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您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說道:“他不是保護廠子財產的先進模范嗎?”
“今天廠裡把他保管員提升到四級,一個月工資四十多塊錢;今天他們家吃點好的,肯定是為了慶祝!”
“哦,慶祝啊!”
閻埠貴來精神了:“我去看看。”
之前因為馬華成為先進模范,閻埠貴也跟他關系算是能夠搭上話了。
現在馬華家慶祝、吃好的,閻埠貴就頓時動了心。
想要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弄到好吃的。
秦淮茹也是笑了一聲,心說你還沒碰夠啊?馬華那裡可不是容易佔便宜的。
收回目光,關上門,秦淮茹跟賈張氏、棒梗、小當、槐花宣布了好消息。
明天,棒梗就可以重新上學去了。
棒梗先是一喜,隨後又是有點鬱悶——要說這上學也沒什麽好的,不能上了挺可惜,能上學了,他其實也不太想上。
賈張氏也沒有多高興。
這三百塊錢,這就花出去了,這多可惜啊!
棒梗再上一兩個月,就該小學畢業上初中了,至於花這麽多錢嘛……
倒是小當和槐花兩個人因為媽媽高興,她們也高興,顯得比棒梗都高興的多。
另一邊,閻埠貴已經碰壁,有點不高興地從馬華家門口離去。
馬華家有魚有肉,的確吃的不錯,但是並沒讓閻埠貴坐下一起吃飯聊天的意思。
閻埠貴當然不怎麽高興。
馬華的心情倒是不錯,拒絕閻埠貴佔便宜,讓他再次獲得一個免災機會(小)。
與此同時,馬華昨天給秦淮茹出主意的【報酬發放中】,還在發放中。
今天連升三級,都不算是報酬發放,馬華也不知道這個【報酬發放中】要到什麽時候才發放。
原來的時候,時間地點差不多,馬華就可以獲得【報酬】。
他自己也能夠根據報酬的一些感應,能夠抵達相應的位置地點。
但是這一次,明顯是發放【報酬】的時間不太對,馬華是一點都沒有感應到。
第二天,秦淮茹帶著棒梗去上學。
到了下午的時候,棒梗又是滿臉不高興回來的——他回到原來的班級,好幾個男生要堵住揍他,其他同學都不跟他說話。
這學上的真是沒有什麽意思。
秦淮茹倒是沒管棒梗這點兒鬱悶,確定棒梗已經上學一天,跟原來一樣沒什麽問題,就把十五塊錢給了閻埠貴。
閻埠貴自然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總共三十塊錢,跑了一天腿,說了說嘴,這就拿到手了。
回家一說,閻解成、閻解放都連忙拍他馬屁,閻埠貴就更加高興了。
不過當閻解成和閻解放想要借此機會,沾點好處的時候,閻埠貴是斷然拒絕。
這三十塊錢可不是“咱們家的錢”,這是“我的錢”,根本沒你們的事!
說來也巧,棒梗的事情剛剛解決,賈家又有另一件事。
第三天一早,街道辦同志上門了。
一方面詢問賈張氏現在的情況,一方面給賈張氏安排一個簡單的零活。
秦淮茹回想一下賈張氏最近這些天的表現,比起來以前,的確是通情達理多了,也就跟街道辦同志說了賈張氏最近表現還好。
賈張氏也點頭哈腰,一臉笑容,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改正錯誤,再也不犯以前的錯。
街道辦同志見到這樣,也是頗感欣慰。
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可算是快要拆除了。
賈張氏年輕的時候,也會做針線活,因此也給她安排了一個納鞋底子的零活。
又勉勵一番秦淮茹一家,
街道辦同志終於走了。親眼看到街道辦同志離去,沒有再對賈張氏、棒梗呼喊抓捕什麽的,易中海、傻柱都感覺輕松了不少。
“這多好,這才叫一家人啊!”
傻柱倒是想要開口招呼一聲,一想到前兩天賈張氏的潑辣大罵,連妹妹何雨水都聽不下去,急了眼。
傻柱也有點不太敢開口,畢竟裡外不是人。
他再傻也不能重複乾這種事。
當天傍晚,秦淮茹回家一看,賈張氏一隻鞋底子都沒納完。
“媽,不是我說您。”
“您這一整天,我不求您納三雙、四雙鞋底子,你納一雙鞋底子總是不難吧?”
