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畏懼“街道辦”,一時間麻了。
秦淮茹躲進妹妹秦京茹家居住,一時間不出來了。
最為“熱心”的易中海和傻柱,被賈張氏幾口唾沫惡心走了。
這全院大會,一時間真是徹底僵住了,沒有了主題。
馬華見到劉海中不知所措,閻埠貴隻想看戲,索性自己開口了:“各位街坊鄰居,誰家有個空房?我這沒地方住了啊……”
閻埠貴帶著笑:“你找傻柱啊,他房子又大,又是一個人住。”
馬華笑道:“閻老師,您這是看熱鬧不怕事大。”
“我跟傻柱住一個屋,那還不得整天死命掐?”
婁曉娥說道:“你去我家吧,我現在照顧老太太,不回家了,我家就許大茂一個人。”
馬華心說:許大茂又是什麽好鳥嗎?
令他沒想到的是,許大茂居然也開口:“蛾子既然說了,我就得聽蛾子的,我們家就是蛾子當家作主。”
“馬華,你就在我家住幾天,沒關系!”
他兩口子都這麽說了,馬華倒是驚訝。
婁曉娥可能是不在乎這點兒細枝末節,許大茂可不是這種樂善好施的人。
出於討好婁曉娥,還是有別的心思?
馬華笑了一笑:“行,你們兩口子都願意,我就在你家湊合湊合。”
馬華把這件事應下來之後,再一看,賈張氏自己溜回家去了;小當領著哭哭啼啼的槐花,去自己家找秦淮茹去了。
四合院的其他人也都明顯感覺沒事可看,準備回家了。
劉海中看向閻埠貴:“三大爺,你怎麽看?”
“我啊,回家看。”
閻埠貴站起身來,提著自己板凳回家。
他的行動算是正式宣告本次全院大會無疾而終,四合院的其他各家各戶都陸續散去。
馬華回了家,秦京茹、秦淮茹、何雨水、婁曉娥都在,還有六根媳婦、大毛媳婦等幾個名義上勸解秦淮茹,實際上看熱鬧的人。
小當和槐花兩個孩子對著秦淮茹哭,秦淮茹也摟著兩個孩子哭。
她這一會兒,看見孩子們哭,又有點心軟了。
“我這一來,孩子們可怎麽吃飯?”
六根媳婦說道:“要說這也是,畢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畢竟是一家人。”
“對對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也有人這麽說。
秦淮茹心煩意亂,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聽這話。
她看向一群婦女之外的馬華。
馬華微微搖頭,秦淮茹也算是心裡面有了數。
“我先在京茹家住兩天,好好想想吧。”
“行,那你好好想想吧。”那些說閑話的鄰居陸續退去。
另一邊,卻也沒有人去給賈張氏勸解勸解——都知道她為人惡,誰敢勸她,她又打又罵,索性都不敢去自討沒趣。
即便如此,賈張氏也還是在家罵罵咧咧,摔了一個碗,踹了一腳桌子,踢了兩把椅子,險些把自己給摔了個跟頭,
一抬眼,看見棒梗手裡面擺弄小木片,正認真專注,賈張氏倒是笑了一聲:“好孩子,還是你跟奶奶最親近!”
棒梗抬眼看她一眼,手指依舊靈活轉動,木片刷刷旋轉。
“你怎麽想起拿奶奶的錢?”賈張氏又問。
“嗯,想用了。”
賈張氏笑著說:“往後可不能拿我的錢,要拿你媽的錢;對了,你媽現在手裡有多少錢,你知道嗎?”
“她哪裡有錢?窮得很。”棒梗不以為然地說。
“那她什麽時候能給我五十塊錢?”賈張氏嘀咕一聲,“這錢可不能少……對了,
你媽這一個多月,最喜歡跟誰說話?平時見的最多的是誰?”她得問一問,兒媳婦是不是為賈家守身了。
棒梗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大概是傻柱吧?”
“傻柱啊……你媽去傻柱屋裡都是待多久?”賈張氏又問。
“也沒多久,要了飯盒就過來。”棒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賈張氏點頭:“我早就看出來這小子有賊心沒賊膽。”
“對了,奶奶,我媽打我來著。”棒梗告狀。
“她為什麽打你?”賈張氏問。
棒梗轉了轉眼:“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打我……”
賈張氏直接說道:“別怕,等她回來求咱們的時候,我幫你打回來!”
