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醒來之後,看著自己的父親,沮喪到了極點。
“凱,你這個笨蛋。”
邁特戴一拳打在凱的臉上。
凱沒承受住力道,踉蹌退後幾步後,跌到在地,嘴裡嗚咽著:
“對不起,爸爸,我都五歲了,卻連繞操場跑五百圈都做不到。”
邁特戴淚流滿面,對著凱說道:“不要道歉,我罵你不是為這個。不要為自己的努力道歉,這樣多對不起自己的努力啊,凱!”
“那…為什麽?”
“你弄錯了自我約束的用法。沿操場跑五百圈就能補缺入學,那不叫自我約束,只是許願而已,和求神拜佛沒兩樣。”
凱仿佛明悟了什麽,繼續聽父親的教誨。
“聽我說,所謂自我約束,是指在向某些困難發起挑戰時,故意給自己戴上一個枷鎖,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制定隻屬於自己的規矩。
正因為有了那個枷鎖,你才會去認真地面對挑戰。而一旦失敗,你就能通過實踐那個規矩,讓自己得到嚴格的鍛煉,使得自己不斷進步,這才叫作自我約束。”
凱認真聽完,道歉道:“對不起,爸爸。”
“不過你的努力並沒有錯,就算隻跑完一半,你也確實努力了。為了你的努力,獎勵一個擁抱。”
凱聽完,眼睛瞬間亮起。
“爸爸。”
“凱。”
一大一小,兩個綠色身影緊緊擁抱在一起。
周圍適時傳來不合時宜的聲音。
“哎呀,那父子倆又來了。”
“他那不是虐待嗎?”
“還有為什麽穿緊身衣,真惡心。”
邁特戴聽到了周圍的聲音,向剛才吐槽自己的人豎起了大拇指,感謝道:
“感謝你們的支持。”
嚇得說閑話的人立馬離開。
凱面向父親,猶豫道:“爸爸,他們那不叫支持。”
“那叫聲援吧。”
不知道父親是否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還是…因為忍術和幻術都不行,所以才落榜的…”
“聽我說,凱。你的青春才剛開始,青春不應該退縮,就像我這樣。
你不擅長忍術和幻術,但在爸爸看來,這其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啊。”
“欸?”
凱有些吃驚。
邁特戴豎起大拇指,繼續說道:“知道了短處,就能讓長處放光啊!你的體術已經開始發光了,爸爸很開心,能在兒子這麽小的時候就發現長處。”
凱聽完,嘴角不禁上揚,但過了兩秒,癟著嘴看向父親。
“爸爸,你其實在逞強吧…”
“短處也能變成長處,嘮叨代表周到,囉嗦說明熱鬧,頑固意味著專注。”
這時兩名忍者經過,看見邁特戴父子,忍不住嘲諷一下。
“喂,邁特戴,又跟兒子玩訓練遊戲呢?”
“萬年下忍也是不容易呢。”
說完兩人“哈哈哈”,笑著離開。
邁特戴豎起大拇指,開心道:“哦,多謝支持!”
凱沒有感受到支持,咬牙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
……
兩名忍者離開後,仍不忘嘲笑邁特戴父子。
“真是的,老大不小了還青春,笑死人了。”
“是啊。”
“咻”,一顆小石頭從他們背後襲來,成功命中開口嘲諷者的後腦杓。
兩人回頭一看,認出了來人。
“喲,
這不是戴家的小鬼嗎,想幹什麽?” 凱緊握拳頭:“不許嘲笑我爸爸。”
“他本來就是白癡,說實話有錯嗎?”
“說一句爸爸的壞話,我就揍你五拳,這是我給自己訂的規矩。”凱開口威脅。
“哈?自己的規矩?有意思,那你聽好了。”另一名忍者湊到凱的耳邊,“你爸是個忍術幻術體術樣樣不行的廢物老爹,大家都說他那不叫下忍,應該叫藝人。”
他的同伴聽後,接著嘲諷道:“不過是個只會玩青春梗的搞笑藝人。”
凱緊咬牙根,死死盯著兩人:“你們說了他兩次壞話,我要揍你們十拳。”
“呵呵,那我們就翻倍,揍你二十拳。”
一陣拳拳到肉的聲音過後。
凱趴在地上,臉頰已經腫了起來,嘴裡不停說著“混蛋,混蛋…”
揍完凱的兩名忍者看著凱肆意的笑。
“踏踏踏~”
一頭銀發,臉戴面罩的卡卡西跑了過來,接近兩名忍者後,速度陡然一塊。
躍起一腳踹中一人臉部,空中回轉,再出一腳,踹飛另一名忍者。
落地後,再次躍起,“嘭嘭”兩拳將其擊倒在地。
另一名被擊飛的忍者剛想起身,卡卡西快速跑過去,凌厲的一擊腿鞭,將其擊暈。
凱愣愣地看著卡卡西走到自己面前。
“你爸被人說成這樣,你卻連還一下手都做不到。”
說完卡卡西轉身離去。
凱看著卡卡西走向他的父親,淚水又溢滿了眼眶。
回家後,凱被父親送到了忍者醫院。
“凱,為什麽那樣做?”
凱將頭扭開,沒有與父親對視。
“爸爸,你為什麽還能這麽樂觀?青春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青春不會退縮,所以永遠不會結束。”
“那爸爸死的時候也不結束嗎?”
凱的語氣異常激動。
“你在說什麽呢?那時候才是青春的最高潮,最燃的時候。”
凱低著頭,淚水再次湧現:“爸爸的想法簡直不正常,死的時候還有什麽青春?誰敢保證只要到死都堅信青春,就能戰勝強者?比如今天的我。”
說完,凱死死拽住床單,淚如雨下。
邁特戴走到兒子面前,摸著他的頭說:
“所謂真正的勝利,並不是戰勝強者,而是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凱嗚咽:“我…我隻想守護爸爸所說的青春。”
邁特戴聽完,淚水也不停湧現,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
……
夕陽的余暉還未被完全吞沒。
三代火影拿著毛筆在雪白的紙上寫到:
“補缺考試合格者:古杉膤、戶隱日出、邁特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