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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命往事》第11章 第1夜
  李無命看到了什麽,他看到了一尊碩大的身影,蠕動著,外面的紅色皮膚上有著火焰燒灼過的疤痕,隨著他走過,地面似乎都在震蕩。

  李無命嚇到了,這玩意是什麽,要是跑的不快,自己不死定了嗎?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所謂的怪物,都是自己嚇自己。

  “二十一歲的小寡婦,掃興沒神兒?

  “思想起奴家好命苦,過了門子犯了白裙兒?

  “死了這個當家的人兒?……”

  在這陰森森的一層裡,有人在唱歌,唱的五音不全,唱的還是《小寡婦上墳》。當真是瘮人地可怕。

  隨即,一道肉山似的身影映入,大晚上當真嚇死個人。

  實際上,這個東西不是個東西,是個人。他叫朱肥,故事會實習會員。

  但等級不高的他卻擁有了低級會員的實力。這一切就來源於他家傳的邪術。他可以吸納他人身上的生命氣息來鑄就自己的體魄,增強自己的防禦力。也可以吸納怨氣,煞氣等負面氣息。據說練到大成可以吸收他人的攻擊為己用,成就僵屍百毒不侵,刀劍難傷之軀,不過他家先祖也沒達到那個層次。

  朱肥也沒到那個層次,但他已經具備一些僵屍的特征了。當然,也不是沒有副作用,比如朱肥此時的身軀浮腫,脹大,速度減慢。雖然隨著實力提升,體內氣息精純,這種情況會隨之消失,速度會不斷提升,但在前期,依舊會對他造成困擾。還有就是帶著驅邪克魔氣息的東西會對他造成更高的傷害,比如道家的陽雷,佛家的佛光,西方的聖光等等。

  此時的朱肥的紅色T恤破爛,身上滿是一道道抓撓的白痕。這些是他在A-1樓時,被燒死的鬼魂所傷,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些鬼魂太弱了,這棟樓,一看就是凶樓,怎麽可能所有人都沒有怨氣。但裡面只有兩三個鬼身上有怨氣,其他的都是些遊魂。

  顯然有人和他在搶食吃,氣急的他渾身戾氣迸發,炸開了安全門。

  “不正常啊,不正常。”

  朱肥喃喃。朱肥低下頭,嗅了嗅地面,他問到了活人的氣息。

  僵屍對活人的氣息甚是敏感。

  “嘻嘻,敢和你家豬爺爺搶食吃,活膩歪了吧。”

  隨即,就向樓下跑去。

  李無命躲在被褥裡,按理說自己的實力精進不少,自己不用對鬼怪邪祟過於害怕了,但一想到那個“巨怪”,還是止不住地恐懼。

  “嘭嘭嘭。”

  敲門聲響起,李無命一驚“誰啊?”

  門外沒有回應。

  “到底是誰?”

  李無命慌了,揣起紙人。

  門外沒有回應。

  李無命怕了,指尖陰氣縈繞。

  門外仍是一片寂靜。

  李無命惱了,人在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就會做出衝動的事來。

  李無命一腳踢開門,左手一指陰氣點向門外。右手操控紙人,向來人的頭部衝去。

  朱肥實在是沒有想到,來人會如此凶殘。在他看到保安室的門牌後,就已經斷定之前在門外的只是巡夜的保安,而非什麽凶手。所以沒有準備,只是想要嚇唬嚇唬他。

  李無命純粹靠著一時的血性,才敢開門。

  雖然李無命經過陸三爺的陣法,再加上故事世界前清除負面狀態的特性,也就相當於這次故事世界幫助他吸收了原先體內腫脹的經脈裡的陰氣,但他還是對自己的實力沒自信。

  當然,

如果他遇到的是低級會員,像他這樣踹門。呵呵,那就慘了。  低級會員經歷過更多的故事世界,深知獅虎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但顯然,朱肥沒有清晰認知到這個道理。

