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白色火焰一閃而逝。

　那是喬尼徹底爆發，不，是徹底爆炸了他的意志，連帶著艾莉奧斯頓的意志一起爆掉。

　最後的意志，爆發最明亮的光芒。

　即便只是一瞬間，也足以給現實留下清晰的痕跡。

　而這裡的現實，便是指艾莉奧斯頓身上的錯誤信息。

　那即便是一塊精鋼，也被喬尼最決絕的衝擊，用木頭在其上砸出了一道痕跡。

　只是最輕微的痕跡，卻讓其本質發生了變化。

　艾莉奧斯頓仍是一種“異常”，但她的異常，不再與鏡像世界的她，不再與吊墜有聯系了，她的異常已經不同了。

　她扔保留著對精神系魔法的免疫，和抵抗精神異能的特性，但別想跟另一個她合二為一了，她跟另一個她，本質上不再是鏡像了。

　“啊……”

　家中，喬尼睜開了雙眼。

　這次他不是裝死狗了，他感覺他真的快死了，別說動動手指頭，他感覺他喘氣都費勁了。

　喬尼是徹底爆掉了他的意志之力，但那只是他分出去的一部分精神意識。

　艾莉奧斯頓是徹底意志崩潰了，醒了也是個傻子。

　喬尼卻“只是”因為爆掉一部分精神意識，意志受到極大衝擊。

　只是感覺要死了“而已”。

　但他這次也真的受創不輕，這比耗盡意志之力，甚至透支意志之力都嚴重的多。

　上次喬尼這麽乾，是有地獄之主回朔時空，逆轉了那個現實。

　這次，喬尼卻要真正承受精神意識受到創傷的痛苦了。

　“喬尼，你怎麽了?！”

　喬尼當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家子人都圍著他。

　“我……”

　一陣陣虛弱無力感吞噬著喬尼，讓他有種要墜入無盡黑暗的感覺。

　而若只是疲憊還好，更有精神意志被爆掉後，像是腦袋被砍掉一塊的頭痛欲裂。

　“沒事。”

　但喬尼當然不能說他玩得這麽大，“只是和上次一樣，有些累了，讓我睡一會兒，有事明早在說，露西和艾莉等人也都陷入夢境了，暫時沒問……”

　喬尼終於還是沒堅持把話說完，就徹底昏死過去。

　“喬尼！”

　露易絲雙目通紅的摟住兒子。

　“露……”

　“別理我，這就是你說的放手！”

　露易絲像見到幼崽受傷的母獸似的，徹底憤怒了。

　大超看看喬尼，心說兒子，不是老爸不幫你，實在是你玩得太大，這次誰也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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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誰也勸不了露易絲，大超隻得和瑞秋暫時離開。

　等了一會兒，瑞秋才又過來。

　然後被露易絲緊緊摟住，“瑞秋，你千萬別學喬尼。”

　“其實……我相信喬尼一定有這麽做的理由，他不是逞能，他是想保護我們，露易絲，你別生他的氣。”

　“我知道，瑞秋，我就是知道，才會難過啊。”

　“我也是，每次喬尼去冒險，我都為他擔心。”

　瑞秋跟露易絲說了好一會兒話，露易絲才漸漸平靜下來。

　第二天清晨，喬尼就掙扎著醒過來。

　他當然想一覺睡三天，但艾莉奧斯頓和露西的問題還需要處理。

　見到露易絲又氣又心疼的眼神，喬尼趕緊說道，“老媽，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一句話，又讓露易絲眼圈紅了，“喬尼，我不想讓你覺得抱歉，我隻想你照顧好你自己。”

　“我知道的，老媽，我真的沒事。”

　喬尼暗自苦笑，他當然也不想這樣，但這事情只有他能做，他也必須要做。

　而且還要繼續做。

　他才隻解決了一個艾莉奧斯頓，還有另一個她，和兩個吊墜需要解決呢。

　“說說那邊的情況吧，咱們這邊的艾莉，暫時不會成為問題了。”

　“你把她怎麽樣了?”

　“我改變了她身上的特異，她再也不能用吊墜了，她也出了點小問題，她意識崩潰了。”

　露易絲聽著不由得微微皺眉，“喬尼，你怎麽能……”

　“老媽，這就好像蝙蝠俠一拳給人打成暫時性失憶差不多，她的記憶都在，她能重組意識的。”

　而且恢復過來，還不會有原先那種執著於“飛升”的執念，那個執念被徹底粉碎了。

　“那也沒好到哪去。”

　露易絲不禁翻了個白眼，比起很多人覺得蝙蝠俠的不殺原則很了不起，她隻覺得蝙蝠俠是個濫用暴力的法外狂徒。

　“總之，我可以暫時給她扔到阿卡姆瘋人院去，然後變成她的樣子，挖出她的各種秘密，揭破飛升團體的真面目，如何?她敢蠱惑國防部的人員，讓外公治她個破壞國家安全罪。”

　“……露西怎麽辦?”

　想起妹妹竟敢拐跑她兒子，露易絲就恨得咬牙切齒的，但畢竟是親妹妹，她仍想最後搶救一下。

　喬尼攤攤手，這個他是真沒辦法，他那個小姨中毒太深了，不用心靈暗示，肯定是無法扭轉其心態了，“先揭穿艾莉奧斯頓的真面目吧，然後老媽你再勸勸。”

　喬尼心裡，小姨和便宜大伯也沒多大區別，他就沒打算認這親戚，老媽能給勸回來就勸，勸不回來就繼續老死不相往來唄，他不打算為其耗費精力。

　他現在的精力是非常非常寶貴的。

　“也只有這樣了。”

　商量一陣，喬尼給好兄弟打了個電話。

　“喂……”

　“你什麽情況?！”

　聽見喬尼虛弱不堪聲音，達米安嚇了一大跳，他以為好兄弟這是被誰打成重傷，找他求救呢。

　“……哥們，你可真會玩。”

　聽完喬尼的解釋，達米安也是無語了……他也不禁想，他是不是應該走出哥譚，到處轉轉?總是跟哥譚那幾個超級惡棍打交道，感覺錯過了很多精彩的冒險啊。

　“哥們，幫個忙，來一趟……”

　“飛升”會場。

　這裡的所有人都仍陷入夢中，喬尼便借用瑞秋的夢境能力，勉強分出一點精神意識，凝聚一個夢境分身。

　而直到好兄弟趕過來，給真正的艾莉奧斯頓帶走，喬尼才變成她的模樣，然後讓瑞秋的夢境分身變成他自己，才喚醒了露西等人。

　露西等人並沒有覺得不對勁，她們將夢境當成了現實。

　夢境中，艾莉成功拉攏了喬尼，讓他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然後喬尼會跟著露西行動，一起去勸說露易絲，嗯，勸說不成，就盡量給露易絲製造阻礙。

　原本艾莉奧斯頓是要親自聯絡她在國防部的內鬼，搜尋鏡像大超的蹤跡，並盜取氪石。

　喬尼當然不會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