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蒂克式的燈光亮起,悠揚的鋼琴曲不知從何處響起,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兩個年輕人。
一個半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身旁的人。
一個彎著腰,一隻胳膊從對方的領口伸入,手的位置直直懟到襠部。
他們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氣氛。
曖昧、又溫馨~
他們鎧甲殘破、身上還留著髒血,可卻平添了異樣的美感,仿佛得勝歸來的戰士和受盡折磨的公主,他們就要緊緊相擁!
空中彌漫著美麗的花瓣,美麗的愛情驅散了一切黑暗!
羅威爾紅撲撲的臉……
…
音樂!那個、音樂先停一下!
不行我寫不下去了,太惡心了,這段我們跳過、好吧、跳過!
…
兩個逗逼朋友提醒了蓋蒂亞伯爵,他身上也有魔法藥水!
不過他沒給自己用,而是一股腦遞給了吉姆,於公、吉姆現在是最強的戰鬥力,應該給他補充體力。
於私、他寧願自己受傷也想保護弟弟。
吉姆並沒推辭,哥哥的關心早就成了習慣,再說兄弟倆沒必要客套。
他連著三口,把三瓶藥水兒都喝了,吉姆感到自己的體力正在恢復,而且好像力氣更大了點!
“你把狂暴藥水也喝了?”
特拉看著地上的三個小空瓶。
“啊?你不是要我喝光嘛?”
“…”
“算了、喝就喝了吧,咱們得衝出去!”
特拉倒不是心疼藥水,只是不清楚一次喝太多這種魔法物質,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但眼下管不了那麽多了,衝不出包圍說什麽都沒用!
維京人弓箭手開始對他們齊射,伯爵等人用盾牌護住身體,四周都是拒馬,他們向外衝的路途暫時不通。
馬匹也在挪動著身體,躲避呼嘯而來的箭矢。
這種有靈性的生命,雖然大多數時候跟條哈士奇一樣傻了吧唧,但危機時刻還是靠得住的,尤其是當它們自己的生命也受到威脅的時候。
騎士們用五邊形的盾牌護住了主要部分,剩下的馬腿在挪騰間、靈巧的躲開了剩余的箭矢。
躲在盾牌後面不敢冒頭的眾人,正在緊張的重新列隊。
不能像靶子一樣一直讓敵人攻擊,他們得衝出去。
沃爾頓跟羅威爾也把狂暴藥水喝了,他們精神抖擻,重新騎上親兵的馬,準備跟著吉姆一起衝出去。
就在他們叮叮當當的交換位置、重新列陣的時候,外圍的壓力突然就消失了。
敵人不再射箭了!
躲在盾牌後的騎兵很奇怪,他們探出頭,看見了四周升騰的光柱。
然後光柱下面一批批的出現了整齊的十字軍。
最後、一道金光降落,威嚴的咒語聲響徹天地。
“那個B、好像是伯萊尼?”
沃爾頓眯著眼看向那道金色的光柱。
“巧合吧、聲音不像啊。”
羅威爾也看不清那人的臉龐,但不影響他做出一個基本的判斷。
“可是他穿的紅衣服,還有那帽子!薩克森還有別的紅衣主教嗎?”
“嘶~~好像真沒有了,這家夥的聲音怎麽變了?”
“你倆聊的很開心啊?快準備衝鋒!”
特拉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他剛剛去隊伍最後面整了一下隊形,現在他要回到前頭帶領部隊衝出包圍。
卡爾跟在他後面,
這時候就不需要保護尾翼了,誰落在後面算誰倒霉! 不管怎麽說,前面的騎士一定比後面的生存機會更大!
隨著神武士跟聖騎士發起進攻,蓋蒂亞伯爵他們也整隊完畢, 發起了衝鋒。
與此同時皮爾也抓住機會,率領兩千多的皇家騎士向另一個方向衝鋒。
他那個包圍圈裡還剩下幾千名地方騎士、準騎士、和騎馬的侍從,但顯然他們被拋棄了。
皮爾完全沒有帶走他們的意思。
維京人面對四處開花的戰場已經無能為力了,海德拉的大旗正在向漢諾威城移動,法諾斯則是跟傑克特在一起,他們在盡可能的挽救狂戰士。
戰場上、幾乎每個人都在奔跑,向裡奔跑的是十字軍,向外奔跑的是皮爾跟蓋蒂亞的部隊,向包圍圈一側奔跑的是維京人,他們要進城。
戰場又混亂了起來,而且跟伯爵他們進來的時候相比更亂!
各部的指揮系統全部斷層!
維京人只能找到自己的百夫長,而百夫長根本找不到千夫長的所在!
十字軍完全是混亂的衝鋒,他們不需要隊形,也不用分誰是鏡像誰是本體,乾就完了!
他們現在不是肅穆的軍人,而是狂熱的信徒!
跟著聖光的指引!斬殺異教徒!
而且他們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危,在鏡像魔法的加持下,只要能存活七分之一,本體就不會死亡!
皮爾則是放棄了對部隊的指揮,他依靠的是皇家騎士的統一性。
以重裝騎士為劍鋒,一路上所向披靡,他們像坦克集群一樣撞開了一條路!拒馬都被撞得粉碎!
而伯爵這邊也不需要指揮了,排好隊形之後跟著吉姆衝就是了!
吉姆的長矛就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