  現在,事情以一種戲劇性的的方式展開。原本氣勢洶洶的朱肥被李無命嚇到了。而原本唯唯諾諾的李無命霸氣側漏。

  朱肥硬扛了這一指,這一指在他額頭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白痕。

  但只有朱肥知道,這對自己的損害有多大。這一指正好打在自己眉心,這是他的命門所在。

  這些陰氣已經進入自己體內,自己是修煞氣的。而這些陰氣是有主的,與煞氣對衝後就會破壞自己的身體機能和經脈。

  這不像以前獵殺鬼怪,可以直接吸收逸散的氣息。

  這種氣息得自己進行煉化,如果時間多,自然可以,但現在,不行。

  朱肥一拳打退紙人,接著,直搗黃龍,向李無命胸口砸去。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朱肥感覺到了危機,收回拳勁,一記鞭腿把李無命抽翻在地。

  就在這時,一把尖刀穿過兩人之間,這個地方就是向前朱肥手臂所在的地方。

  “小子,不錯嘛,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朱肥起身,一腳踢向李無命面門。

  這一腳若是踢實了,就是神仙也就他不得。

  “啪。”這是什麽聲音,是朱肥硬生生一腳踢在門框上,把腳趾踢折的聲音。而在朱肥後脖頸處,一把刀正架在那裡。

  向前,李無命操控了兩把刀,一把在明,朱肥可以感覺到,也可以躲開。一把在暗,雖然這把只要朱肥細心也能感覺到,但在剛剛破開第一把刀,洋洋得意下,他不會去考慮後手。

  “兄弟,有話好好說,放下刀。”李無命笑了笑,一刀割向朱肥後脖頸。

  但這把刀卻在突破皮膚時,感受到了阻力,沒法一刀斃命。

  “嘿。”朱肥嘴角上揚,猛的發力,一腳踢在李無命胸口,接著這股力,身體衝了出去。李無命喉嚨口一陣發癢,肺部疼痛,張開嘴,一口血吐了出來。

  而朱肥趕緊跑開。朱肥跑到了二樓,跪倒在地,陰氣在他體內亂竄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先前踹出那一腳使他用了全力,現在已是強弩之末。絲毫不比李無命受的傷輕。現在只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先把陰氣處理掉。

  “咳咳。”李無命劇烈咳嗽起來。

  他解開衣服,胸口滿是血跡。

  先前的那一腳揣在了玉佩上,把他的劣質玉佩揣碎了,碎片散落,扎在胸口上。

  “嘶——”李無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痛的。

  就在李無命從皮膚上挑渣渣時,一滴血在不知不覺間在李無命皮膚上消失,融入了李無命體內。

  而後,李無命身後浮現出一尊雕形虛影,頭上有角,這絕對不是數斯,如果陸三爺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是盅雕。

  “嘶~~痛啊!”

  ————

  “嘶,這買賣虧了啊。”

  樓下,包子鋪老板正收著攤,手裡拿著沒有印水印的紅色毛爺爺。

  “虧咯,虧咯。”孫老板拍著腰,把賣不出去的包子整理好。就在他收拾蒸籠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過來,“老板,買倆包子。”

  “收攤咯,明兒再來吧。”

  “來兩個,不少你錢。”

  “包子都涼了,沒那熱乎勁兒了。”

  “只要是吃的就行,冷的熱的無所謂。”

  “行,也不要你多,便宜點,兩塊。”

  “給,拿著。”

  “行。”孫老板結過錢,摩挲著,突然間,回頭看去,笑了:“被我發現了吧。”

  黑衣男悻悻地笑了笑,沒好意思再把那兩個沒花紋的錢要回來,從兜裡掏出兩塊錢,排在蒸籠上,“錢給你了。”

  孫老板沒理他。

  黑衣男拿過冷饅頭,離開了。

  黑衣男刷了刷卡,門開了,他提著饅頭進了樓,按下了電梯。

  “叮。”

  門開了,裡面走出了另一個人,也是一身黑衣,黑衣男覺得眼前這個人和他很像,就像是過去的自己,電梯裡走出的,也覺得面前自己正在成為這個人。

  兩人錯身而過,就在電梯裡走出的人要看看身後這個人的長相時。

  “嘭”電梯門關上,徒留控制面板上的不斷上升的數字。

  ————

  “呼哧呼哧。”孔笙前正在努力地爬著樓。

  身後是一個男子。

  “不行了,歇一會兒。”

