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軍營裡面是什麽樣子?”
“軍營?那是一個去了就不想走的地方,那裡可以實現你的理想,那裡更是一個男子漢呆的地方。”
“那裡的......”
隨著清脆的馬蹄聲響起,一條馳道上出現幾匹快馬,其中一匹馬上有兩個身影,一大一小。
其中一個正是王衍,同乘一騎的另一個瘦小的卻是張卓。
張卓跟隨著李奎和王衍離開後,李奎便兵分兩路,自己帶一隊人押送著那些抓到的人和屍首,另一隊讓王衍帶著和張卓一起前往安陽。
安陽是前幾年攻佔下來的,原來是趙國城邑寧新中,被秦國功克後改的名字,現在鎮守安陽的乃秦國上將王齕。
王齕原本為武安君白起的副將,武安君身死後便獨領一軍,隨著這麽多年來大大小小的戰爭,也榮升為左庶長。
到了安陽城門,王衍叔一行下馬,守城的秦卒上前詢問一群人的身份。
王衍叔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
秦卒見到之後,連忙放下。
走進城內。
張卓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城池,看著城內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
張卓能夠感受到,整個城池雖然現在隸屬於秦國,但明顯能看出來房屋原來的風格和人文風格有著明顯的不同。
隨後便讓身邊的甲士帶著張卓去往軍營,而王衍叔則向城主府走去,想來是要去匯報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跟著甲士走到他們駐扎的軍營,張卓發現這個軍營面積不大,想必人也不會太多。
走進去後,甲士帶著張卓找了一個沒人住的房間,便讓他休息去了。
接連趕了幾天路,張卓也累的厲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傍晚時分,一個甲士過來喊起了張卓,等一起吃完晚食,王衍便讓張卓這兩天先熟悉一下環境,等他忙完了在教導張卓修煉。
......
隨著太陽的東升西落,張卓也對城裡慢慢熟悉了起來,一個陌生的環境也讓他漸漸忘卻了那些傷心的事。
這一天一大早,王衍叔就來找張卓,並帶著張卓來到了城主府附近的一個房間裡面,這裡也是守衛最嚴密的地方。
或明或暗的哨崗查驗了王衍叔好幾次,才走進一個小院子裡。
院子不大,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有著不少白發的老卒躺在一個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有一口每一口的抽著旱煙。
王衍叔一見到這個人,面色不由自主的恭謹起來,那老人瞟了王衍叔一眼,
“回來了?”
王衍叔答應一聲便走了過去,並說起了張卓。
“哦?年齡這麽小就有了氣感?”
說話之間就來到了少年身邊,眼睛不斷打量著面者的少年。
“老先生!”
張卓微微彎腰恭敬道。
隨後那人便抓起張卓的肩膀,怎眼間摸遍了張卓全身,眼光不斷地上下掃視,口中嘖嘖稱奇地說道
“還可以,就是身體弱了點!這段時候多吃點好的,養好身體就行了,進去挑一本吧!”
說完,便不在理會張卓,轉身繼續躺在椅子上抽著旱煙,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張卓看著那人,有些不知所措。
這與張卓原本的相像中完全不一樣。
這時王衍叔走了過來,拉著張卓走到旁邊,小聲的交待起來。
原來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要摸一下骨頭,
看看有沒有虛報年齡,待到確認無誤後,便可以去屋子裡選一本功法,以後就以這個功法為主,練習那一口“氣”。 等到“氣”有了起色後,就可以去戰場立功,憑借戰功去換取武技或者其他更強大的功法。
說完,王衍叔便和張卓說了一些裡面的功法,主要以煉體功法為主,畢竟是在軍中。其中還有一些兵家的功法和一些江湖上的武學,但都不全。
兵家秘術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秦國還好,起碼可以隨著爵位的上升學習一些兵家秘術。
而其他六國兵家秘術隻掌握在那些權貴手中,非嫡傳血親,等閑人等基本學不到,除非你天賦非凡,可以自行領悟。
江湖主要是以諸子百家為主,可以大致分為道家,墨家,儒家,陰陽家,農家,名家等。
他們也都有各自的傳承,雖然七國一直暗中打壓他們,但現在諸子百家依然勢大,非本門派的人一經發現偷學本門功法,輕則廢去全身功力,重則直接打殺。
張卓的天賦還可以,年緊十歲就有了氣感,既然現在已經進入軍中,最好是選一個好一點的煉體功法,待以後有了功勞升了爵位,在學習那些兵家秘術。
至於江湖功法,雖然用起來威力奇大無比,但因為那些功法大都不齊全而且沒有後續,練到後面不僅沒法修煉還要遭到諸子百家的追殺,所以不建議學。
最後告訴張卓,有了氣感只是說明你有學習功法的天賦,至於後續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說完,便讓張卓獨自一人走進屋子挑選功法,而王衍則站在門外等著他。
張卓走進屋裡,發現裡面還有三個人在。
兩個看起來年輕一點的正在挑選著武技,一個年老點的在旁邊給他們進行著講解,讓他們不至於兩眼摸黑。
過來一會兒,等那兩人各自挑選完武技後一臉歡心喜舞的離去,這個年老的人看著張卓道
“新來的?有喜歡的功法沒?”