“我就不信秦京茹能養她一年、兩年!”
正說著話,小當、槐花回來了。
賈張氏頓時露出喜色,招手叫過來兩個孩子:“小當,槐花,過來,想沒想奶奶?”
“想了。”
小當和槐花走過來,站在賈張氏面前。
賈張氏粗糙肥厚的手掌,摸在兩個孩子的稚嫩皮膚上,點點頭笑著說道:“想了就好,想了就好,奶奶也想你們了。”
“奶奶,你為什麽和媽媽生氣啊?”
槐花問道。
賈張氏帶著神秘笑容:“我這就讓你們知道——”
伸手進衣服,掐住兩個孩子的皮膚,用力擰了個一圈。
小當和槐花頓時都尖叫起來。
“奶奶,我疼啊!”
“奶奶別扭莪!我疼!”
“疼就對了!兩個小賠錢貨,看你媽能不能看得下去,會不會回來、乖乖聽話!”賈張氏露出得意的笑容。
還沒等她笑完,一個小木片扔在她臉上,棒梗帶著怒火:“幹什麽扭妹妹!”
賈張氏也火了:“哎,小兔崽子,我這是為了誰啊?”
“還不是為了你?”
“你媽要不回來乖乖聽話,誰給咱們洗衣服刷鍋做飯?誰給咱們每個月錢花?傻柱的飯盒可就不給咱們了!”
“你想想,是不是得讓你媽回來?”
棒梗一時間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幫兩個妹妹了。
賈張氏又對小當、槐花兩個孩子說:“還有你們倆,以後你們要是聽話,我讓你們假哭,你們就假哭兩聲,我就不擰你們。”
“要是不聽話,我天天擰你們,聽見沒有?”
小當、槐花咧開嘴哭著,又被賈張氏喝問一次。
兩個孩子也怕了,滿眼是淚,點點頭。
賈張氏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
“我就不信,秦淮茹她的心不是肉長的,能撐過幾天?”
“跟我對著來,我有的是辦法!”
看到三個孩子都聽話了,賈張氏的心裡更加滿意:“好……好啊……對了,咱們家止疼片呢?”
“我可想著這一口了!”
翻了翻抽屜,沒找到,賈張氏勃然大怒:“咱家止疼片呢?秦淮茹這個白眼狼,為什麽沒給我準備好?”
棒梗繼續撿回來木片練習手藝, 小當和槐花也不敢在家,跑出去玩了。
直到傍晚時候,兩個孩子怯生生地回家。
鍋灶都是冷的,碗裡什麽吃的都沒有。
棒梗問賈張氏吃什麽,賈張氏罵罵咧咧開始做飯——她倒不是不會做飯,而是已經十多年沒做了,現在一乾活,就罵秦淮茹這個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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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馬華家漸漸清靜下來,連婁曉娥、何雨水也走了。
小當和槐花在賈家幾聲哭叫,過了沒多大一會兒,帶著淚跑出來。
秦淮茹一問怎麽回事,聽說賈張氏打孩子,就險些忍不住衝回家去。
不過聽到賈張氏要求小當和槐花假哭,秦淮茹也不由地心下一橫:“弄這些花樣,逼我回去,我還就偏不回去了!”
“咱們看看,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又叮囑小當和槐花,下次賈張氏再真的打她們,就跑來馬華家。
小當和槐花兩個孩子有了親媽保證,也是放心下來,總算是又跑著玩去了。
等孩子們跑著玩去了,秦淮茹歎了一口氣,依偎在馬華身上:“馬華,我跟賈張氏這麽鬥,孩子吃苦,我心裡真是有點不好受。”
馬華勸她:“這就是長痛不如短痛。”
“你這一次擰過了賈張氏,把情況定下來,往後三個孩子才能真正擁有好生活;要不然,你光靠吃傻柱,做人也不能抬頭挺胸吧?”
秦淮茹心內也是煩悶:我跟你,也是不能抬頭挺胸……
要是能正大光明跟你過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