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有什麽用?”
何雨水搖搖頭,苦悶地說道:“擋得住這麽多人的嘴?”
“整個四合院,原本只是有些人知道,這一回可倒好,全都知道了。”
“那就怪六根媳婦,我回頭去揍她。”馬華笑著說道。
這話當然是故意說笑,馬華本來也不是這種衝鋒陷陣亂揍人的莽夫,更不可能去揍一個婦女同志。
至於許大茂,馬華倒是真想找個理由揍他一頓,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畢竟這小子盯上自己的兒子,一嘴一個收養;秦京茹現在又好像懷孕了,馬華可不會因為幾頓吃喝,就在這種事情放松警惕。
何雨水正煩心呢,見他沒正經,沒好氣地踢他一腳:“沒看見我心煩啊,還說這種沒溜的話?”
“心煩什麽?”馬華說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雨水你以後也不缺吃也不缺喝,別把這種別人嘴皮上的事情看得太重。”
“放寬心,好好活著,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
“說是這麽說,以後我沒有孩子,沒有家……”
何雨水惆悵說道。
馬華心說我勸你也就這樣勸,再說多了顯得虛偽。
畢竟馬華成家了,也快有孩子,要是說不結婚成家更好,沒有孩子更好,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秦京茹倒是笑著說:“雨水,你要是真找不到合適結婚的,乾脆就給我兒子當個乾媽,認個親。”
“到時候給你養老送終,也是一樣。”
何雨水聽後,有些驚訝:“你們願意?”
“我感覺沒什麽不好。”秦京茹看向馬華,“不過,我還是聽馬華的。”
馬華笑著說:“我也感覺挺好。”
何雨水和許大茂不是一種人,相處下來就知道,她不會亂盤算一些利益去害人,更不會勾三搭四、貪心不足。
再說,這也不是收養兒子,而是當孩子乾媽,多一個疼愛孩子的人,挺好的。
“謝謝你們!”
何雨水鄭重地給馬華、秦京茹躬身道謝。
多謝兩個人,給她一條後路!
要是沒有這條後路,何雨水感覺自己真的堅持不了太久,就不得不嫁給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過上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的婚後日子。
“你這就太生分了。”
秦京茹說道:“咱們倆跟姐妹一樣,說起來年齡也差不多;等我肚子裡面孩子出生之後,讓他認你當乾媽。”
何雨水大吃一驚:“京茹,你懷孕了?”
“還不算十分肯定,再過七八天就該知道了。”秦京茹說道,“要是這兩天來了月信,那就不是。”
何雨水立刻說道:“肯定是!”
“你肚子裡面肯定是我乾兒子!”
馬華、秦京茹都笑起來,何雨水本來心情低落,此刻看著秦京茹的小腹位置,也不由地充滿了希望。
無論怎麽樣,馬華、秦京茹給自己這個承諾,讓她心裡面的沉重感真的少了很多。
聊了一會兒天后,何雨水想起馬華曾經乾的事情,鄭重提醒:
“馬華,我可提醒你,不許再沒輕沒重的。”
“要是傷到我乾兒子,我饒不了你!”
馬華直接笑了:“好家夥,這小子還沒出生,你就開始護犢子?這也太早了一點吧?”
“跟你說真的,我就感覺你沒輕沒重!前幾次看見京茹那樣子,就跟讓你把魂兒都弄沒了一樣,你可不能跟她再同房了,知道嗎?”何雨水特別上心地叮囑。
馬華笑著說:“不跟她,那我跟誰啊?”
這話沒正經了,何雨水紅著臉,沒好氣地踢他一腳表達不滿:“有秦淮茹呢,
你撩撥我幹什麽?”“行,行,我不說了。”
馬華真就不說了。
何雨水的心情漸漸恢復,一如往常。
到了晚上,秦淮茹過來說了兩句話,沒急著伺候馬華,說起了呆太久、連棒梗都感覺不對勁的事情。
還有,馬華一個人折騰也太狠,秦淮茹感覺也歇不過來。
這讓秦京茹頗為不滿。
“姐,你又不是小姑娘,怎這麽沒用啊?”
秦淮茹惱火:“這跟小姑娘還是小媳婦有什麽關系?換你一個人,你也撐不住。”
到底是馬華勸了勸兩人,畢竟本來和秦淮茹就是各取所需,快樂更重要。
真要把她導的感覺不快樂、麻煩,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見馬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秦淮茹更是喜歡,今天特意多吃了一點,當個聽話的,指哪兒坐哪兒。
到了十點,秦淮茹匆忙加緊加急。
這倒是頗有尋常沒有的滋味。
回到家裡,棒梗正等著她回來。
看看時間剛到十點,棒梗也就放心了。
確認了,媽就是幫小姨秦京茹乾活去了。
“媽,你幫她乾活兒,也沒要錢啊?”
“傻柱還天天咱們好吃的,小姨也不說給咱們家一些好吃的?”
棒梗問道。
秦淮茹努力溫存,頗為忘我,還真忘了要。
再者,在馬華、秦京茹兩口子面前,秦淮茹也不想算計他家東西,造成壞印象就不好了。
至於傻柱,秦淮茹一想起來他努力幫助賈張氏,自以為是地讓自己孝順賈張氏,就對他的好感敗了很多。
他願意給飯盒,給幫助,就讓他給吧!
“你小姨以後會給的。”秦淮茹對棒梗說。
棒梗點點頭,頗有點期望:“還會是烤鴨嗎?”
“烤鴨也就是碰巧,哪有經常吃的。”
秦淮茹說著話,更換帶著露水的衣服,進了被窩。
……………………………………
“大夫,我可是吃了足足一個月的藥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碰!地黃丸、衍宗丸,我一天三頓的吃!”
“怎麽可能一點都沒有呢?”
五天后的醫院內,許大茂絕望地對醫生叫道。
“它多少應該有一點吧?至少有一點兒,也行啊!”
醫生搖搖頭:“沒有辦法, 你是真的沒有……但凡有一點辦法,我們也不會不說。”
許大茂張著嘴,呆若木雞。
“吃藥打針,開刀動手術,怎麽都行啊!”
許大茂的爸許德清在一旁也是兩眼通紅,聲音發顫。
“這可是我們家的一脈單傳,要是香火從這裡斷了,我們就完了!醫生,你可千萬幫忙想一想辦法!”
許大茂跟著點頭。
醫生依舊是搖搖頭:“莪能體會你們家的難過,但是,這件事真的沒有辦法。”
“除非等以後,科技發達了,才有可能有希望。”
“以後是什麽時候?”許大茂和許德清都問。
醫生哪能說得準?
父子兩個離開醫院,眼眶都是紅的。
這一次複查,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僥幸之心。
沒用的,真的沒有用。
許家到許大茂這一代,真的是徹徹底底沒種了。
回到許家老宅,許大茂母親著急火燎迎上來:“怎麽樣?”
“醫生怎麽說?是不是有希望了?”
“你們倆倒是說話啊,快急死我了!”
回應他的,是許德清一聲咆哮:“閉上你那臭嘴!”
許大茂母親什麽都明白了,“撲通”一聲坐在院子裡,張嘴就要嚎啕大哭。
“哭?還哭!”
“生怕丟人不夠,還想要讓外人知道?”
許德清呵斥老伴,然後進了屋,拿起一瓶白酒,開瓶就喝了一口,嗆得咳嗽不已,鼻涕眼淚全出來了。
許大茂奪過去白酒,也喝了一口。
爺倆兒相視帶淚,盡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