“怎麽才動手開個頭,您就不幹了?”
“啊?”賈張氏裝糊塗,“哦,我今天手有點疼,好長時間不乾活,乍一乾活還挺累的。”
“你等我習慣習慣。”
秦淮茹無可奈何,雖然猜得出來賈張氏肯定是想偷懶,一時之間也不至於跟她就這麽翻臉。
只要賈張氏不逼著弄好吃的、不罵人、不收養老錢、不吃止疼片,剩下的秦淮茹都還可以忍耐一下。
這零活,賈張氏不做,秦淮茹其實也沒有那麽生氣,必須強迫她做。
見到秦淮茹沒有立刻惱火,賈張氏也是奸猾刁鑽,心說以後老娘就不做了。
街道辦的人已經糊弄過去,賈張氏要開始慢慢反擊了。
別看她罵架的時候不分敵我,潑婦一個,誰都敢罵。
真要是找人幫忙,一起對付秦淮茹,她心裡明白,知道應該找誰。
“棒梗,今天上學好些了嗎?”
秦淮茹又關心詢問棒梗。
棒梗哼了一聲:“我下課一出去,他們就把我本子撕了、鉛筆也折斷了;我想跟他們打架,冉老師不讓我打。”
秦淮茹連忙教育棒梗:“你犯錯了知道不知道?還打架?”
“你現在要是打架,學校真的把你開除了,你以後幹什麽去?他們也是生氣,嫌你以前偷東西,你忍上一段時間,過去這一段時間,咱們小學畢業,上了初中就好了。”
棒梗不高興地說:“現在上學什麽意思都沒有——下課根本沒人跟我玩,到處是欺負我的人。”
“我不想上學了!”
話音剛落,秦淮茹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再敢說一次?”
秦淮茹咬著牙,喝問。
棒梗不敢說了。
但是到了學校就被欺負,他是真難受。
“你再敢說不上學,我親手打死你,我自己也不活了!”秦淮茹氣的胸口不斷欺負,說道。
“媽花了多少錢,求人辦事,好不容易讓你上學。”
“為的是什麽?”
“為的不就是,讓你當一個有文化的人,將來能有好日子嗎?你看看媽,接了你爸的班, 連圖紙都看不明白,整天在車間叮叮當當,乾不了多少技術活,一個月就賺那點錢。”
“你知道人家高中畢業的學生一工作就比我拿的錢多嗎?你知道人家大學畢業的技術員,上崗就有多少工資嗎?”
“你現在要是不學了,媽這麽幸苦都是為了誰啊?”
秦淮茹苦口婆心。
就連賈張氏也說了一句:“棒梗,咱們家三百塊錢都花出去了,這錢可不能白花了。”
“你要是上兩天,就不上了,也太虧了!”
棒梗沒話說了,再說肯定要挨打。
但是是真的受欺負……
又過了一天,賈張氏的一隻鞋底子原地紋絲不動,棒梗哭喪著臉,帶著尿騷味的書包回來了。
三個同學把他堵住,把書包扔進尿池子裡面了。
這下秦淮茹也有點坐不住了,隻好第二天去學校找了冉秋葉,請她幫忙解決一下。
冉秋葉把幾個領頭欺負棒梗的孩子都叫來,說了他們一通。
那些孩子也是振振有詞,棒梗偷他們東西,還沒道歉賠錢呢。
冉秋葉心說這些孩子說的也是道理,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無可奈何,幸好三百塊錢並沒有用光,還剩下幾十塊,按照失物名單,秦淮茹賠出去四十塊錢,又讓棒梗當眾給班裡同學道歉。
從這天開始,棒梗不受欺負了。
但是,全班人除了冉秋葉跟他說話,其他人都不理會他。
原來有個叫唐豔玲的還跟他說話,現在也不跟他說話了。
棒梗每天進了教室,沒有一個理會他的;放學回家,也沒有一個跟他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