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不知道你的下一塊口味是什麽。(阿甘正傳)
“啪!”
伸出手掌輕而易舉地抓住對方的拳頭。
白鳥簡述低下頭,一臉平靜地看著沐野原雪晗。
余光掃過四周,不出所料,身後至少五六個全副武裝的西裝暴徒注視著自己。
“松手!”
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出手,沐野原雪晗充滿怒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看了看對方,白鳥簡述並沒有出手的想法。
“啪!”
剛松開對方的拳頭,一記巴掌甩在了白鳥簡述的臉上。
第一時間並沒有什麽感覺,當手掌離開皮膚,麻痛感席卷了整個左臉。
白鳥簡述依舊平靜地看著對方:
“我的確騙了你,這一巴掌算還你的了。”
“啪!”
又是一巴掌,嘴角的血肉磕到了牙齒,溢出了一絲鮮血。
白鳥簡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微笑地看著沐野原雪晗:
“手不疼麽?”
“哢。”
一支小巧的手槍頂在白鳥簡述的額頭上。
看款式似乎依舊是晚會那天的那把,通體銀白色,閃著寒光。
“喜歡嘴賤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投胎。”
很好,白鳥簡述明白了,沐野原小姐真的很喜歡將手槍藏在裙底。
性癖喜好收集+1
就著唾沫咽下口中的鮮血,白鳥簡述緩緩道:
“你覺得喜歡是什麽?”
沐野原雪晗眼神冰冷地看著對方,並沒有回答,緊緊地握著槍。
手指泛白,微微顫抖。
燈光的暗影將白鳥簡述整個人包裹住。
“但我想一定不是現在被人拿著槍指著,就好像伱只會拿槍威脅我一樣”
“你知道麽,當你剛才掏槍的時候,我有至少七種方法奪過你的槍。”
試圖看清對方,但明明在燈光下,卻並不能看清沐野原雪晗的臉。
沉默了幾秒,白鳥簡述又道:
“實話實說,遇見你本來就是巧合,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將背包拿下,不理會氣得發抖的沐野原雪晗。
白鳥簡述將放在深處口袋裡的藍色發卡拿了出來。
抬起手,想要別在對方的頭髮上。
沐野原雪晗潔白的手臂再次往前一頂,將槍口狠狠地印在白鳥簡述頭上。
可以,雪晗會長今天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足夠多的記號。
發卡別不上,白鳥簡述隻好攤開手,露出天藍色的發卡。
“你的發卡我一直放在身邊。”
“說實話,雪晗會長,這樣不累麽?”
白鳥簡述扶了扶下滑的眼鏡,沉默了一秒道:
“分手吧。”
靜默。
仿佛觸動了什麽開關,沐野原雪晗瞳孔一縮。
精致白嫩的食指扣動板機。
“砰!”
手掌般大小的手槍,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
“嗡!”
子彈劃過耳邊的空氣,槍口的硝煙撲打在皮膚上。
白鳥簡述渾身氣血翻騰,嗡鳴聲在腦海中反覆回蕩。
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現了重影。
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拳,強行站穩身形。
“嗡!!!”
世界一片安靜,腦海中充斥著嗡鳴聲。
兩秒之後,眼前的重影逐漸合為一體。
什麽也聽不見,只能看到對方的嘴巴在動。
“想分手?我說過,馴服一頭獅子比喂一條狗要好玩。”
白鳥簡述不懂口語,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只能站著一動不動。
槍響聲引來了周圍路人的視線,但視線所及之處明顯是兩個世界。
看著對方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走上了車。
車燈慢慢消失在視線裡,白鳥簡述穩住了身體的狀態。
將手中的發卡放回到背包中。
抬起腳步,往家裡走去。
信息差不同。
沐野原雪晗只知道自己今天在騙她。
如果今天奪過來槍,那麽自己活下去的概率為零。
但是如果自己坦白一點,那麽活的概率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沐野原小姐太過於高傲了,白鳥簡述清楚的很。
在無與倫比的環境下長大,怎麽允許自己先提出分手?
高傲是原罪之一。
當然,巨大財富的背後,都隱藏著罪惡。
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著左臉的麻木,耳邊的嗡鳴聲。
白鳥簡述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向妹妹醬解釋自己的事情。
不準備坐電車,看著眼前的路燈慢慢經過自己...
“白鳥同學!”
很突然的,一道身影閃到自己面前。
盡管耳邊的嗡鳴聲依舊,但右耳還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名字。
停下身形。
“呼...呼...”
眼前的人累的彎下了腰,大口喘著氣。
淺川優希,即使對方沒有抬起頭,依照髮型和聲音白鳥簡述依舊認了出來。
只能說,好巧。
過了十秒鍾,淺川優希稍微穩定了氣息,抬起了頭。
細微的汗水浸上了額頭。
“白鳥同學你的臉怎麽了?怎麽走這條路沒有坐電車?”
“什麽?!”
因為耳鳴的原因,白鳥簡述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大。
“我說,白鳥同學怎麽沒坐電車?”
“什麽!?”
“淺川老師,聽不清!你對著這邊說。”
白鳥簡述指了指右耳,偏過了頭。
“我說!白鳥同學為什麽!沒有坐電車!”
似乎用出了全力喊, 白鳥簡述清楚地看到,白皙的鵝蛋臉上出現了潮紅。
“哦,聽清了老師。”
“今天出校門摔了一跤,臉有點腫了,想去買藥。”
淺川優希看著對方印著指印的臉,似乎怎麽看都不像是摔的。
“白鳥同學是不是打架了?”
淺川優希一臉關心地看著簡述,眼神中滿是心疼。
“啊,算是吧。”
感覺自己臉上的指印不好解釋,白鳥簡述借坡下驢。
拍了拍自己的左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下顎。
似乎自己能夠聽得清了。
“先別說了,白鳥同學,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買藥吧,正好我也要買一點阿膠。”
“哦哦,好的淺川老師。”
沒有什麽理由拒絕,白鳥簡述和對方平行著走。
一陣靜默。
“白鳥同學的學習怎麽樣?”
淺川優希似乎終於忍不住提出了話題。
“啊,應該不錯?”
“應該?”
優希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對方,頓了頓,思考了一下又道:
“簡述同學,emmm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嘛?你也可以叫我優希。”
“嗯...”
看著對方一臉期待的模樣,白鳥簡述保持沉默。
“雖然不知道,簡述同學身上發生了什麽。”
“但是,今天我們好像同病相憐了呢?”
“嗯。”
“是啊,同病相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