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麽辦好啊!”
醫院門口,賈張氏捶胸頓足,哭個不停。
“棒梗被人捅傷了,不讓咱們照顧!他們能照顧好嗎!”
“我寶貝孫子都這樣了,這些人不得好死啊,還不肯放過我的寶貝孫子!”
“那個冉秋葉小妖精,還厚著臉皮住在咱們四合院!我回去就撕爛她的臉!還有你,傻柱!我寶貝孫子——”
傻柱是真的心累,什麽也不想說了。
他也心疼棒梗,也不願意棒梗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看到賈張氏跟失心瘋似的亂咬人,他本來還想反駁一下“你們當初說好的不找我麻煩”,終究還是忍住了。
張大媽現在傷心的狠,她要是願意罵,那就讓她罵兩句吧。
賈張氏一路上罵罵咧咧,秦淮茹默然流淚。
回到四合院後,易中海一說,易中海也是不由地感歎兩句,什麽也沒說出口。
能說什麽呢,棒梗這孩子真正是自尋死路。
這下好了,夜裡跑出去被壞人捅了,還被警察直接堵在病床上,壓根是一點放過他的打算都沒有。
“這接下來可怎麽辦才好?”秦淮茹沒有辦法地說。
馬華提醒道:“每天做點飯,探望探望棒梗吧,我自行車就在家裡放著,你隨時能用。”
“等棒梗傷好了,咱們再看看派出所是什麽打算,還送不送棒梗去少管所。”
“也只能這樣了,也只能這樣了。”秦淮茹重複一下,“我做點好吃的,一會兒我給棒梗送飯去。”
說著話,總算是漸漸恢復了冷靜。
馬華也沒再多說,安慰她兩句,從家裡切了一塊肉送給她。
秦淮茹對馬華的這些幫助,自然是深深記在心裡。
也因此多少獲得了一些鼓舞的力量。
…………………………………………
秦淮茹家開始忙碌,馬華歇了一下,叫過來冉秋葉。
“今天怎麽沒上班去?不是你們校長說恢復你的正常教學工作嗎?”
冉秋葉說道:“我讓閻老師幫忙請了個假。”
“畢竟賈梗家裡出了這麽大事情,你們這裡一團亂,我就留下看看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得上忙。”
“你也是心腸太軟。”馬華說道,“這件事跟你沒什麽關系,你的確就是無辜的,你還參與幹什麽?要不是幸好抓得住棒梗,你知不知道你會有多慘?”
冉秋葉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不為了棒梗,也得幫幫你家吧?”
“這倒是對了。”馬華說道。
“棒梗家的事情跟咱們沒關系了,走吧,咱們去給你搬家。”
“搬家……”冉秋葉問道,“是住在何雨水屋裡嗎?”
“昨天晚上何雨水倒是說了,她的房子你可以看著安排,如果我沒有地方住,就可以住在她那裡。”
馬華聽了這話,微微點頭:“雨水這想法,跟我想的差不多。”
馬華之前準備讓冉秋葉住在自己的那棟小房子裡面,後來一想,那可不太合適。
冉秋葉跟自己現在是好朋友的關系。
那棟房子,不到上床關系,還是不應該給其他人知道——冉秋葉很善良,心機也不夠,作為女人,這是被男人喜歡的優點。
但是如果考慮到她能否保證自己安全、能否保密,那她的性格就是缺點了。
比如,她的自殺提示,馬華已經收到了。
不幫助她解決麻煩,她是有可能自殺的。
所以,那棟房子不能安排給冉秋葉居住,讓冉秋葉居住在四合院還差不多。
至於跟何雨水相會,去那棟房子倒是可以。
定下這件事,馬華、冉秋葉就去她的朋友家,
準備拿回她的衣服等物品。她這位朋友,說實話已經是相當仗義了,能夠讓冉秋葉居住這段時間;哪怕是最近住不下去,冉秋葉也能夠體諒朋友的難處。
只不過,朋友的丈夫對她心懷不軌,這就是冉秋葉非常難以承受的。
到了朋友家門口,馬華在外面等著,冉秋葉進去收拾東西。
不過,冉秋葉剛進去沒一會兒,就尖叫一聲跑出來。
“啊!”
馬華立刻衝進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敞開懷、張牙舞爪,跟在冉秋葉後面,嘴裡叫罵不停。
“你離開我們家,哪裡都沒有你住的地方!”
“媽的,看你往哪兒跑!”
冉秋葉被嚇壞了,躲到馬華身後,抓著馬華衣服。
“他在屋裡翻我衣服,還要碰我!”
那個年輕人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人居然闖進來,當在冉秋葉面前。
隨後他就反應過來,對著馬華叫道:“這個臭老九陰險狡詐,同志,你千萬不要聽她的一面之詞!”
“我是——”
“是你媽!”
馬華上前一步,抬腳命中這年輕人的正中間。
這年輕人頓時彎下腰,抽著涼氣,嘴裡面咯咯作響,栽倒在地。
馬華這一腳,讓他有種升天的感覺,升的是西天。
“秋葉,東西咱們不要了,怪惡心的。”
“你那朋友叫什麽名字?咱們跟你朋友打個招呼,說說這件事。”
馬華說著話,又伸手拎起這年輕人,啪啪給他兩耳光:“小子,等著坐牢吧!侮辱婦女,弄不好你得吃槍子!”
