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李隨,目光狠辣。
他們身處拓跋氏的腹地,草原的最西邊。
再往前就是西域的領土,要是四十萬兵馬,全都攻過來,就算最終勝利了,那也是慘勝。
此乃不智之舉,既然要保留遼東的實力,又要覆滅鮮卑。
就必須借助外力,現在的西域,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安安靜靜的他們,會突然被人盯上了。
可想要驅狼吞虎,就必須取得西域的信任。
他們要如何才能讓西域,為他們出兵?
“公子,此計雖然甚妙,但西域人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為我們出兵?”
“據我所知,西域和鮮卑,雖然時有摩擦,卻也格外的克制,幾乎不可能發生大規模的衝突。”
“如此情況之下,成功的幾率怕是極其渺茫!”
身為三國第一才女,蔡文姬的膽識和謀略,絕對算不上低。
雖說比不上頂尖的謀士,卻也能算是一流。
李雖說的雖好,可只要西域不上當,不出兵,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問得好!”
李隨指向蔡文姬,他不怕有人發問,就怕這些人不敢開口。
等到覆滅鮮卑,他不可能什麽都親力親為,手底下必須有一群人,幫他管理打下來的偌大疆土,這就要讓手底下的人,學會自己思考。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只要說對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聽到重重有賞,張遼大跨步衝了出來:“公子,照我說,就直接帶人,把胡人給引過去,到時候西域看到那麽多的胡人,怕了肯定就出兵了!”
可張遼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都翻了翻白眼。
就算他們去到了,難道胡人,就不會派人出去,問個清楚嗎?
難道西域,就不會派探子,打聽虛實嗎?
很明顯方案並不成立。
看到眾人的眼神,張遼知道自己獻醜了。
神情有些尷尬,又有些懊惱的退到了一旁。
看到張遼氣急敗壞的模樣,李隨也是被他逗笑了。
“來人,給張遼將軍搬兩壇好酒,讓他坐下來慢慢喝。”
很快士兵搬來兩壇美酒,又給了張遼一個凳子,張遼眼見還有這種好事,坐在角落裡悶聲喝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許褚看得那叫一個嘴饞,連忙瞪大著眼睛說道:“俺老許,也有一個想法……”
“哦?”看著平時對這方面並不感興趣的許褚,都站出來了。
眾人投去好奇的目光。
許褚拉了拉衣服,乾咳兩聲說:“公子,讓我說,就乾他娘,直接上去,把西域皇帝給抓起來,再命令下面的西域將士出兵抗擊鮮卑,你們覺得怎麽樣?”
“到時候,霸佔了他們的公主,睡他們的妃子,就住在他們西域的皇宮裡!”
說完許褚還裂開嘴開始傻笑,似乎已經能想象到,自己進入西域後的美好生活。
李隨反手就給了他一腳,知道這些人肯定給不出太好的答案。
也只能就此作罷,反而把手指在西域邊關的一個城池上。
“張遼!”
“屬下在!”
“你立刻率領兩萬騎兵,穿上胡人的服飾,前去此處燒殺搶掠!”
“屬下遵命!”
“許褚!”
“屬,屬下也在!”
“你帶領一萬騎兵,裝作胡人,沿途與我作戰,最好是能打的有來有回!”
“為,
為啥,憑什麽張遼要去燒殺搶掠,我就得和將軍打的有來有回?不行,我也要去燒殺搶掠!” “呵呵!”李隨一聲冷笑,那冰冷的眸子,落在許褚的身上,讓許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連忙嘟囔著答應下來,要是他再敢說個不字,恐怕公子能把他給剁了。
“剩余的兵馬,就駐扎在西域五十裡開外,有空就拉出來遛一遛,跟裝作胡人的許褚將軍,演練演練,你要燒殺搶掠,有的是機會!”
“等時機差不多了,你直接率兵,衝進西域,我敢保證,不出兩天,西域各國,就得求著我們一起對付胡人!”
可眾人一聽,全都蒙圈了。
啥玩意?
他們過去燒殺搶掠,西域的人,還得跪著求他們一起抗衡胡人?怎麽聽著有點扯淡呢?
包括蔡文姬,還有周姐,以及直播間裡面的觀眾,全都是一臉懵逼。
只有身處陸軍總部的會議室裡,坐在最前面的陸軍首長,眸子閃爍了一下,似乎看懂了李隨的深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不用我們出謀劃策了,這位李隨李將軍,已經有了更好的應對方法!”
“去告訴智囊團的人,不用再研究了,就算再怎麽研究,也研究不出比這還好的策略!”
下面八個軍區的老大,全都是一臉茫然。
他們都沒看懂是怎麽回事,自家首長,就已經猜到對方的深意了?
就派點人過去裝作胡人,然後再雙方演練, 就能讓西域各國俯首稱臣,帶兵抗胡?
這要是能成功,他們直接表演倒立丟手雷。
“首長,您就說是怎麽回事吧,我們怎麽看都覺得不靠譜,您確定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
“開玩笑?我什麽時候和你們開過玩笑?等吧,不出三天,西域各國,就得一邊求著那位白衣將軍,一邊派兵出征!”
……
此時的陸軍首長,竟然產生了一種,跟那白衣將軍惺惺相惜的感覺,同為頂尖將領兼謀士。
他主持過太多軍區的事務,對於整個水藍星,各地產生的摩擦碰撞,研究過無數次。
他絕對算得上是整個水藍星上,最傑出的軍事家之一,正是因為傑出,所以才會產生這種認同感。
身處拓跋部落的李隨,同樣露出了笑容。
緩緩的收起地圖,指揮著周圍的兵馬,開始全線撤離,向著西域各國的位置趕過去。
張遼,許褚更是一馬當先,各自率領著大隊騎兵,穿上胡人的衣服,發出暢快淋漓的大笑。
許褚一臉羨慕的說道:“張遼將軍,到時候要是發現漂亮的西域娘們,記得給我留兩個!”
“我許褚長這麽大,還沒試過西域女人的滋味呢。”
張遼冷哼一聲:“公子說過了,雖然要劫掠西域周邊,但軍法不可忘記,要是許褚將軍想要嘗嘗軍法,可以盡管去嘗一嘗,那西域女人,是何種滋味?”
許褚一聽,腦袋像波浪鼓搖了起來。
“算了算了,等有機會再說,我先走一步。”
“駕~”