張卓才第一次來這裡,哪裡知道屋內都有什麽功法啊!
便搖了搖頭說道,“王衍叔讓我選一個煉體的功法。”
“王衍那小子帶你來的?可以啊!”
說完指著旁邊的一個架子說道
“諾!那裡都是!自己去隨便挑一本吧!對了,你識字不?”
雖然水根叔給孩子們講故事的時候有教過一些常用的字,但看到了功法,張卓就兩眼摸黑了。
功法上的字認識張卓,張卓卻不認識它們。
張卓搖了搖頭,那老人便帶著張卓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卷說道
“這些都是的。煉體功法大都相差不大,目前唯一能稱得上是頂級的唯有魏國魏武卒的功法,但那個功法對體質要求非常苛刻,現在就連魏國都只是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夠修煉,還美其名曰披甲門?哼!當年的魏武卒何等強大,現在也慢慢的消失了。”
披甲門?那不就是典慶嗎?那個號稱百戰無傷的人,當初看動漫他死的時候自己還為此流淚!
但典慶那刀槍不入,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弱點,在人群中縱橫披靡的的至剛硬功卻永遠的留在了腦海中。
既然如此,那就決定了!
就選魏武卒的功法了。
“老爺爺,我要修習魏武卒的功法!”
“嗯?你確定?魏武卒的功法雖然是最頂級的,但是對體質的要求非常苛刻!易學難精!你確定?”
“確定,要學就要學最強的!”
“好,有志氣,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完,便詳細的和張卓說起功法的修煉方式和注意事項。
大秦和魏國交戰了這麽多年,魏武卒的功法也早已摸透,但由於功法對修煉者的身體素質要求太過苛刻,所以選擇的人非常少,秦銳士中也只有少部分人練習,但都沒有練至最高境界,希望這個小家夥能給人驚喜。
等所有的都交代完畢,老人便讓張卓走了出去,並規定往後的幾天內必須要來傳功房,等熟悉了功法的運行方法後才能一個人練習,不然一個人瞎練很容易傷到自己。
張卓答應了下來,就出門找王衍叔去了。
王衍叔見張卓走了出來,也沒問選擇的功法,就帶著張卓走了出去。
回到住處,王衍叔給了張卓一個身份令牌,這個牌子是張卓在軍營裡面的身份證明,丟了要第一時間上報。
明天不管是去練功房還是去演武場訓練,都要靠著身份令牌才行。
等交代完張卓,並告訴了張卓自己的住處,有事的話可以隨時過去找他,就匆匆離去。
王衍叔畢竟已經有了將軍爵位,每天的事務也有很多,不可能一直陪著張卓。
張卓起身送完王衍叔離開,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見一個院子裡的其他人都還在演武場訓練沒有回來,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思索著今天剛學習到的功法。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功法張卓已經全部學習完,剩下的就是要持之以恆的練習了。
張卓發現練習這個功法的人要特別能吃才行,吃的多才能補充身體更方面的消耗。畢竟練習橫練功法每天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如果吃的不多,根本就沒法快速補充身體的快速消耗,從而導致功法修煉緩慢。
練習了幾天,張卓都有點後悔選擇這個功法了,一個人的胃只有那麽大,吃的太多根本就裝不下去。但是後悔也沒用,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
更何況自己已然身處亂世,如果自己沒有力量,難道要讓悲劇再一次的發生在自己面前嗎?
腦海中回想起母親和大哥那蒼白的面孔,想到這些,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每天早上都精神抖擻的走去演武場,到了傍晚又鼻青臉腫的走回屋子,也不出去閑逛,沾床就睡。
最後還是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了王衍叔,張卓被王衍叔大罵了一頓後才結束這種每天的自虐生涯。
王衍叔告訴張卓沒必要每天都這麽拚,要勞逸結合才行。
天才雖然一直都有,但那只是別人,每天虐待自己,沒人會替你心疼的。
張卓正準備要休息兩天,可惜天不遂人願。
軍隊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