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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啟示錄》第23章:萬福攸同
  意識所處的混沌世界與肉體存在的物質世界,有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計時方式。

  伯爵融合力量、征服自己的過程遠非想象中那麽迅捷。

  南極的冰雕,足足存在了三個多月。

  這期間伯爵的意識和靈魂各自忙碌,而他的身體卻無動於衷,做了一段時間的南極景觀。

  對於高等級的生命來說,身體其實不那麽重要。

  肉體於意識而言不過是一具軀殼,就像我們穿的衣服。

  那就是肉體被賦予的全部意義。

  三個多月的時間對於‘未來’而言,已經不算短了,但如果把這個時間長度放回‘過去’,它不過是彈指一瞬。

  事實上、我們的整個‘過去’都不過彈指一瞬。

  時間真是一個有意思的東西、不是嗎?

  它比物價的波動幅度更大,而且毫無規律,難以控制。

  我們自以為把握得住剩下的時間,可這終究是一廂情願,它不是人類能夠企及的存在,如巨浪一般洶湧的時間洪流終究會抹去你我存在的痕跡。

  用沙堆的城堡,如何守住繽紛的童年?

  用紙折的情書,如何留住璀璨的青春?

  用泥鑄的房子,如何存放中年的靈魂?

  用布做的衣服,如何封存暮年的溫度?

  而用筆寫的遺稱,又如何彰顯你我存在過的證明?

  時間會抹去一切,這是神明制定的遊戲規則,凡人只能遵守。

  但某些超出了上帝預測的東西,可以規避其中的部分限制。

  比如——愛。

  上帝創造了人類,這是在他掌控中的,人類自我創造了很多特有的事物,這是他不曾想到的。

  他看著人類獲得了理性、勇氣、夢想和知識,人類在一天天強大,這讓他怎麽能坐視不管。

  他恐懼了,才把人們用欲望加以控制,把人們的感情加以剝離,讓愛錯過時間的差距,來讓人們變的羸弱。

  所以人世間真正的愛總是被控制著的,婚姻成了妥協的產物,拚搏成了生存的需要,身體成了靈魂的負擔,所以愛也就成了詩人筆下的韻律,孤獨也只能成為作家的良藥、生命的乞討、和在深夜裡的孤自哀嚎。

  已矣。

  親愛的朋友、你告訴我,時間如何抹平愛過的痕跡。

  向神明妥協、選擇放棄?

  還是對惡魔行禮、執著到底?

  哪個中年人不曾擁有過燦爛的夢想?難道我們一定要被生活折斷了翅膀,去接受命運的安排,學會‘看開’?

  你確定不是在欺騙自己?

  迷霧中的我們,大多會選擇放棄、選擇‘看開’、選擇謹慎呼吸。

  因為旅途的彼岸,是神性的存放之地。

  只有在迷霧中衝鋒的騎士,才能看到它的神跡。

  茫茫眾生、又有誰能魯莽到底?

  堅守魯莽的騎士,有著頑強到底的勇氣。

  勇氣。

  總好過怯懦的苟活到底。

  我不願參加堂吉訶德的葬禮。

  逝者倒映的、是又一個自己。

  是那個執著於夢想的身體。

  是那個擁抱愛情的自己。

  他已奄奄一息。

  卻停不下奮進的足跡。

  神跡、神跡。

  那是我仰望的歸息。

  我沿著騎士們衝鋒的軌跡。

  我要追尋、我要呼吸。

  我要尋得迷霧之外的空氣。

  它能賜予我新的生機。

  何謂已矣?

  收鞘趨利!

  我不要那出賣靈魂的利益。

  告訴我、何謂自己!

  那個拔劍衝鋒的身影、才是曾經的自己!

  斬斷那存放神性之地!

  斬斷那命運的軌跡!

  我謂自己!

  我為堂吉訶德式的葬禮,埋下了自己的足跡。

  因為、那也是我的葬禮。

  一副孤獨的軀體。

  留著我愛過的痕跡。

  留著我執著的期冀。

  人跡、人跡。

  我們終將別離。

  但在最後一刻、我也要堅守自己。

  那個執著的自己、從未離去。

  拔劍吧、為人、謂己。

  神跡、已矣。

  …

  三個月匆匆而過,吉姆等人與沃爾頓得以重逢,他們都遭到驅逐,所以都在向東離開帝國領土。

  在跨過巴伐利亞王國的邊界後,他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領地。

  這裡叫——特蘭西瓦尼亞。

  這裡多平原、少山地。

  他們要在這裡扎根,沃爾頓帶出了不少金幣,他們買了一座城堡,並在聖誕節來臨之前搬了進去。

  這是一個難過的新年,但好在他們還可以溫暖彼此。

  莉莉絲被用水晶棺材保存在地下室,沃爾頓雇人刻畫了一個駐容的陣法,為此需要每個月更換一次寶石。

  城堡也比較破敗,但好在它足夠便宜。

  哈、生活就是這樣不如意。

  但好在、我們還可以溫暖自己。

  同樣、在這個新年交際的聖誕、也會有人來溫暖你。

  是的、你猜到了,他就是聖誕老人~

  此刻他正靠在雪撬邊抽著旱煙,並不時傳來幾聲咳嗽,天色尚早,他還沒有更換那套喜慶的服裝。

  但這不是最要緊的事情,磨磨蹭蹭的助手才是他焦急的根源。

  “佛羅多~快一點~我們要趕不上給孩子們派禮物了!”

  身著白袍的老人大聲呼喚他的夥伴。

  “我的靴子不見了,你有看到它們嗎?甘道夫?”

  一個小小的人從屋子裡鑽了出來,他還不到白袍巫師的腰高。

  這是一個霍比特人。

  “你怎麽還不換衣服?”

  霍比特人看見老法師一身白袍,疑惑又略帶不滿。

  “哈、看呐~佛羅多~我換好了~”

  老法師輕輕揮舞魔杖,一身大紅色的著裝替換了白袍。

  “你的靴子不就在你腳上嗎?我的朋友~”

  他又用法杖點了點霍比特人的下身,一副嶄新的紅靴子就穿在了佛羅多的腳上。

  “哦~甘道夫~”

  霍比特人搖了搖頭,他被老法師誇張的表情逗笑了。

  “Come on!佛羅多!時間快來不及了!”

  甘道夫坐上雪橇,並扭了扭頭,示意助手坐上來,佛羅多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不過對於老法師較為合適的大雪橇,他需要蹦著才能上去。

  “抓緊啦~我們——出發——”

  數隻麋鹿接到信號,它們邁步奔跑,轉瞬將雪橇帶上天空,在魔力的支撐下,它們能夠在天空中翱翔。

  “閉上眼睛、我的朋友——我要把禮物塞進你的襪子裡——”

  雪橇劃過天邊,老法師的聲音消失在遠方。

  是的、他們要去給孩子們送禮物了~

  畢竟、這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是嗎?

  和鸞雍雍、萬福攸同。

  很榮幸,我們在這世間、留下過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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