  “這麽一下就不行了啊,人家什麽都沒乾呢。”男子的聲音略顯媚態,身姿妖嬈,皮膚白皙,放在古代,這是上層貴族喜歡的類型,畢竟黔首能找人繁衍後代就不錯了,實在沒興趣去做這種吃飽了撐著的事來。

  言歸正傳,孔笙前怒道:“溫蘭,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好好的電梯不坐,非要走樓梯。”

  溫蘭道:“電梯,呵呵,你要是想被人發現身份就可勁地坐。電梯裡有監控你不知道,而且我們是外面進來的,有沒有電梯卡你不知道,啊!你腦子不好使,我不怪你,你要是再閑的沒事問東問西,你可以試試。”

  “我知道了。”孔笙前弱弱地道,他自從嘗試過這個娘娘腔的手段後,總會驚起一身雞皮疙瘩,自是氣勢上弱了兩分。

  “好啦好啦,快點走,第一個死者不是在頂樓嗎,我們去守株待兔。”孔笙前急忙向上跑去,他想離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遠一點,至少現在。

  “哈哈。”前方傳來一陣笑聲,在前方的樓道裡,立著一具高大的身影。

  “是誰?”孔笙前問道。

  “我是你祖宗。”

  “嘿,罵我,我倒要和你比劃比劃。”

  “別說,他還真有可能是你祖宗。”

  身後,一具軀體纏在了孔笙前的身上,兩眼發著光。

  溫蘭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老鬼,身軀異化得看不出本來面目,但有些年歲了。

  “哎呀,有事好商量嘛,不要動手動腳的,你說是不是。”

  老鬼後方,傳來了一陣嬌滴滴的女音,聽起來甜美可愛。

  “叮叮叮。”孔笙前汗毛乍起,溫蘭雙手如電,幾根繡花針緊貼著孔笙前的身體向前方飛去。

  幾根繡花針在空中翻轉,像是碰到了無形的屏障一樣,紛紛落地,而後又飛回到溫蘭手裡。

  孔笙前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前有狼,後有虎,這叫什麽事嘛。

  “小妹妹,偷襲可不是好習慣,奴家就教教你,怎麽做一個淑女。”

  “死娘炮,一個大男人和女人一樣,你怎不把自己閹了呢。”

  眼見戰鬥一觸即發,“轟。”樓上傳來一聲炸響,灰塵簌簌落下。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向樓上跑去。

  “哎,慢點啊。”孔笙前假裝想往上跑,實際上跑到了樓層裡,拚命地按電梯。

  這是十五樓,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孔笙前感覺好慌,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層。

  “嗡”,電梯門開了,孔笙前向前走去。突然,他感覺不對,前面一片黑暗,這是……電梯井!

  孔笙前想把腳收回,可身後不知道是誰推了他一把,可憐的孔笙前掉進了電梯井,粉身碎骨。

  電梯門關閉,電梯繼續上升。

  “叮。”十八層。電梯門打開,晚間的涼風吹入電梯。

  眼前一片狼藉。原本的天台上出現了一個坑,坑不大,顯然是個威力不大的炸彈。

  空氣中彌漫著硝石和硫磺的氣味,坑旁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女人,一個也是女人,哦不,是男人。

  黑衣男走出了電梯,見到女孩,還打了個招呼:“成密,好啊。”

  成密記得,自己並不認識他。

  “你是?”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叫楊康。”

  “楊哥,很高興認識你。”成密向楊康伸出手。

  楊康看了看她的手:“你要是能把手上的和臉上的粉搽掉一些就更完美了。”

  成密笑了笑,也不生氣,只是氛圍更冷了一些。

  “嘿,孔笙前這小子怎麽還不來,是不是跑了。”

  “他可能不來了。”

  “嘻嘻。”溫蘭笑得花枝亂顫,手掐蘭花指,“哥哥你在逗我嗎?你怎麽就知道他不來了,一分鍾時間,你問過他了?不要在這戲弄奴家了,行不。哈哈。”

  “他死了。”

  氛圍又冷了下去。

  “嘻嘻,沒事沒事,反正沒什麽用,丟了就丟了吧。對了,他怎麽死的。”

  溫蘭緩和了一下氛圍。“是我殺……“

  咻。”繡花針飛過,向楊康襲去。

  “鐺。”繡花針被黑衣攔住,楊康手一抬,繡花針倒飛回去,被溫蘭隨手接住。

  “你好厲害,不過你能打過兩個人?”

