口感謝。
秦淮茹看著這一幕,心裡也特別感動。
不說馬華怎麽幫助自己,給自己支持,就說秦京茹,對孩子這也是真心的好。
跟他們相處,可比賈張氏好多了。
“哎喲喂!”
剛提起賈張氏,賈張氏就開腔了。
“不要臉的!殺千刀的!白眼狼啊!吃我們家喝我們家,最後跑別人家住著去啦!”
“農村來的賤貨!賠錢貨!”
“克死我寶貝兒子,掃把星啊!”
“我就是養條狗,它也得朝著我搖尾巴!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啊,拍拍你媽的騷定邦子就跑了啊!”
沒有了小當和槐花作為工具,賈張氏也有的是辦法,自己站在門口扯著高腔開始罵街。
罵街,講究一個不指名道姓,聲音高亢,讓挨罵的人自己在家臊得慌。
在一些地方,罵街的原因一般不大,往往是因為某些婦女發現自己家黃瓜、茄子、蔥蒜被人摘了,或者雞鴨被街坊鄰居藏起來,但是沒有證據,或者有證據也不想翻臉,索性罵街出一口惡氣。
至於鄰居臊不臊是另一回事,反正罵街後自己痛快了。
賈張氏這罵街,出氣倒是其次,主要是惡心秦淮茹……
她這一通罵,越來越汙言穢語,秦淮茹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放下碗,氣的胸口不斷劇烈起伏。
就在這時候,一陣呼喝聲闖入四合院:“幹什麽呢!”
“大晚上的叫喚什麽?”
賈張氏被幾個打手電筒的人照住,
緊接著被人推搡到四合院中院中間,遮著眼,聲音發顫。“同志……同志……您饒了我!”
“我啥都沒乾,我就是罵街!”
“罵街?罵什麽街?”領頭的人冷聲喝問。
這時候,四合院的其他住戶也都出來看怎麽回事——誰跑到四合院裡面來,把罵街的賈張氏給逮著了?
是街道辦巡防隊嗎?
這一看,易中海、傻柱、馬華、秦淮茹、劉海中等人都認出來了。
這是軋鋼廠保衛科的肖科長。
他怎麽帶著人,來四合院這邊了?
“肖科長,您今天怎麽來了?”
劉海中上前點頭哈腰。
“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們四合院發生這麽大事情!”肖科長冷著臉,滿臉的不高興,“這四合院裡面,住著咱們軋鋼廠的工人和家屬,易中海、劉海中,你們兩個一向是負責協管的。”
“就這麽看著這個潑婦在整個四合院嚎叫啊?”
“不影響各家各戶的休息嗎?”
“有什麽工作你們處理不了,可以跟廠子裡面反應,你們倆倒好,縮在屋裡聽著她罵街,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
“這……”易中海尷尬說道,“這是咱們廠因工去世的職工賈東旭的媽,她的矛盾主要是因為和兒媳婦不對付,因此罵街說兒媳婦不孝順。”
“她們家務事,我怎麽能管?而且我昨天勸解,還被罵了一通。”
肖科長說道:“這就奇怪了,家務事罵什麽街?在家不能解決?這罵街給誰聽啊?”
“她兒媳婦妹妹也在四合院,她兒媳婦躲到妹妹家去了,她才罵街的。”
劉海中和易中海又解釋了一下。
肖科長本來也不是多麽有耐心的人,直接一揮手:“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懶得管這種破事!”
“你們管好了,不許再有這種天都黑了還罵街的情況出現,不對,就是不允許任何人這麽亂罵街,這是不行的!”
隨著他一揮手,保衛科的人松開了賈張氏。
賈張氏嚇得褲子都尿了——她以為街道辦的人來帶她走的!
結果不是街道辦,而是軋鋼廠保衛科。
對保衛科肖科長等人好一陣感謝,趕緊溜回家去,換衣服了。
賈張氏走了之後,肖科長讓手下們打著手電筒,在整個四合院照了照,搜了搜。
“科長,沒什麽發現。”
“沒什麽發現?再好好找找!”肖科長喝道。
劉海中連忙說:“您找什麽?我幫您找一找?”
肖科長不耐煩說道:“我找什麽?我找賊!”
這好端端的,怎麽來找賊了?
“咱們軋鋼廠,出小偷了?”劉海中問道。
“沒有,就是李副廠長……嗨,你瞎打聽什麽?”肖科長一肚子火,不耐煩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李副廠長為什麽今天特別生氣,要讓軋鋼廠保衛科好好巡邏,還提到之前抓捕人拐子, 孩子們大多解救出來,送去了福利院,但是逃跑了一個老偷,叫做老山雀。
特別要讓保衛科加緊巡邏,抓捕小偷、老偷,最好把老山雀給抓住……
肖科長出了李副廠長辦公室就心裡罵娘。
這是個什麽吊任務?
那人拐子老山雀,怎麽可能還在軋鋼廠周圍?肯定跑的沒影了。
我他娘的上哪兒抓他去?
但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帶著人加緊巡邏,能抓住一個小偷是一個,能把事情糊弄過去就先糊弄過去。
這種事,只能“盡力完成任務”。
至於最後沒辦法完成,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馬華聽著劉海中、肖科長對話,更是心裡有些難以繃住。
李副廠長被偷,當然是怒火難消,讓保衛科出動巡邏抓小偷來了,甚至還提起了原來的老山雀。
當然,老山雀只是個借口,真正的理由是李副廠長不知道丟了多少錢財,光是馬華撿到的就是五根小黃魚!
但李副廠長能說自己被偷、損失巨大嗎?根本沒辦法宣之於口!
他甚至不敢說自己被偷,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借著讓保衛科多巡邏,抓老山雀的名義,掃蕩周圍小偷。
於是保衛科就開始了巡邏,也來到了四合院。
其他地方的巡邏,倒不如四合院這裡更重要。
因為這裡恰好和老山雀有關,秦淮茹的兒子棒梗,就是差點被老山雀拐走的人。
說了一句話後,肖科長問道:“秦淮茹在哪家?她兒子棒梗在不在?”
“今天保衛科要詢問一下他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