這個年輕人抽著涼氣:“別……別告我!”
“不告你?”
馬華冷笑:“憑什麽不告你?你這種廢物,有什麽存在的價值?”
正說著話,一個老媽子跑出來,嘴裡叫道:“你是什麽人啊,敢打我兒子!”
“冉秋葉,我們家讓你有個容身之處,你不好好報恩,就是這麽報答我們家的啊!”
“你這個臭女人,我就知道段亞楠交的朋友不是什麽好東西!”
冉秋葉辯解道:“大媽,這事兒真不怪我,其實是你兒子——”
“我兒子?莪兒子怎麽了?”那大媽叫道,“母狗不搖尾,公狗上不得!”
“還不是你這個臭女人勾引我兒子!”
馬華冷笑一聲,伸手捂住冉秋葉的嘴,讓她別再說話了。
面對這樣惡聲惡氣的家庭,冉秋葉越是文文弱弱地說話,越是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老太婆,你隻管嘴硬!你兒子侮辱婦女,這是板上釘釘的,咱們接下來什麽也別幹了,就等警察來!”
“等警察來就等警察來!”那老媽子叫道,“我還怕你不成?”
說著不怕警察,這老媽子眼珠子滴溜溜轉,已經是想辦法怎麽輸人不輸陣。
真來了警察,到時候他兒子真弄個調戲婦女、侮辱婦女什麽的,誰知道是蹲大牢還是吃槍子兒?犯不上!
恰好,她兒子疼的不行,嘴裡面哎喲哎喲直叫。
這老媽子連忙扶起來兒子往外走,嘴裡還說:“你等著,你別走!”
馬華冷笑,拿個凳子坐下:“嗯,你說對了,我真不走。”
“我呢,第一要宣布你們家兒子是強X犯,讓街坊鄰居都知道。”
“第二,就是等警察來,把你兒子抓走。”
老媽子這下是真沒招了,隻好弱了口氣:“行了,我不跟你們計較了,趕緊走吧!”
“我不走,我得等著。”
馬華說道。
“哎喲,我的媽呀!你到底怎麽才能走?”老媽子無可奈何。
冉秋葉這時候插話了:“大媽,我謝謝你們家這段時間讓我住下,這是恩情;我也不是得了好處忘恩負義的人。”
“您兒子這件事,他的確不應該。”
“您讓他給我道個歉,這件事過去了,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兩不相欠了,行不行?”
那捂著下面哎吆不停的年輕人小聲道歉一句,冉秋葉點點頭,看向馬華。
馬華也沒再說什麽,冉秋葉感念人家這些天的收留之恩,那就算了吧。
再說那小子這一次受傷挺重,往後還能用多少,也是不好說了。
馬華跟冉秋葉也沒收拾東西,就朝著初中那邊走去。
她朋友段亞楠和她一起都是師德學院畢業的學生,正在初中那邊教學。
下午兩點多,他們見到了段亞楠。
聽到冉秋葉搬走的消息,段亞楠頓時有些意外:“這就要搬走啊?你要搬到——”
抬眼看見馬華,段亞楠頓時會意地笑了:“你要結婚,搬到他家裡去?”
冉秋葉下意識地“嗯”了一聲,順著段亞楠的目光看了一眼馬華,頓時臉色通紅:“不不不,你想到哪裡去了!”
“馬華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好心幫我解決問題,不可能跟我結婚的!”
“怎麽不可能結婚?”段亞楠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想接受人家?是不是太挑剔了?”
冉秋葉被弄得耳朵都紅透了,隻好再次解釋:“不是這麽回事,你千萬別亂拉鴛鴦譜,真的不是那麽回事啊!”
“馬華已經結婚了,他就是幫我忙!”
段亞楠的笑意頓時收斂,看著馬華的目光有點警惕:“噢,噢,那可真的要好好感謝感謝這位馬華同志了!”
馬華看見她細眉大眼,一副傳統仕女美人兒模樣,這時候警惕模樣上來,眼波流轉,比尋常女人多一股柔媚勁頭,也是不由地感慨這個姑娘像是從仕女畫上走下來的。
尋常的勞動婦女,不會有這種姿態。
“亞楠,你回去把我的衣服洗一洗自己穿吧,或者扔了也行,我不要了。”冉秋葉低聲跟段亞楠說。
段亞楠沒好氣地拍她一下:“你這不是亂說嗎?”
“你身材比我飽滿,你的衣服,我怎麽能穿?那不得松松垮垮?你到底怎麽回事兒,怎麽一副也不要了?”
低聲又問:“這個叫馬華的,給你錢了?”
冉秋葉見她說的有點不像樣子,隻好解釋了一下她男人亂摸自己衣服,還要非禮的事情。
最後還被馬華踢了一腳,捂著爬不起來。
段亞楠聽後,咬牙切齒:“活該!我說他最近兩眼發亮,原來是有了這個鬼主意!”
“最好這一腳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