  “試試。”

  “行。”溫蘭雙手交織,一支支針尾端裹挾著真氣,交錯,織成一張細密的網。

  作為一名練氣士,體內有真氣是基本功,但把真氣外放,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楊康並未理他,而是向成密擊去。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嗯?”楊康感覺到一種阻力,可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被什麽粘住了一樣。像是陷入了一桶膠裡面。

  “這是什麽?”楊康不解。但他現在有一種……預感,或者叫第六感吧,如果自己選擇放棄,自己必死無疑。

  楊康身上燃起了靈火,燃燒著自己的壽元,獲得了更強的力量。

  “嘭!”“嘭!”“嘭!”三個方向傳來了炸裂的聲音。

  楊康明白了,這是這座樓頂樓的勢,不過,在自己的破壞下,是沒有聚起來。

  成密嘴角流出了血,她被大勢反噬了,勢的反噬往往比陣法的反噬更嚴重,畢竟是和老天爺搶東西。

  她現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楊康刺過來。

  在身後,溫蘭的繡花針順勢刺了過來,這是一種塑料聯盟情懷。只要你去殺她,我就可以順勢把你殺了。

  “等的就是你。”黑衣炸開,裡面的一隻鬼怪鑽了出來。黑衣碎片自己動了起來,自行纏向繡花針。

  而後,更驚悚的一幕出現了,楊康後腦杓上的頭髮散開,露出來另一張臉。

  這張臉和楊康一模一樣!

  說是臉也不合適,這更像是一個肉瘤子。

  鬼怪纏住了溫蘭,繡花針被黑衣碎片攔住,然後,後腦杓皮膚裂開,鮮血凝聚成刀,向溫蘭砍去。

  溫蘭驚了,他的手還能動,雙手掐訣,自身上迸發出大量繡花真氣,頃刻間,鬼怪千瘡百孔。接著,堪堪躲過飛刀,再然後,轉身就跑。

  楊康毫不猶豫,向溫蘭追去,因為在他看來,成密是魚肉,他是刀俎,什麽時候殺都可以。

  而溫蘭明顯威脅更大。

  然而,他跑遠後,成密身上鑽出一個老鬼,帶著她悄悄離開了。

  “呼呼~~”

  溫蘭一口氣跑到了五樓,回頭看去,楊康已經不見了身影。

  “先走吧,下次把朱肥一起叫上。”

  溫蘭繼續向下,然後,他迷路了。

  不是那種不認識路,而是被鬼祟住了。他在經過了幾層後,發現無論怎麽走,兩旁的景物依舊是五樓。

  溫蘭沒有繼續走,因為你有可能走幾十層,都是在不斷的上樓下樓。

  而且,這證明了楊康就在附近,而且是那種信心十足的心態,想把自己玩死。溫蘭聚集起繡花真氣,向前打去,想要找到破綻,牆不知為何像紙糊一樣破了,但可惜的是,裡面還是一模一樣的陳設,還是樓梯,他就好像在照鏡子。

  溫蘭不慌,如果阿慶這麽簡單就好了。既然行不通,那就換一種辦法好了。

  溫蘭把繡花真氣前探,一路蔓延開來。待得充斥視線,在溫蘭腦子裡出現了一副前方的真實圖像。

  畢竟鬼不能祟一股氣不是,而且也沒有改變地形的能力。

  但是,溫蘭還是錯了,他不斷向下走,卻還是沒有到達終點。

  溫蘭急了,他不斷調動體內的真氣轟砸前方的建築,樓道,想要打破眼前的幻象,但不管怎麽轟砸,眼前的樓道還是五樓。溫蘭怕了,他瘋狂地奔跑,漸漸地,四周的樓道變了樣,變得老舊了。

  “這是?”溫蘭覺得很熟悉,這像是自己以前的家。

  “小蘭啊。”

  面前,出現一名慈祥的老人。“放學回來啦。”

  “這是……王大爺!”

  心神不寧的溫蘭在看到王大爺後,徹底震驚了。

  一般來說,在人極度慌亂的時候,會本能地向自己熟悉的人靠攏,溫蘭就是這樣。天生娘娘腔的他在這種時候,表現得更像是一個女人。

  溫蘭向王大爺走去,王大爺笑著張開雙臂,將溫蘭擁入懷中,撫摸著他的頭髮:“哎,不要怕,摸摸毛,嚇不著。”

  在溫蘭的軀體徹底放松下來後,“噗。”一把匕首刺入溫蘭後腦。

  “啊!”溫蘭看著王大爺,雙目圓睜,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他想起來了,王大爺死了,早就死了,他還記得是自己殺的。

  這位老人,實則衣冠禽獸,表面慈祥,實則色狼。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麽叫隔壁老王。

  自己也是在目睹了他和自己母親做出那種事後,變得越來越娘炮了。

  後來,在一座橋上,他想對自己動手動腳,被自己推下了橋。在他掉落下去時,他清晰地看見這位平日裡慈祥的老人臉上的扭曲和怨恨。這也成為了他一輩子的夢魘。有些人死了,但他永遠活在你的夢裡。

  溫蘭閉上了眼。然後又睜開了眼,作為練氣士,他自然是有吊命的手段的,他看到了他坐著,面前是一名男子,盤腿坐著。

  “空想……你為什麽……”空想笑了笑,製止了溫蘭的話。“別說話,你注定會死,但不說話,不動怒,你還能活久一點。

  “下面就聽我說,行不。”

  溫蘭點了點頭。

  “背叛是談不上的,因為本來,我就沒想過要和你們合作。”

  溫蘭想了想,確實,他自始至終都沒主動和他們商討過計劃,都是他們自己在拉著他在說。

  現在想想,自己還是蠢啊。“

  你知道為什麽我不和你們合作嗎?”

  “為什麽?”

  “你知道我的任務是什麽嗎?是和你們完全相反的任務:殺死會員(1/5)”

  “是嗎?”

  溫蘭淒慘地笑了。這是一組完全相反的任務,他們注定會走向對立。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地下室。”

  “也就是說,你們打亂了殺人順序。”

  “對。不過,所謂的殺人順序也沒有什麽意義,它也沒規定要按之前的地方殺人,我們只是為了追求儀式感罷了。”

  空想看了看表,“我先走了,你就在這裡靜一靜,等死吧。”

  “嘭,”鐵門關閉,四周一片寂靜。

  四小時後,鐵門再次打開,溫蘭已經頭歪斜在右肩膀上,結束了這一生。

  ————

  九樓的一間房門裡,一高瘦男子生氣地一腳踹翻桌子:“他陸老三算哪根蔥,還想給我辛辛苦苦組建的團隊當老大。”

  身後,一臉蒼白的朱肥附和道:“就是就是。”

  門外,一人匆匆跑來:“陳哥陳哥,溫蘭,他他他死了。”

  陳清:“……”

  “不是,你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練氣士,我有冥冥之中的感應。”

  “好,先去找溫蘭。”

  然後,又看向了朱肥,“盧康你說的保安,過會兒再去找。”

  朱肥在這個故事世界裡的化名是盧康。

  “可是,他是個有問題的人啊。”

  “閉嘴!”在威嚴的注視下,朱肥乖乖閉上了嘴。

  “你能感應到大概位置嗎?”

  “能,跟我來。”

  三人一路向下,來到了地下室。

  “到了。”

  陳清向前走去,推開一扇鐵門,看到了坐著的溫蘭。陳清摸了摸,冰冷,但沒硬。

  “看來,沒死多久。不過敵在暗,我在明,局勢對我不利啊。”

  這時,他腦海中出現了一道聲音:“叮,保護受害者(0/3)。”

  ————

  “怎麽莫名其妙就只剩下三個人了?”

  李無命站了起來。

  李無命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黎明,將亮未亮的時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

  李無命先去廁所大號。

  然後在清除體內汙濁之物後。李無命推開了保安室的門,門外是空蕩蕩的走廊。李無命一夜沒睡好,此時昏昏沉沉的,他想要去清醒一下。

  他覺得今天很倒霉,陸三爺叫他不要弄碎的玉佩,他砸碎了。

  玉佩碎片雖然清理乾淨了,但是那滴紅色的血不見了。

  而且,那個莫名其妙來打他的人,更是讓他不能接受。

  “果然,《傀儡術》介紹裡的倒霉幾天不容忽視啊。”李無命輕聲慨歎。

  他突然想到了頂樓的天台,那裡是個不錯的地方,涼風吹吹也好。

  他摸了摸口袋,確保電梯卡在自己兜裡。

  然後,走向了電梯。再經過樓梯間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但他沒去看,他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他不想當那隻貓。

  一部電梯正好在一樓,還有一部在十八樓。

  “叮。”電梯門關閉,電梯緩緩上升。電梯門再次打開,外面是一片黑暗,夜幕上,還零落掛著幾顆釘子戶。

  李無命走出了電梯,在這棟附近最高的大樓上,眺望著遠方。

  他突然有一種錯覺,自己不該屬於大地,自己應該屬於天空,翱翔於藍天。

  李無命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了,趕緊驅散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並且不停告誡自己,這是十八樓,自己等不到翱翔藍天,就摔死了。

  李無命想點一根煙,他摸了摸兜,摸出了一根彎彎曲曲的卷煙,是白倉給的那根大前門。點燃,深吸一口,吐出青煙。然後夾在手裡,平複心境,看向遠方,等著日出。

  李無命突然低頭看去,嘶~這怎麽有個坑,昨天還麽有啊。李無命終究還是破了功,做出了被害死的貓所乾的事。

  他來到了大坑邊,低頭向坑裡看去,手中的大前門還在燃燒,青煙飄蕩,聚集成了一個人形。

  李無命還在看著坑,然後,香煙燒到了手指,他卻沒有把煙甩開,仿佛被坑裡的東西迷住了。

  李無命看到的東西是錢,大坑裡有很多錢,這些紙幣一打一打地在自己面前,像是脫去毛的雞,展露著自己身上的肉質。

  李無命伸手去抓,卻總是差一點點就抓住,他拚命地抓,然後就摔進了坑裡。

  李無命清醒了過來,坑裡什麽都沒有,只有混凝土。

  李無命摔得很疼,感覺胸口的傷口有裂開了。

  李無命想起身,但是卻起不來,而且,脖子上有一股力,在掐著,他感覺快窒息了。

  李無命的雙手拚命撲騰,想要掙脫開背後這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

  但他的手卻碰不到任何東西。現在,他有點像鬼壓床的狀態,動彈不得。

  李無命暗中操控紙陰氣,想要操控紙人,乾掉身後的東西。

  之後的劇情大概可以這樣概括:紙人放出去了。

  紙人發動了攻擊。

  紙人切在了那東西上。

  那東西裂開了。

  那東西掐的更加緊了。

  李無命呼吸更困難了。

  紙人又切了一刀。

  又一次裂開了。

  又緊了一些。

  李無命絕望了:這東西怎麽和蚯蚓一樣,切一半都能活!

  李無命意識模糊了,這是他第二次經歷這些。

  他甚至感覺這樣也挺好,省的再被救活後再經歷這些。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在老家的父親,想到了在鎮上賣水果的母親,在魔都上高中的妹妹,在鏈城認識的陸三爺,凌陽公寓的楊信,樓下的孫老板,還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在天上看向的蒼茫大地,鬱鬱蔥蔥的山林,偶爾閃過的巨獸……

  對不起,永別了,人世間……

  哎,我怎麽還沒有死?

  李無命試著動了動,還真可以動了,他搖搖晃晃地起身,遠方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一輪碩大的紅日遠掛天邊。

  這是……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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